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指着屏幕說:“我剛纔查詢了很多資料,纔算找到一些端倪。”
“近10年內華國的非正常死亡者中,身份有一定影響的,死因有疑點的,我通過篩選,得出一個可怕的數字。其中,百分之七的死者,或多或少都與東南三省一帶的人結怨。而他們的死因,都類似你今天遇到的情況,忙亂之中或被殺手襲殺,或因意外而死。”
“而那文氏莊園,是自清朝時期就流傳下來的古老莊園,產權隸屬於臨海文家。而文家,具有相當的海外背景,從事航運、地產、生物醫學、電子元件製造等產業,有消息表明,多個文家的競爭對手都會遭遇不明情況的意外,譬如資料室起火、關鍵人物家裡人生病之類。此外,寬城市的走私業務,很大可能就是溫家在背後控制的。”
“經過我的分析,文家是這神秘殺手組織重要成員的可能性極高。”
“有沒有辦法聯繫他們,要求他們取消對我們的刺殺?”遲茂舒問道。
“這個應該沒辦法,殺手組織也都是有一定的規矩的,不可能隨便退單,不然的話信譽都沒有了誰還找他們。”
“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從徐家下手。”遲茂舒緩緩地道。
“但是怎麼着手呢,整件事情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和徐家有關係,我們只是在猜測而已。”常湘依搖頭說道。
兩人正商量着,月沉淵忽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遲茂舒,剛纔有人給我打電話,讓我儘快恢復城東限電客戶的用電,不然就讓我當心自己的小命。”
“電話號碼是多少,你呆在家裡別出去,窗也關好。”
“這我知道,那個號碼是個網絡電話,撥過去是空號。”
“行,我知道了,今晚一定別出門,明早上班別自己去,等我過去接你。”
“好的。”
掛了電話,遲茂舒冷笑一聲:“老虎不發威,真當我病貓了。敢對月沉淵下手,徐家這是沒認清形勢啊。”
剛纔月沉淵打電話過來,倒給遲茂舒提了個醒,徐家目前最大的依仗,除了經濟實力還算雄厚外,便是城東的區委副書記徐長天,以及東鬆電力物資部副部長徐重陽。他們之所以敢對付自己和月沉淵,或許是覺得自己孤單一人沒有背景,而月沉淵和秦贏龍離婚了,秦家最多小小幫一把,不會下死力氣去幫她。
他立刻撥了秦贏鶯的電話,結果沒人接,想了想,又直接撥通了趙月盈的電話:
“喂,你好,是趙局嗎?”
“你好遲先生,請問有什麼我能幫忙的?”
趙月盈的語氣倒是十分客氣,不過遲茂舒有求於人,自然不敢太過裝逼。
“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打擾您了,實在是事情太過緊急。有確切消息表明,贏英哥哥的前妻,也就是月沉淵小姐,還有我本人,目前都已經被疑似來自寬城溫氏的殺手列爲目標。背後的推手,可以確定是城東徐家。”
“什麼,寬城溫氏?”趙月盈驚呼出聲,片刻之後,她語氣變得冰冷:“徐家這是找死,既然他們率先踩線,也不要怪我們不客氣。”
“寬城溫氏勢力太大,而且有海外背景,我們處理起來比較爲難,不過相信他們會給我們一個面子。這事兒我會再去核實一下,城東徐家,哼,如果真是他們,明天你就能看到結果了。”
“那謝謝您了趙局,改天我請客。”
“不用,你是贏鶯的師父,有空指點指點我就可以了。”
“那沒問題。”
掛了電話,遲茂舒笑道:“上面有人好辦事啊,我一時忙亂差點忘了,月沉淵背後可是有大神的。”
常湘依卻說道:“或許,他們早就想到月沉淵身後的人可能會動作了。今天的事情,可能是一次試探,目的是爲了試探出秦家對月沉淵的態度。如果找不到證據的話,上面的人即使懷疑徐家,也不好直接動手,只能慢慢打壓。我建議,你最好今晚去月沉淵那裡看看,這可能是黎明前最後的瘋狂了。”
遲茂舒心中一沉,點了點頭:“那我先去她那裡看一看,常姐,謝謝你了!”
“跟我別客氣!”
臨走之時,常湘依將他送到門口,遲茂舒忽然回頭拉起她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這才離開。
女神大人又恍惚了片刻,嘟囔着心跳加快血流加速什麼的,自顧自去擺弄電腦了。
月沉淵家遲茂舒也去過,他又有鑰匙,輕車熟路直接趕過去,直接摸出鑰匙開了門。
卻冷不防頭頂上方一陣惡風響起,一擡頭,便看到月沉淵立在側面,手中舉起一根鋼管,正惡狠狠地砸了下來。
“擦,你這是幹啥呢?”遲茂舒身子一晃,躲了開來,手臂一伸,就把她摟進了懷裡:“想謀殺哥們,逃避債務是不是?”
“咦怎麼是你,你給我放手?”月沉淵嬌軀被他摟的緊緊的,胸前兩團高聳貼在他胸口,聞着他身上的汗味,只覺手足痠軟,用力撐在遲茂舒胸口,卻推不開他。
遲茂舒鬆開手,隨手說道:“哥們不放心你,過來瞅瞅,你就這麼迎接啊?”
“我,我怎麼知道是你,也不知道打個電話說一聲,直接就進來了。還以爲是你說的壞人呢,嚇死我了。”月沉淵拍拍鼓脹的胸口,臉上全是心有餘悸。
“好吧是我的錯!”遲茂舒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魯莽了,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有沒有什麼異常?”
“倒是沒有。”月沉淵覺得自己的心還是跳的很快,但是看到遲茂舒就覺得很安心,於是乾脆坐在他旁邊。
“今晚做好準備,哥們要住在自己家裡了,可別勾引哥們哈。”遲茂舒嗅着她身上的甜膩香氣,心中大樂,隨口說道。
“什,什麼,你要住在這裡?”月沉淵又跳了起來。
“我說你幹嗎大驚小怪的,這裡房子你不是說已經給我了嗎,我住一晚上怎麼了?再說,我也是爲了保護你,你就這態度啊,什麼人啊這是!”
“我,我不要你保護,哼,你不許住在這裡!”月沉淵急了。
“這可由不得你!”遲茂舒臉色一沉:“現在情況危及,我擔心對方會狗急跳牆,明天秦家可能會出手對付徐家,但是今晚,就很難說了。明白了嗎,這時候不是任性的時候。”
“我——”月沉淵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氣暈了過去:“真想不到,我月沉淵也有被人說任性的時候。”
“此一時彼一時,好了不扯淡了,我晚上就睡沙發,你可千萬別偷看我啊!”遲茂舒打了個呵欠,今天忙了一天,感覺好睏,要睡覺了。
他也不客氣,直接就躺了下去,嘴裡還嘀咕着:“沙發不錯,軟綿綿的,比哥們那破木牀還舒服。”
這麼躺下去,立刻把月沉淵擠到了一旁,腦袋頂在了她大腿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