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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笑天此刻正在側耳傾聽,剛開始的時候槍聲很稀疏,瞬息之後槍聲就響成一片,過了兩分多鐘,槍聲又變得稀疏起來,直至最後槍聲徹底停歇。
槍聲停歇後風笑天靜等了一下,然後說道:“完事了,咱們現在出去收拾戰利品吧。”
薇薇安聞言睜大雙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道:“這……這就完事了……?”
風笑天聞言忍不住笑道:“不然你覺得呢?難道要打上一天一夜你才覺得正常?”
風笑天說完話就要爬出岩石縫,薇薇安見狀伸手拉住他道:“還是讓我先出去看一下情況吧,這樣保險一點。”
薇薇安說完話就翻身爬上了岩石,然後趴在石頭上觀察了一下,隨後她就看到了正站在遠處向自己揮手的金牛,薇薇安愣了一會,這才轉頭對風笑天說道:“你可以出來了,金牛……他已經把人殺光了……”
風笑天看她一臉震驚的神色,於是哈哈一笑道:“你不用這幅表情,以後見得多了就會習慣了。”
這句話風笑天是第二次對薇薇安說,上一次是在飛機上談論學習外語的時候,薇薇安聞言心想:這兩個人一個智商高得嚇人,一個身手厲害得嚇人……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風笑天跟薇薇安很快就趕到了金牛身邊,金牛此刻正在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裝備,兩人見狀立刻幫忙,很快地,三十多把槍械就被集中到了一起,此外還有這些人隨身攜帶的物品,只聽金牛沉聲道:“你們誰喜歡用ak47的?”
風笑天和薇薇安聞言搖搖頭,金牛見狀撿起石頭把槍管砸彎,然後又把彈匣全都扔進了細小的岩石縫裡。隨後他開口道:“其他的東西你們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不要的全都燒掉。”
風笑天拿了一個望遠鏡和幾個手雷,薇薇安則拿了一把瑞士軍刀和一些食物,金牛把地上值錢的財物裝進揹包,然後點火把剩下的東西全都燒掉,隨後三人立刻離開了現場。
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風笑天就開口道:“金牛,有沒有比較快一點的行進方法?老這麼走既累又浪費時間,不划算啊。”
金牛聞言沉吟片刻,然後說道:“前面大概二十多公里有一個十字路口。那裡連着山區和公路,我們不如去那裡搶一輛車,如果有車的話,我們明早就能到達坎大哈了。”
風笑天聞言有點詫異道:“你怎麼對這裡這麼熟悉啊?”
金牛聞言面無表情道:“我在阿富汗跟蘇聯人打了大半年的仗,當然對這裡很熟悉了。”
風笑天聞言不確定道:“是阿富汗人僱用你的?”
金牛聞言點頭道:“差不多吧,他們每個月支付給我二十萬美金的報酬,而我每個月則要拿回去五十顆蘇聯人的人頭。”
風笑天聽到這話忍不住笑道:“這麼點錢就把你收買了?”
金牛聞言沉聲道:“所以我只幹了八個月就退出了。”
薇薇安此刻插口道:“這個價錢確實太低了,按照你的身手,在天才軍團裡面至少也能拿到一百萬美金的月薪。”
風笑天聽到這話就是一愣。只見他轉頭盯着薇薇安,開口問道:“薇薇安,天才軍團裡面還有僱傭軍?”
薇薇安看見風笑天盯着自己,於是小臉一紅道:“我在接受訓練的時候就是僱傭軍當的老師。我聽說他們都屬於天才軍團的軍事人員,他們主要的任務就是清楚一些不聽話的目標,他們的身手也都很厲害。”
風笑天聞言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上次我們逼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把這個信息說出來呢?”
薇薇安聞言把腦袋垂到了胸口。只見她紅着臉不好意思道:“當時……我很害怕,忘了這個……”
風笑天看她這幅模樣,不由苦笑道:“好啦好啦。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會追究的,你現在仔細想想,看看有沒有其它的信息?”
