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主意。”龔平說道。
“爲何這麼說?”
“好吧,我承認,這其實是豪哥的主意,關雎成了豪哥的擋箭牌。”
劉雪梅目光閃爍:“我也在想這其實是豪哥的主意,關雎也許更希望跟我們合作。”
“我想是的。”
“豪哥爲什麼會想離開我們鴻程投資去自己創業?”
“他本就是個軍人。”龔平緩緩說道。
劉雪梅說道:“豪哥其實骨子裡並不想做個流氓大亨。”
“他壓根就不想混,迫於無奈,弟弟冤死,他手刃仇人,從此走上了江湖路。關雎有自己做電影的打算,但是一個女子,在吃人的娛樂圈裡想要混出頭,必然要靠背後的力量。而豪勁認爲自己具有這種力量。”
劉雪梅說道:“豪勁是不是心理並不認同王小天王彤等人的暴戾?”
“他其實也很暴戾,只是對於惡人才暴戾,他出身軍人,也是最好的特種兵,他骨子裡有軍人情節,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劉雪梅說道:“現在這次事件,兄弟們都多半怪在關雎的頭上。”
“關雎願意爲他犧牲,做他的擋箭牌,我們也放心一些了。”
“你還是不相信關雎?”
“豪哥一個人想在香港娛樂圈混,根基太淺。遇上真正的強手,他因爲有了關雎,會有所顧忌。”
“我可不這麼看,他因爲有了關雎,會更拼命,也許香港娛樂圈裡會遊進一條猛龍。平哥,我要你全力幫助豪哥。”
“爲什麼?”
“因爲他始終把自己當做的是一個軍人,而不是流氓。”
龔平笑笑:“他和殷傑,有什麼不同?”
“殷傑是披着警皮的流氓,豪哥是戴着面具的軍人。”劉雪梅說道。
龔平道:“豪哥的心,也許只有我能懂。”前世裡,他自己就是一個警察,那顆警察的心,他無法確定變了沒有。
不過豪勁敢堅持自己的本心,龔平一定會支持他。
劉雪梅嘆口氣,向沙發上一靠,說道:“豪哥難怪只服你,你的眼光跟其他兄弟的確不同。也許,豪勁就沒有把王小天等兄弟們的反應太看重,他很看重的是你的反應。”
“豪哥內心很驕傲的,他對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評價。只是他不說!”
劉雪梅說道:“我們也該工作了,豪哥的事情,你先給南哥打個電話吧。”
龔平說道:“南哥的電話我來打,趙姐的電話,你來打。”
“什麼意思?”劉雪梅盯着龔平。
龔平嘿嘿一笑:“你揹着我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把三棟樓的合同轉給了孫乾,給了趙姐一個人情;第二件事情,你打電話給趙姐,叫她準備錢買凌天集團的股票。現在,爲了豪哥,是該趙姐出面幫他們一下的時候了。我們在國外,而趙姐在香港;對於香港各種層面的關係,趙姐比我們強。”
劉雪梅怔住!
龔平笑笑:“三棟舊樓就能賣趙姐一個人情,這麼好的事情,我爲什麼要阻攔?因爲我的堅決不同意,才能凸顯出你的人情;而至於股票,多趙姐一個不多,少趙姐一個不少,順水推船做個人情,又爲什麼不做?”
“你什麼都知道?”
“那晚上你耍的花招,我故意敷衍的回答你,你是裝的,我也是裝的。我只有越是反對,你的人情纔會越有價值。”龔平笑道。
劉雪梅呆呆的看着龔平。
“你太可怕了,你耍了所有人。”劉雪梅說道。口氣卻是讚美。
“我沒有耍所有人,我是在想辦法整合一些人脈資源,因爲我們將成爲香港人,我們要站住腳,就需要人脈,還需要展示力量。沒有力量的人,得不到別人的尊重。”
“你幹掉孫乾,就是展示自己的力量?”
“對,我在向香港的那些老大們宣告:我來了,最好對我客氣點。一個凌天集團的總裁都可以不見我,我花錢高價買下樓房再平價轉給他,他根本不要,這是什麼?這就代表了香港名流們對我們內地人的一個不屑的態度,一種深刻的鄙夷,我們就算有錢,也被他們居高臨下的完全瞧不上,所以我必須要把孫乾幹掉。香港今後的名流就會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我比他們更優秀。誰惹我,不尊重我,都會仔細掂量一下。”
劉雪梅心中一震。
龔平對於大局的見解,遠在她之上。
劉雪梅道:“平哥,豪哥進入電影圈,如果有些執掌電影圈的名流知道豪哥是你的兄弟,他們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很忌憚。”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以禮待人,同時以德報德,以直抱怨。一個兄弟的女朋友被人動了都會發生一連串難以預料的大事,如果有人動了我的兄弟,或者是想動鴻程的蛋糕呢?我會怎麼反擊?今後會出什麼事情出來?那些聰明的人想想都會心寒。”
劉雪梅張大嘴了合不攏。
過了好一會,劉雪梅說道:“平哥,這是你的連環局?就好像一個千局?”
“生活就是賭博,活得好就需要出千,任何事任何人,只要有競爭,要分勝負,就需要出千,千術就是權謀,無所不在。”
劉雪梅看着龔平篤定的表情心口一蕩。她走到窗邊,放下窗子,再把工作中請勿打攪的牌子掛在門上,把門關上,反鎖。
龔平愕然:“你想幹什麼?這是白天,上班時間,周圍都是各部門經理的辦公室,上下樓都滿是人。”
劉雪梅根本不管,開始脫外套,踢掉高跟鞋,上來就抱住龔平,開始狂熱的找他的嘴脣。
“喂喂!”龔平只餵了兩聲,嘴脣就被另外一副滾燙紅軟的嘴脣堵住。然後,人的原始的美好被挑戰起來,他們很年輕,正是度蜜月的時間。
“平哥,用力,我要你更用力。”
“你瘋了。”
“我想要孩子,一窩孩子。”
呯呯呯!
有人敲門:“劉總,龔總。”
劉雪梅一點不壓抑的發出了聲音,門外的女孩子頓時臉紅紅的走了,下樓梯的時候因爲走得匆匆,可的一聲輕響,崴了腳。
“你是我的,只屬於我,不許你再碰樸勝妍。”劉雪梅喃喃。
龔平的背脊頓時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