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奧美公司總經理辦公室裡。
金晉中的臉色非常難看。
“兩千萬都輸光了?”這是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雖然是疑問句,他用的卻是肯定語氣,而且,更像是自言自語。
阿天說道:“那姓閆的肯定沒有用手法,但就把牌給變了。第二次他抹去了我點在a上的焊記,在7點上點了相同的焊記。”
金秀英站起來,在辦公室裡來回走動:“既然不是手法老千,那就一定是機械出千,或者是高科技出千。”
阿意說道:“那牌你們有帶樣品回來嗎?”
阿天手一擡,兩張撲克飛到桌子上,一張是美國撲克,一張是華國撲克。
金秀英衝外面喊了一聲,一個保鏢進來,金秀英吩咐他把撲克交到公司的技術部實驗室裡去檢查是不是藥水撲克。
某些先進的藥水撲克,能在現場進行變牌,完成後,又能把牌變回去。這樣確保驗牌的時候不會出現紕漏。
奧美公司技術部,能在很短的時間裡仿造出世界上流行的任何撲克類型。也能通過化學藥水鑑定別人的牌面上是否有化學藥物的成分。
樸勝妍則是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阿天金晉中等人抓瞎。她向公司推薦過龔平,可公司裡除了阿俊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支持她的建議。
他們都認爲區區華國人的千術再高明也高明不到哪兒去。
事實證明了龔平都沒有親自來出手,阿天和她兩人都沒有看出那華國人閆老闆的任何手法,也弄不明白他是如何換牌變牌的。
他們本來的計劃是千龔平的朋友,千李蘊,然後引出龔平來的,結果,龔平沒有能引出來,他們自己反而栽了進去。
兩千萬港幣,也不是一筆小數,放在豪鷹的整個集團公司內部,那也是一個大窟窿。
金秀英道:“那會所難道不可能安裝針孔攝像頭嗎?這樣對方就能知道你的底牌。”
阿天冷冷說道:“現在說的是我看不穿對方變牌換牌的技術,跟監控我牌的攝像頭安裝沒有關係,攝像頭就算安裝在我頭頂上,不會變牌的,也一樣不會變牌。”
“我們輸錢,跟對方有沒有安裝攝像頭關係不大,或者說根本沒有關係,對方在我們眼皮下變牌換牌,我們只知道結果,但是我們看不出對方的手法,也抓不了他的現場。”樸勝妍說道。
阿意道:“阿天,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再厲害的千手,也不可能在你的眼皮下耍花招。你也許實力比他低,但要說你都看不出任何端倪,我無法相信。”
“這事情的確有什麼地方不對,被我們忽略了。”金晉中道。
“別慌,等技術部的人回來看看牌是不是有問題。”金秀英道。
很快,技術部的人把撲克和檢驗的報表送上來了,檢測結果顯示,這牌,不是化學牌,也不是記號牌,也不是特製牌。
牌沒有問題。
金秀英道:“牌沒有問題,那就是機械出千或者是科技出千。”
“阿天,那傢伙看牌翻牌有什麼特殊的動作沒有。”
“沒有!”
“跟其他人相比,他看牌有什麼特點。”
“在牌面上,不拿起來看,用一隻手擋住,還用明牌蓋住底牌,然後慢慢掀起牌的邊角來看。”樸勝妍說道。
阿天突然跳起來:“一定是那牌桌有機關。”
金晉中道:“那就是機械變牌了。”
阿意不以爲然:“阿天,爲什麼這麼說?”
“他每次看牌,牌都不拿起來,也不離開桌面,還用一隻手豎起來擋住。他沒有使用變牌的手法,但是如果是牌桌有機關的話,他變牌就無須靠手法。”阿天說道。
“牌桌變牌?”金秀英說道,“那得證明那牌桌有夾層並內部有設計機括才行,香-港的老千已經如此厲害了嗎?”
金晉中道:“金秀英,別小看香-港人,香港是個國際大都市,各國的先進技術都能在這裡交融,世界各國的精英人士都聚集在這裡。”
阿意說道:“那會所的安保如何,今晚就去把那牌桌拆開不就知道了。”
樸勝妍道:“會所是超一流的,安保也很健全,每一層樓都有兩名安保。另外還有流動安保。”
金晉中道:“難道我們就不能名正言順大搖大擺的進去嗎、”
“沒有內部人帶,沒有會員卡,我們無法進去的。”樸勝妍道。
“那就找人帶我們進去。”金晉中說道。
“好,就這麼辦。”阿天把煙扔在地板上,狠狠的踩上一腳。
金晉中看着樸勝妍:“勝妍,這事兒得你來辦,你給那李蘊打電話,約他到半島酒店相會。”
樸勝妍道:“李蘊是我看中的水魚,這樣一來,他就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現在你是什麼身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弄清楚那桌子是否有夾層,是否有機關。如果出現了我們都無法瞭解到的新技術,那我們奧美賭船上的生意也很有可能被人掃場,如果我們沒有能力抓住老千的話,我們在這裡的飯碗也就砸掉了。”金晉中說道。
阿意說道:“勝妍,這是你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金秀英也道:“勝妍,我作爲公司總經理,現在命令你配合我們的行動,把那李蘊給勾引到你的酒店房間裡去,我們就來脅迫李蘊,讓他帶着我們進入會所,去看那牌桌。”
阿天說道:“我在美-國拉斯維加斯的賭城看過一個魔術表演,一個魔術手的手可以穿過完整無缺的玻璃桌子,把桌子下面的硬幣撿起來,手再穿回玻璃桌子,把硬幣放在玻璃上。他表演完畢,主持人和觀衆檢查玻璃桌子,桌子完好無損。玻璃一點縫隙都沒有,任何人的手都無法鑽過玻璃進入到另一面,但是那魔術師能!”
金晉中道:“阿天,你認爲那華國人也精通這樣的技術?”
“我想是的!”
金秀英道:“別瞎猜了,勝妍,你立即給李蘊打電話。”
樸勝妍拿起電話,撥通李蘊電話,李蘊接起電話,樸勝妍嬌滴滴的說道:“喂,李哥,你今晚準備玩多久的牌呢?”
李蘊道:“還不知道呢,閆老闆興致很高啊!”
“我哥哥要我明天回韓國了,今晚,你能不能來我房間,我等你。”
李蘊喉嚨裡咕嘟咕嘟的吞口水,說道:“勝妍,你又想耍我吧,就好像新加坡聖淘沙那晚一樣,你讓我喝下一杯水,結果我就一覺睡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