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米眯起眼睛等待答覆,同時還舉起了右手。
一看到他這個動作,四周的親衛隊士兵立刻用槍口瞄準了趙元五人,一旦他們的回答不能讓塞米滿意,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在這片混亂的、天天都有戰火發生的土地上,殺人,簡直是家常便飯,即便對方曾經是自己的同伴、朋友,動起手來,也是不會有半點兒遲疑的。
趙元他們顯然是看出了這一點,雖然心中一點兒也不害怕,可表面上還是裝出了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一邊忙不迭的喊着:“別開槍,千萬別開槍。”
一邊哆哆嗦嗦的解釋道:“我們在剛剛逃出來時,並不知道大家已經轉移到了這裡來,我們還是去的以前那個駐地,到了後才發現人去樓空。沒辦法,我們只能潛入政府軍控制的城鎮,找到了我們埋伏在那裡的眼線,從他們口中打聽到了新的地址,便一路趕了過來。”
這個理由其實找的很牽強,如果**軍沒有在‘敵佔區’裡埋伏有眼線,又或者薩瓦爾等人不可能與眼線認識,那麼肯定就會露餡、遭到塞米等人的懷疑。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只能採用催眠、禍心的技巧了。
這些技巧雖然能夠讓塞米等人乖乖聽話,卻也極易被那兩個魔看出端倪,從而影響到突襲斬首計劃的事實。
還好,非洲這裡的軍隊,無論是政府軍還是**軍,在管理和機率上面都很鬆懈和混亂,所以不排除有**軍士兵會和眼線認識。而且也是趙元他們運氣好,因爲在這之前,塞米曾經派薩瓦爾等人與眼線接頭取情報。所以對贏姬此刻給出的解釋,塞米沒有懷疑,反而覺得是理應如此。
贏姬在說話的同時,也在偷瞄着塞米的反應,見他微微點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暗暗吐槽道:“這樣的藉口也行?還真是老天保佑!”但臉上,卻沒有流露出絲毫內心的想法,緊接着又說道:“至於我們上百人伏擊醫療車隊,失敗被俘,這實在不是我們的錯啊!”
塞米將眼一瞪,冷喝道:“不是你們的錯?難道還是我的錯了?我可是打探清楚了的,當時那支醫療車隊,就只有三輛裝甲車和三十個政府軍士兵護衛。而你們,雖然沒有配備裝甲車,卻帶了反坦克火箭筒!再加上人數優勢和提前埋伏,政府軍那幫廢物,能敵得過你們纔怪!可結果呢?卻是你們全軍覆沒,一個都沒能逃出來!這樣丟臉的事情,不怪你們,還能怪誰?!”
程浩宇接過話頭,一臉委屈的說:“如果在那支醫療車隊中,真的只有政府軍士兵護衛,別說三輛裝甲車三十個士兵,就算再來一倍,我們都不會怕,都能將他們收拾掉!可問題是,在那支醫療車隊中,還有着一個和神使他們一樣的人……”
塞米愕然一愣,挑眉問道:“和神使他們一樣的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贏姬說道:“那人與兩位神使大人一樣,有着神靈賜下的超凡能力!”
“什麼?”塞米大吃一驚,“你們說的是真的嗎?不會是因爲行動失敗,就找了這麼個藉口,想要用來推卸責任吧?”
贏姬指天畫地的說:“神靈在上,我們哪裡敢編造這樣的謊言啊?我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當時,我們在發動了突然襲擊後,護衛醫療車隊的政府軍直接被我們給打懵了,一個個全都扔掉了槍跪在地上投降。可就在那個時候,一輛大巴車上,卻突然衝下了一個人來。我們本以爲他是來送死的,卻不料他揮手間就有烈焰、雷霆呼嘯而出。我們衝他開槍,卻一點兒用都沒有,他彷彿不是肉身之軀而是鋼筋鐵骨,完全不懼子彈!頃刻間,我們的人就全被他給幹趴下了……”
程浩宇連連點頭附和道:“沒錯,就是這樣,我們可以向神靈發誓,要是有半點兒謊言,願意接受神靈的懲罰!”同時,他心裡面則在嘀咕:“老子現在就是神,向神靈發誓不就是向自己發誓嗎?懲罰?不存在的。”
塞米哪裡可能知道程浩宇心中在想些什麼?見他們說的信誓旦旦,哪裡還有什麼懷疑?頓時變的緊張了起來。因爲兩位神使在來到了營地後,便有命令他光派人手在蘇丹的各個城鎮,一旦發現了有着超凡能力的人,就要立刻向他們倆彙報。
想到這裡,塞米不敢怠慢,轉身就往營地裡走。走了沒兩步,又停了下來,衝自己的親衛隊士兵吩咐道:“把他們幾個帶進營地,先看押起來,說不定待會兒,神使大人還要召見他們,詢問詳情。”
“是!”幾個親衛隊士兵點頭領命,隨後用槍指着趙元等人,喝令他們往營地裡面去。
程浩宇嚷嚷道:“兄弟,別用槍口指着我好吧,萬一走火就不好了。我們都是神的戰士,應該互親互愛才對啊……”
他喋喋不休的話,吵的親衛隊士兵們煩不勝煩,不得不出言呵斥道:“閉嘴!你這傢伙,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呱噪?真是太討厭了!”
很快,五個人就被親衛隊士兵押送到了一間帳篷中看守了起來,而塞米則是一溜小跑,到了兩個神秘人居住的帳篷外,恭恭敬敬的打了聲報告,在得到了允許後,才走了進去。
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擡頭瞄了他一眼,詢問道:“你來有什麼事?是想要告訴我們,隔離醫療點裡,那幫討厭的醫生和護士,都已經化作了血水嗎?”
在派出了攜帶瘟疫病毒的飛蟲後,兩個神秘人還讓塞米派了人帶着相機一路尾隨,好把隔離醫療點變作‘血池煉獄’的慘狀拍下,帶回來給他們欣賞。
塞米畢恭畢敬的說道:“派去隔離醫療點拍照的人,暫時還沒有回來,我來找兩位神使大人,是有另外一件要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