薇薇安低着腦袋想了一會兒,然後搖頭道:“沒了……我只知道這些……”
風笑天聞言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們繼續趕路。”
三人沿着山路前行,一直到太陽下山纔來到金牛所說的十字路口,隨後金牛選擇了一個打埋伏的地方隱藏起來,至於風笑天和薇薇安,兩人都累壞了,金牛讓他們躲在岩石後面休息。
風笑天背靠岩石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着,只聽他喘息道:“走山路真累……比我以前撿破爛還要累多了,呼——”
薇薇安也是一身香汗,只見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從揹包裡拿出一瓶水遞給風笑天,然後開口道:“累了就喝點水休息一下吧。”
風笑天喝了一大口水,放下水瓶,伸手敲打着自己的雙腿,薇薇安見狀湊到跟前小聲道:“我來幫你按、摩一下吧。”
風笑天聞言意外道:“你還會按、摩?”
薇薇安小聲道:“嗯,我一個人閒着沒事幹的時候就會學一些東西。”
薇薇安此刻已經幫着風笑天捏着雙腿,風笑天並沒有推辭,他已經累得不想動了,薇薇安剛按了幾下,風笑天就閉着眼睛道:“真舒服……薇薇安,你還學了些什麼啊?”
薇薇安得到風笑天的認可,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我還學了做飯、洗衣服、拖地——”
風笑天聽到這裡睜開眼睛道:“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薇薇安聞言小臉一紅道:“我還會……還會跳舞……”
風笑天聞言心說:這還差不多,做飯洗衣之類的誰不會啊,虧你說得出口。
風笑天想到這裡開口道:“你學的什麼舞蹈?”
薇薇安聞言小聲道:“有芭蕾……拉丁舞……還有肚皮舞……”
前面兩個風笑天聽說過,但是這個肚皮舞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於是他好奇道:“肚皮舞是什麼舞蹈?”
薇薇安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紅了,只聽她害羞道:“肚皮舞是一種阿拉伯舞蹈……主要就是……就是扭動身體……不、不對,是扭動肚皮……”
風笑天看到薇薇安一副害羞到不行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我只是問一下而已。又不會讓你表演,你害羞什麼?”
薇薇安聽到這話“嗯”了一聲,低着頭不敢說話,似乎生怕風笑天改變主意讓她表演,風笑天見狀再次笑了笑,然後問道:“你是怎麼學的這些舞蹈?天才軍團的人不管嗎?”
薇薇安聞言小聲道:“我們經過訓練之後就被安頓在不同的地方,除了不能離開房子,其它的還好……”
風笑天聞言點點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他覺得跟薇薇安說話挺費勁的。基本他問一句薇薇安回答一句,最可笑的是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大兩歲的女孩子總喜歡害羞,還沒怎麼說呢,她的臉就變成紅蘋果了。
薇薇安轉動眼珠偷偷看了風笑天一眼,看到風笑天閉上了眼睛,她害羞的表情纔有所緩和。
風笑天很快就睡着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薇薇安還在幫他按、摩,風笑天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道:“現在幾點了啊?”
薇薇安看了看手錶,回答道:“現在九點一刻了。”
風笑天擺手讓薇薇安停下。然後爬起來看了看外面,詢問道:“金牛還沒行動嗎?”
薇薇安聞言小聲道:“到現在都沒有一輛車從這裡經過。”
風笑天聞言趴在石頭上嘆息道:“這鬼地方真是窮得要死,連輛車都沒有。”
說完這話他就轉身坐下,薇薇安拿出牛肉乾和礦泉水。兩人填飽肚子後就靠在石頭上發呆。
等了十幾分鍾之後,大路上終於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風笑天聽到動靜精神一震道:“終於等來了!”
