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薛靈芸真的是殺手,且控制氣息的能力比自己還要強的話,那麼她極有可能就是殺手榜上排名前三的殺手,即輪迴,碧落,以及陰陽先生,而這三人都是屬於陰陽門。
吳天再一想起,上次陰陽門的法象想協同自己扳翻陰陽門的門主神翁,結果他在機場被一個恐怖人物在不知不覺中殺死……
吳天當時就懷疑這恐怖人物是輪迴、碧落、陰陽先生三人之間的一個,卻是一直沒見到對方來找自己的麻煩,莫非這恐怖人物就是薛靈芸,而她隱藏自己身份進夏天服飾的目的,其實是爲了接近自己嗎!?
吳天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所以,立即給許木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馬上查一下薛靈芸是哪天坐飛機來長潭市的。
這種事對於許木來說,簡直是易如翻掌。
十分鐘不到,許木就打電話過來了,告訴了吳天結果。
吳天翻出日曆,仔細算了一下時間,兩眼立即縮了起來,只因爲崔靈芸來長潭市的那天,正是法象被殺的當天,而且航班到達機場的時間,正是法象被殺的前二十多分鐘。
巧合嗎?呵,沒巧到這種程度吧。
吳天眼內殺意閃爍,暗暗判斷着崔靈芸到底會是輪迴、碧落、陰陽先生三人中的哪一個。
輪迴嗎?
吳天聽法象說過,輪迴的實力並不比法象高多少,而吳天跟法象交手過,如果輪迴真只比法象的實力高一點的話,那倒不足爲懼,但機場拍到的那恐怖人物的身手,連吳天都不一定能做到……
也就是說,輪迴應該沒有那種實力,即輪迴的可能性並不大。
碧落嗎?
有可能,但對方三年前放過自己時,曾留紙條:從這世界消失,君若負我,我必復君。
她如果真是碧落,應該早就動手了,難道還不想殺自己,爲什麼?我又不是她親戚……
陰陽先生嗎?
應該說是三人中最有可能的,一方面是陰陽先生的身手是三人中最恐怖的,完全有在不知不覺中殺掉法象的實力。
另一方面是陰陽先生是殺手榜上最神秘的一個人,先不說其他,至於就沒有人知道他(她)是男是女,而吳天至少見過碧落一次,雖然對方戴着面具,穿着大黑袍,看不清性別,但吳天感覺碧落應該是男的。
真是殺手榜排名第一的陰陽先嗎……m的。
吳天暗暗罵了一聲,一陣頭痛,只因爲依自己現在的實力,未必是她的對手啊。
不過,吳天又一萬個慶幸自己發現了她的貓膩,畢竟這樣她就在明處了,總比她躲在暗處好上十倍百倍。
而自己則可以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隱藏在暗處幹掉她。
對,暗殺,哪怕自己的實力不如她,但只要機會把握得好,完全可以隱在暗處幹掉她,或者……
吳天眼光閃爍,眼神陰暗迷離不定,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
正是這時,電話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吳天拿出電話一看,是沈初夏打過來的,估計是說吃晚飯的事情。
事情也正是這樣,沈初夏讓吳天直接去雲菲霧餐廳,即兩人每次單獨吃飯的地方,約定等會在哪碰面。
掛斷電話後,吳天一邊開着車,一邊想着對付薛靈芸的事,心不在焉到了雲菲霧餐廳。
餐廳氣氛依然同以往一樣,到處充滿着浪漫的調調,來吃飯的人也多半是年經情侶。
吳天準備坐原來的老位置,但那位置有一對年輕男女在吃飯……
木辦法了。
他正想換一個位置時,沈初夏來了。
毫不例外的,她一出現,立即驚動了一片人,不論男的女的,全兩眼發直望着她,眼神裡全是各種想法。
沈初夏有意靠近吳天一點,躲避衆人的目光。
她看了一眼原先兩人坐的老位置,見到有人後,小聲道:“我想坐那裡,等他們吃完吧。”
“哦。”
吳天腦海裡一直盤旋着薛靈芸的事,所以反應有點沉悶,而且,舉動更是有些跟不上智商的節奏。
他居然直接搬了一條凳子坐到了那桌旁邊,雖然沒靠近桌子,還差着那麼一米多的樣子,但感覺就像看着兩人吃飯一樣。
沈初夏看着他這舉動,還以爲他是故意的,不由得搓着額頭作頭痛狀,心裡無力想着:這傢伙難道又要欺負人了。
也怪不得沈初夏這樣想,誰叫吳天平時犯起渾來天不怕地不怕,欺負人完全不帶商量的。
而那兩個吃飯的小男女,本來正說着小情話,忽然來了這麼一個旁觀的人,這哪受得了。
兩人當即彆扭起來,特別是那女生,連吃菜都走了樣,似乎生怕自己的吃相丟了醜。
而那男生則是趁那女生不注意的時候,偷瞄着沈初夏,一邊暗暗吞着口水,一邊琢磨着吳天和沈初夏到底想幹啥?
不就是爲了吃飯嗎。
他終於明白了,立即站起來,很紳士的詢問沈初夏道:“這位女士,你是在等這張桌子嗎?”
都到這份上了,沈初夏還能說什麼,於是輕輕“嗯”了一聲。
“剛好我們吃完了,服務員,你過一下,趕緊把這張桌子收拾一下,那個,小娜,我們……”
男生的話嘎然而止,因爲那叫小娜的女生正黑着臉望着他,至於原因嘛,明明她還沒吃完啊。
她哪會看不出這男生是在沈初夏面前裝紳士、獻殷勤,那自己呢,剛纔那些小情話難道是說給空氣聽的嗎?
她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拿起包,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那男生嘴角直抽,連忙結了賬追了出去。
還沒一會兒,就從櫥窗裡看到,那女裡揪着男生耳朵,橫着拖走了。
沈初夏本來還有些尷尬的,看到這情景後,又忍不住笑了笑。
不過,隨即扭頭瞪了吳天一眼,不就是這傢伙闖的禍嗎。
可惜啊,吳天現在已經回過神來了,正裂着嘴衝她陽光笑着,看上去還有那麼一點……可愛嗎!?
沈初夏無力的翻着眼皮望着天花板,心又有些亂了,她發現自己最近完全沒法和吳天正常聊天了。
對,是自己的態度問題,不能夠跟他曖昧,不能夠讓他得寸進尺,不然,自己很快就會深陷進去撥不出來了。
對,要像以前那樣冷着臉和他說話……哎,爲什麼要這樣呢,就讓他開心一點也好啊,雖然他……嗯,至少他能像一個男人守護着我,這樣就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