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那中年人嘴巴緊閉,一句話都不說。
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屋外一腳踹開,兩名黑衣男子一齊擠了進來,只是,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那扇原本虛掩着的鐵門竟是彷彿被人用大力推動一般,在牆壁上一彈,然後猛地摔了回去。
然後,兩名最先闖進來的兩個傢伙便倒了大黴。只見兩人彷彿被一輛小車撞了一般,整個人都被鐵門拍飛了出去,將後面的幾人一齊砸翻在地。
遲茂舒眉頭一皺,那中年人便覺腦袋暈暈乎乎的,糊里糊塗說道:“我是張御倉!”
“你來這邊做什麼?”
“利用m國人詹姆斯,吸引遲茂舒,然後用電磁炸彈擒住他,追問電能萃取裝置的核心機密。”
話說到這裡,外面衆人略微商量了下,然後砰地一聲,那鐵門被幾條壯漢猛地一撞,整個從外向內倒了下來,旋即幾隻黑洞洞的槍口朝這邊指了過來。
適才出其不意用磁場操控關上鐵門,將衝進來的兩人打出去,如今對方有了防備,以磁場的力量顯然是沒有辦法和人力直接對抗的,不過,對遲茂舒來說,這些人也只是土雞瓦狗而已。
地面上散落的鐐銬刷地飛起來,直接將幾人手中槍砸飛,旋即遲茂舒一個神經元電流操控釋放出去,撲通聲中,外面七八人一齊歪倒在地。
遲茂舒鬆了口氣,繼續問道:“爲什麼你確定核心生產人員是我以後就要殺我?”
“家主告訴我,核心生產人員必定有強大的力量,按我們的評估,舒雨能源公司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常湘依,而你,只是身手過人而已。”
遲茂舒暗中嘆了口氣,心知他之前所預料的沒錯,有張家人得到了其他的雷神傳承,若是不然。也不會從核心線圈的生產推斷出核心生產人員擁有強大力量之事來。
“你們如何得知詹姆斯下落的?”
“聯邦電力公司和我們有聯絡,雙方約定打擊舒雨能源公司公司,獲得的技術雙方共享,實在不行的話。就集中打擊舒雨能源公司的核心人員。那淡水潛艇以及電磁炸彈,都是聯邦電力公司協助提供以及激發的。不過負責抓捕的蛙人,則是我們的人。”
在遲茂舒強大的催眠之法下,張御倉將事情的經過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乾乾淨淨。
只是,還有一樁疑問。聯邦電力及中原張氏付出這麼大代價抓捕自己,卻派了張御倉這個普通人帶着一幫同樣的普通人來,實在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這兩方應該派出更強力的人員纔對。
念頭剛轉到這裡,張御倉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遲茂舒能夠用催眠之法讓張御倉說出心中的秘密,卻沒有辦法控制他去做什麼事,這是隻有月沉淵、阿芙洛狄忒等催眠高手才能做到的。
所以,他摸出張御倉的手機,便看到一個數字很凌亂的本地號碼,這應該是從路邊小店隨便買的手機號。
他靜靜看着這手機屏幕閃爍着。然後最終暗了下去。一分鐘後,砰地一聲,有人自窗外撞破了窗戶衝了進來。
這是一名高鼻鷹目的陰鶩中年人,他身着一身和他年齡不是很相符的牛仔服,手中拎着一根三尺鐵棍,看上去可比張御倉要精幹許多。
“遲茂舒,你的強大超乎了我的想象!”陰鶩中年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是誰?”遲茂舒毫不在意地問道。
“中原張氏,張御天!”陰鶩中年自我介紹了下,然後冷笑起來:“如果你覺得你贏定了的話,那麼我不得不告訴你。你錯了!”
“哦?”遲茂舒略微有些驚訝,玩味地笑道:“莫非你覺得,你能夠從我手中逃走?”
“不,我不需要和你動手!”張御天一步步走到房間角落裡。隨手打開了一臺電腦,然後打開了一個頁面,只見頁面上顯示的畫面,卻是昏黃路燈下的水泥道路。
張御天略微滯了一滯,似乎有些意外,旋即他得意地回過頭來。冷笑道:“遲先生,這條路,你很熟悉吧?不瞞你說,這是越野車的高清行車記錄儀通過衛星遠程傳送過來的實時視頻信號,呃,聲音沒打開——”
說着,張御天拿起鼠標點了點,然後有嘈雜的聲音傳了出來。
遲茂舒一張臉立刻沉了下來,這條水泥路,他曾經走了無數次,簡直熟悉到了極點,因爲,這正是他老家遲家村村外的路。
一霎間,他心頭殺心大起!
