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在十多分鐘後,趙元把一系列推拿動作施展完畢。
本多鬆平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不瞎,當然看得出,趙元剛纔用的推拿動作,每一個都用的比他好、比他妙。
如果只是差了一招半式,他或許還不會這麼鬱悶。可現在這情況,分明是全面被趙元給碾壓了啊!
“我剛纔用的推拿招數怎麼樣?你有沒有從中看到差距?”趙元笑吟吟的問道。
本多鬆平黑沉着一張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他總不能說‘我看到了’吧?
“哦對了,還有最後一個步驟忘記了。”趙元一拍額頭,伸手拿起桌上放着的小刀,扎破布袋,把裡面的東西傾倒了出來。
無論是現場還是直播間裡的人,全都無比期待。
“本多鬆平剛纔將黃豆按成了碎渣,趙元的推拿招數,比他精妙的多,不知道會把黃豆按成什麼樣?”
“沒得說,肯定全部按成了粉末!”
“粉末也太誇張了吧?只要趙元能把這些黃豆,按的比本多鬆平更碎,那就穩贏了!”
“真是期待啊……咦?怎……怎麼會這樣?”
當人們看清楚了趙元從練習布袋中傾倒出來的東西后,卻是集體一驚,全都呆住了。本多鬆平也是如此,不過,他在呆了幾秒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趙元,看來你只不過是花架子而已嘛!就這水平,也好意思拿出來賣弄?簡直是丟人現眼!”
醫館裡的山田流派弟子們,全都跟着鬨笑了起來。
只見桌子上,一粒粒黃豆完好無損。
趙元剛纔的推拿按摩,竟是沒將這些黃豆給破壞掉!
直播間裡,也是譁然一片。
“怎麼會這樣?”
“靠,一粒黃豆都沒有碎?這臉丟大了啊!”
“不對呀,我看趙元剛纔推拿按摩,力道挺大的,爲什麼這些黃豆會沒碎呢?”
“完了完了,這下裝逼成了傻逼,打臉也打到了自己……”
幾個負責趙元后勤保障的人,也是臉色齊變,一臉擔心的嘀咕着:“怎麼會這樣?”
倒是楊敬博,看出了端倪,雙目陡然瞪的老大,脫口驚呼道:“透勁?!”同一時刻,坐在汽車裡,往本部醫館趕回的山田貴將,也用日語,喊出了相同的一句話。
透勁?
聽見楊敬博話的人,齊齊一愣。
直播間裡的人們,更是紛紛發言,詢問什麼是透勁。
“什麼?透勁?這不可能!”本多鬆平的臉色驟然一變。
他的師兄村井長勝也是一臉不信:“透勁?那可是推拿術裡,力道的最高境界。連我們都沒有達到,趙元,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子,怎麼可能練出了透勁來?我看你,真的是吹牛不打草稿……我靠,怎麼可能會這樣?!”
剛開始,村井長勝還在嘲諷、質疑楊敬博,可當他看到了趙元接下來的一個動作後,卻是被驚的難以置信,暴起了粗口。
其實趙元也沒做什麼,只是拿起了一粒黃豆,用指甲輕輕破開了它的皮,然後就開到一片細細的豆粉從中灑落了出來。這些豆粉細的程度,就像是用機器研磨出來的一樣!
現場和直播間,瞬間沸騰了起來。
“我靠,我靠,我靠,原來這就是透勁?在不傷到黃豆皮的情況下,把黃豆給按成了齏粉!”
“這是推拿的力道?你們在逗我呢?這特麼明明就是傳說中的隔山打牛絕技啊!”
“這是真的嗎?不會是特技吧?”
“服了,我真的服了,裝逼打臉哥就是裝逼打臉哥,不出手罷了,一出手絕對是技驚四座!我剛纔不該懷疑他會翻船的,我認錯,我檢討!”
“不該懷疑趙元+1,我們這是被他打臉了啊,不過這臉打的我好爽,求多來幾次!”
“趙元這逼裝的,簡直太溜了!你們看,那羣日本的漢方醫,全都被他嚇的臉色慘白!哈哈哈,看到他們這副模樣,就覺得過癮,爽!”
本多鬆平在經歷了短暫的失神後,反應了過來,一邊大呼:“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練出透勁!”一邊快步走到了桌子旁,伸手抓起了幾粒黃豆,想要親自驗證一下。
結果他輕輕一捏,這幾粒黃豆就破了皮,裡面的豆粉灑落了下來。他不死心,又抓了一把黃豆,一捏,還是這麼個結果。
這下子,他就算不相信,也只能信了。
“你真的練出了透勁?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本多鬆平整個人都傻掉了,在山田流派裡,練出透勁的,只有山田貴將,以及他們的大師兄兩個人。難道說,趙元在推拿一道上的水平,竟然已經到了和山田貴將扳手腕的地步?
村井長勝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盯着趙元,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偷學了我山田流派的九盤推拿術?”
剛纔本多鬆平施展的那幾個推拿動作,正是九盤推拿術裡的。而趙元使用的非常嫺熟,顯然不是現場偷學,肯定是早有準備。
“偷學你們山田流派的九盤推拿術?”
趙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們還真是賊喊捉賊呢。我剛纔用的,可不是什麼九盤推拿術,而是靈蛇變推拿術!這是明朝時期,嶺南推拿名家,陶世昌的絕技。”
“四百多年前,你們山田流派的祖師爺,在那會兒還沒有名字,還是個倭寇,跑到嶺南去燒殺劫掠,幹盡了壞事。陶世昌一家,也死在了他的刀下。靈蛇變推拿術,也被他奪走,靠着這套推拿術,他得到貴族賜名山田,開創了山田流派,並且厚顏無恥的,把靈蛇變推拿術改了名字,稱作九盤推拿術,說是自己所創。”
“九盤?什麼東西會九盤?還不是蛇嗎!你們山田流派,也配吹噓自己是名醫世家?你們分明就是強盜之後!匪徒之後!”
捧着手機看直播的山田貴將,臉色大變,驚呼道:“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這是山田家的秘辛,只有每任家主纔有資格知曉,別的人,不管是他的學生,還是他的兄弟姐妹或者兒女,全都不知道這個事情。
可趙元偏偏就知道了!
這小子,究竟是從哪裡聽說的這個秘辛?太特麼邪門了!
山田貴將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