(致謝losers書友的支持,加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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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天很憐惜的看着槓子:“槓子,本來你姐夫和姓葉的事情,就是你姐夫不對。昨天,你姐夫已經來找了我,我也做了個和事佬,讓你姐夫和姓葉的握手言和,誰知道你昨晚帶着兄弟們去找那姓葉的,如今,姓葉的已經不肯和解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槓子說道:“大哥,在這裡,誰敢跟你過不去。”
王大天伸手按住槓子的斷骨,用力一擠。
啊——
槓子殺豬般大叫,額頭冷汗如雨點冒出。
“誰敢跟我過不去,你就敢跟我過不去啊,大哥!”王大天鬆開狗一樣喘息的槓子,站起來,對一屋子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好生照顧槓子哥,下次就算他被人打斷了雙手雙腿,那也沒有關係,不是有句話麼,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滿屋子的兄弟都不敢吭聲了。
“我都答應了人家,大家和事,你要開戰,晚上還叫楊覺去翻人,槓子哥,你厲害,有種。我先走一步,那個誰?三,你去跟醫院的醫生說,槓子的醫藥費,算我王大天的。”
“是,大天哥。”三回答道,畢恭畢敬。
“你們還愣在這裡幹嘛,等我發工資?”王大天衝滿屋子的兄弟們笑嘻嘻的說道。
所有的兄弟們打個寒噤,一個大哥說道:“大天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大天哥,我順路來看槓子哥的,他的事情,我不知情的。”
“大天哥,我也是。”
“大天哥,再見。”
大天笑眯眯的。
轉眼間,滿屋子的人走了個乾乾淨淨。
槓子痛得腦袋嗡嗡嗡,完全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問題。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去找葉驍的麻煩礙着了王大天什麼事。
槓子在平時,可沒有少在別人面前吹牛不懼王大天的。
王大天坐下來,病房內外都是他自己的人了。
“槓子,我現在用枕頭把你捂死的話,你爸媽會不會哭?”王大天笑眯眯的。
“大天哥,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給我句明白的,讓我死個瞑目。”
“我有個朋友說,你要去搞一個地下賭場,還說要砍死那守門的?”
槓子全身都開始發抖,王大天的手又要按他的斷骨了。
“大哥,我不知道那地方你也有份啊。”
“我朋友開的,我沒有份,有個人有份。”
“誰啊,大哥,我出院,立即上門跟他賠不是。”
“這個人你認識的。”王大天說道。
“誰?”
“吳鋼。”
“我姐夫?”
“是啊,你姐夫惹出來的事情,找我做個和事佬。我託人找關係剛把事情擺平,你又出來攪和,我說,你就不能消停一下。”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姐夫找了你來調解。”
槓子死的心都有了,王大天的手又放上了他的斷骨,只是沒有用力按。這種痛苦,他已經嚐了,目前後遺症還在繼續,他不想再嘗第二次。
“槓子,你說你一個成年人,萬一今後一輩子這肋骨都接不上,你說你後面的生活咋過?”
“是,大哥,我知道錯了。”
“真的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那行,你既然知道錯了,就還是我的好兄弟,你的醫藥費,我已經打了招呼,全部我來結賬,你的父母,妹妹,姐姐家,也有我,你不要怕,安心養病。你個兔崽子,就算沒病,你有拿過一分錢回家麼?”
“沒有!”
“沒有,還有臉說這話,好了,看你臥病在牀,我會叫兄弟們以你的名義給伯父伯母生活費的。”王大天輕輕拍拍槓子的被子,槓子嚇得一哆嗦。
王大天恩威並施,處理完槓子,出來,醫院外面停着一輛皮卡,車子裡坐着龔平葉驍大潮。王大天上車,笑道:“一切搞定,那小子再也不敢亂來。”
大潮說道:“天哥,乾脆把這小子徹底毀了,一了百了。”
“廢他容易,但是我在這省城的大旗,也要被你們砍了嗎?”王大天說道,“他是省城的一個大哥,被你們外地佬砍了,我可也是本地的大哥,不能看着你們廢他。”
龔平拍拍大潮的肩膀:“大天哥,大潮是個粗人,你別介意,就按照你說的做。接下來,我們直接去吳鋼家裡就行了罷。”
“嗯,社會上兄弟們,不會再插手吳鋼和你們的事情,你們能把吳鋼捏成什麼樣,你們憑自己的本事了。吳鋼被洗,我話已經傳出去,首先犯規矩的是他,其次,槓子帶人找你們麻煩揹着我的,我對此是很不滿意的,所以吳鋼這杆旗被砍後,不代表我們省城的兄弟被外地來的欺負了。”
“明白,天哥!”葉驍也是做大哥的,一聽就懂。吳鋼被砍掉旗,兄弟們都只會認爲是王大天默許的。以爲吳鋼和槓子壞了大天哥的規矩,沒有給大天哥面子。
龔平拿出一個袋子給王大天:“天哥,合作愉快。”
王大天掂一掂,掂出有兩萬左右的錢,笑了:“龔平兄弟,跟你合作做事就是乾淨利落。省城到你們縣城的長途客車已經試運行,我們之間的合作,沒有問題吧。”
“我保證我們那條線沒有任何問題,如果有,我賠大天哥損失。”葉驍淡淡說道。
“好,爽快!”王大天跟葉驍大潮龔平一一握手,下車。車子開走,看不見了,王大天和兄弟們離開醫院。
下午。
吳鋼家裡。
呯呯呯!
有人敲門。
吳鋼打開門一看,是龔平,他臉色一變,手按上門,卻還是忍住了沒有關上。
龔平大潮葉驍走進屋。
“吳哥,我們談談磚廠轉讓的事情吧。”龔平說道。
大潮則笑道:“吳哥,你老婆呢,怎麼不見出來接客啊。”
吳鋼大窘:“她去醫院了,她兄弟槓子出事了。”
“是嗎?嚴不嚴重?”葉驍一臉的關切。
“還好,有人教訓了他一頓,沒有弄殘廢他,只是打聾了他一隻耳朵,打斷了他三根肋骨。”
“哦,沒有斷手斷腳就好,今後謀生,找個工作,不會有太大困難,能養活自己。”葉驍誠懇的說道。
龔平坐下,自顧自倒上茶,滾燙的開水,他很愜意的喝下去,看得吳鋼心裡一緊,膽怯油然而生。龔平笑道:“好茶,吳哥,你磚廠轉讓的事情,今天我們就一五一十弄好,有問題不?”
“沒問題!”吳鋼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