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出現的男人,這一刻,靜怡持劍的手都顫抖了下,那絕美的臉色變幻不定,二十年了,她已經二十年沒有見到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了,而今,這個男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和二十年前相比,這個男人老了許多,少了一份年少時的輕狂,多了一份成熟男人的穩重。
“狂人!”
見到這裡後,不少人的神色一震,人的名樹的影,在混跡江湖的人,基本上沒有人不知道狂人的,那可是一個強大非凡的男人。
“唔,他來了,看來用不着咱們出手了,這份情債還是讓狂人自己去還。”冷無非他們相視一笑,狂人也跟着來到了香江,雖然讓他們很意外,不過,他出現了,慈航齋這件事情就不算危機了。
葉寒的臉上沒有多大變化,牽着李欣然的手,很平靜,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狂人,二十年了,你終於捨得出現見我了嗎?”靜怡的臉上依舊有着滔天的恨意,原本指向葉寒的劍,也移動到了狂人的身上,她恨不得用這把劍,穿透那個男人的心,看看那顆心是不是用石頭做的,以至於讓他當年那般絕情。
看着靜怡,負手而立的狂人眼神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說道;“原本我是不想出現的,也或許會出現,不過,我要是不出現的話,這兔崽子只怕就會死在你的手上了,靜怡,二十年了,難道你還是沒有放下嗎?”
“放下?”靜怡瘋狂的大笑了一聲,響徹虛空,笑的眼神冰冷,更有些悽慘,道;“你讓我放下?既然你當年不會選擇我,就不該來招惹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下,除非,殺了你!”
“好,我讓你一劍,算是還了你當年的情。”說罷,狂人漫步朝前,一步步的接近着靜怡,看着這個走來的男人,靜怡的臉上瘋狂十足,殺意滔天,埋藏了二十年的恨意,她現在終於可以解恨了。
衆人的目光也都看着一步步接近靜怡的狂人,在這般注視之下,狂人走到了靜怡的身前,他的胸口就抵在了靜怡那把古劍之上,這一刻,兩人相距僅僅只有一米。
“如果殺了我才能讓你解恨,你動手吧。”狂人眼神複雜的看着靜怡,當年,確實是他辜負了這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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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嗎?”靜怡神色瘋狂,她手上那把古劍輕輕往前一送,那冰冷的尖峰就刺進了狂人的身體,雖然沒有多深,但鮮血已經順着傷口流淌了出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見到這裡,葉寒的手掌本能的動了下,身體緊繃,那平靜的眼神中也閃過一道冷光,看着狂人在自己的面前被靜怡殺掉,葉寒他真能無動於衷嗎?
“看來爺爺沒有說錯,血緣是無法割斷的,你心裡並非沒有認可他。”感覺到葉寒的動作,李欣然緊緊的握住了他的大手,說道。
葉寒深呼了口氣,說道;“我只是不想欠他的。”
“或許吧。”李欣然輕笑了一聲。
狂人低着頭看着那刺在自己身上的劍,他苦澀的笑道;“你終究還是下不去手,就如我其實終究也沒有忘了你一樣,或許,我們都該放手了,二十年時間,已經不短了,放不下,就是折磨。”
“你少在我面前花言巧語,你認爲我現在還會再相信你嗎?”靜怡握劍的手掌顫抖,緊咬着嘴脣,她是恨他的,但是真的當他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卻下不去手。
“別在自欺欺人了,你我心裡都清楚。”狂人看着靜怡說道;“你應該知道,這輩子我不會對你出手,哪怕是你要殺了我,但是,我兒子的事情你別插手,這是你我之間的事情,不能牽扯到下一代人,如果你願意罷手,我可以在你這齋堂陪你吃幾天齋飯,欠你的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聞言,靜怡的手忽然顫抖了下,她下不了手殺狂人,狂人又何嘗會對她動手了……她慢慢的撤回古劍,冷眼看着狂人;“好,這可是你說的,有本事就跟我來。”
說罷,靜怡轉身飄然離去,幾個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到這裡,狂人的身形一動,立即跟了過去。
“這裡可是佛門重地,某些人可得把持住了。”看着狂人也離去的背影,葉寒開口淡漠的說道。聞言,虛空中傳來了狂人的聲音;“兔崽子,我這可是爲了幫你,你要是敢對你母親說,老子打斷你的腿……”
看着這對父子這般交談,冷無非他們咧嘴一笑,不過,當他們的目光移動在洪天生等人身上時,眼中的殺機當即綻放了出來。
感受到此,洪天生等人的臉色齊齊一變,眼下靜怡離開,這裡還有人可以擋得住可怕的葉寒嗎?
“各位師父,此子嗜殺成性,千萬不能留着他。”洪天生臉色大變,慢慢的朝着後面退去。
“閉嘴。”冷無非冷喝了一聲,而後他看着慈航齋的人說道;“你們的齋主都已經選擇罷手了,難不成你們還想動手嗎?”
“抱歉,各位,你們還是請下山吧。”慧靜對着洪天生等人說了一聲之後,帶着慈航齋的弟子轉身回了佛堂,還把進入佛堂的大門給關閉了起來。
見到這裡,原本以爲葉寒今日必死無疑的洪天生的臉上閃過一道驚恐和絕望之色,沒有了慈航齋的庇護,葉寒要滅他,如屠狗一樣簡單。
然而,就在洪天生內心驚恐絕望的時候,一把刀,從他的後背穿進,前胸穿出,鮮血瞬間從他的身上流淌了出來。看着從自己胸前冒出來的那把明亮的尖刀,洪天生很艱難的轉過頭去,而後,他便是看到了他最信任的那張臉。
餘師,血義門的法律顧問,也是血義門的智囊。
“既然你沒法讓我們保住性命,我就只能殺了你,自救了。”餘師一臉冷漠,在洪天生的耳邊說了句之後,就一把將他推到在了地上。
“餘師,你……你敢背叛?”其他幾個血義門的元老見到這裡,又驚又怒的看着餘師。
“我這叫做識時務。”餘師慢慢的朝着葉寒看了過去,說道;“葉先生,你的身邊應該缺一個法律顧問,我餘師很樂意爲你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