過了一分鐘不到,一輛軍用吉普就沿着大馬路開了過來。風笑天掏出手槍戒備起來,等到車子開到跟前,地上的一堆沙子下面忽然竄起來一個人影。隨即“砰砰”兩聲槍響傳來,車子的司機和乘客立馬被幹掉,風笑天見狀收起手槍道:“金牛已經得手了,我們下去跟他匯合吧。”
早上六點半,一輛軍用吉普開進了坎大哈的近郊,車子上坐着兩男一女,他們正是風笑天一行。車子在一個小鎮子前的樹林裡停下,風笑天和薇薇安都睡着了,此刻車子停下,風笑天才揉着眼睛醒了過來,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然後問道:“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金牛聞言沉聲道:“已經到了僱傭兵聚集地的外圍,這輛車是搶來的,我們不能開進去,此外我們還需要僞裝一下,特別是薇薇安,她的樣子要是被人看到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的。”
風笑天聞言點點頭,他把薇薇安叫了起來,三人經過僞裝之後就進入了小鎮。此刻雖然早上七點鐘不到,但是小鎮已經散發出了十足的活力,最讓風笑天感到詫異的是,小鎮的酒館裡居然一大早就坐滿了人,這些人吃着牛排,喝着各種酒,看上去相當豪爽,風笑天心裡想到:大清早的喝得下酒嗎?你們就不怕傷了胃?
金牛看到風笑天正在打量喝酒的人,於是小聲提醒道:“目光不要在一個人的臉上停留兩秒以上,不然別人會認爲你這是在挑釁。”
風笑天聞言立刻收回目光,跟着金牛往前走。由於三個人都帶了面罩,所以看上去有些扎眼,一些喝酒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片刻之後就有人開口道:
“狂狗,你看到那個女人了麼?”
“看到了啊,怎麼?你想快活一下?”
“這倒不必,昨晚已經瘋夠了。”
“那你提那個女人幹嘛?”
“嘿嘿,我想跟你打個賭——那個女人絕對是個處女,你敢不敢賭?”
“重炮,你別吹牛了行麼——大家聽到沒有?重炮居然說那個女人是個處女,哈哈,這也太吹牛了吧!”
酒館裡立刻傳來了鬨笑聲,有人接口道:
“重炮就喜歡玩女人,說不定他經驗豐富看出什麼來了呢?”
“我覺得不大可能,女人光從外面哪能看得出來?除非現場印證才行,大家說對吧!”
“對對!現場驗證才行!”
重炮是個高大的黑人男子,聽到這話他哈哈一笑道:“要驗證也不是不行,不過大家必須先拿錢出來作抵押,要是我贏了,錢就歸我!”
經過一番鬧騰,有十多個人蔘加了這個賭局,有人押重炮贏,有人押他輸,重炮把錢壓在酒瓶下,然後哈哈一笑道:“你們看好了,我這就去驗證一下。”
衆人鬨笑着目送重炮出門,結果十鐘不到,外面就傳來“砰”的一聲槍響!
大家聽到動靜紛紛往外看去,只見一個蒙面男人正靜靜的站在大街上,至於重炮,已經腦袋開花躺在了地上!
衆人呆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只見二十多號人立刻往外衝,可是當第一個人衝到門口,外面又是“砰”的一聲槍響,隨後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不相干的人回去喝酒,想死的可以出來。”
這個聲音聽上去顯得很隨意,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對方會把他怎麼樣。
說這話的人是金牛,重炮是他殺的,至於原因,他這是想立威,雖然他不願去主動招惹其他人,但要是別人來招惹他,這就是想找死的節奏了。
雖然金牛已經發出了警告,但是酒館裡仍舊有十七八個人拿着槍衝了出來,這些人明顯是重炮的同伴,看到重炮被殺掉,立刻就有人冷笑道:“你殺了我們野狼的人,還拿話威脅我們,以爲我們是被嚇大的?”
風笑天跟薇薇安站在金牛身邊,聽到對方說出這樣的話,風笑天就呵呵一笑道:“我的人殺了你們的人,這只是作爲懲戒而已,如果你們不服氣的話,單挑羣毆隨便。”
對方聽到這話全都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隨即有人開口道:“什麼年代了,還說單挑?”
風笑天聞言哈哈一笑道:“我說的單挑是指他一個人挑你們一羣,至於羣毆,是你們一羣人羣毆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