張御天還在一旁添油加火:“很想殺人是嗎?哈哈哈,你爸媽馬上要被我們控制了,我看你有什麼辦法。對了,也別想打電話回去了,就在剛纔,這裡已經進行了全頻段電磁干擾。”
遲茂舒深吸一口氣,強自按捺住內心的憤怒,靜靜觀看起來。
片刻之後,那車子拐進了遲家村,然後徑直開到了遲茂舒家院門外。只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遲茂舒家院子外面居然停着三輛柴油三輪車。
看到這一幕,遲茂舒心中一動,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來。張御天卻是沒有留意到,他兀自一臉得意的樣子。
六名身着黑衣、戴着墨鏡和口罩的壯漢跳下車子,如狼似虎地一腳踹開院門,然後衝進了農家小院。
小院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誰啊,叮叮咣咣的,大晚上的不睡覺幹嘛呢?”
說着,吱呀一聲,屋門從裡面打開了,露出一顆光禿禿的大腦袋來,旋即那光頭怪叫一聲:
“有賊!”
“神馬,居然有賊趕來遲家搗亂?”
“不想活了是不是?”
在張御天以及六名壯漢呆滯的眼神之中,從遲茂舒家那不足三十平米的客廳裡呼嚕嚕一下子衝出來幾十號壯漢來。在高清行車記錄儀的攝錄下,能看到這些人個個都是臉色黝黑膀大腰圓,沒有一個善茬。其中幾人褲腳上還滿是泥巴,一看就知道剛從田裡回來沒多久。
“哪來的賊娃子,給勞資留下吧!”又有一人一邊繫着褲腰帶,一邊從院子角落裡的露天廁所裡走了出來,順手從牆邊一抄,便抓了一柄鐵鏟在手裡。
六名黑衣人便有些愣神,這場面,和劇本不一樣啊。按之前的調查,遲茂舒的爸爸媽媽都是普通的農民,怎麼家裡這麼多壯漢在?
當然,這對這些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問題。大夥兒個個都是能打的好漢,六個人打這幾十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那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六人各自使了個眼色,各自伸手伸手握住了掛在腰間的伸縮甩棍。
然而,就在這時候,兩名看上去蔫巴巴的老農民,居然從房間裡拎了兩柄土槍出來。其中一人,脖子上還掛着一柄棗木弓。
遲茂舒差點笑出聲來,那兩個老農民,自然就是大舅二舅了。事實上,二舅玩土槍打獵的手段,有大半都是大舅教的,不過大舅年齡大了,不喜歡這些玩鬧的東西了而已。
兩柄土槍而已,最多打打鐵砂子什麼的,無所謂,受傷了也沒關係,重要的是任務要完成!
黑衣男子們想着,拎着甩棍呼啦啦便衝了上去,卻見剛纔從廁所出來那傢伙手中鐵鏟往廁所裡面一掏,滿滿的鏟了一鏟子便便,劈頭蓋臉朝前甩了出去。
這傢伙是在農村幫人蓋房子的瓦工,所謂瓦工,就是專門給房頂貼瓦片的工人。工作的時候,一名瓦工坐在房頂上,另一名瓦工伸手抱起一摞七八片燒好的瓦片,直接丟上房頂,然後房頂的瓦工要伸手接住瓦片,然後放在屋頂上。這門手藝,對眼裡和手勁的要求都不低。
所以,這傢伙情急之下甩出的一鏟子便便,竟然出奇地準,啪地一聲便蓋在了最後那名黑衣男子的後腦勺上,然後黏糊糊地順着脖子朝下流去。
嘔,實在是太噁心了!
而遲茂舒的大舅二舅也是狠茬,眼見這些傢伙居然一個個氣勢洶洶地衝上來,便毫不客氣地開槍了。
自家打造的土槍威力雖然一般,然而架不住這是專門打野豬的土槍啊,槍管裡面裝的是一寸長短、磨得尖銳的鋼筋棍,可不是一顆顆的鐵砂。而且在院子裡這充其量十來米的距離,實在是沒有打不準的距離。
跑的最快的兩個傢伙身軀一顫,胸口便各自捱了一槍,便覺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打中了一般,直接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聲慘嚎起來。
“他們只有兩把槍!”後面幾人叫了起來,卻見他們眼裡的一羣“烏合之衆”居然齊刷刷地衝向旁邊的乾柴架,一人抄了根木棍,呼啦啦便衝了上來。
這不科學啊,特麼的,城裡面的人要是遇到咱們,難道不是嚇得都不敢動嗎,怎麼會這樣?
帶着滿腹疑惑的餘下四人瞬間便被憤怒的人們淹沒了,每人都被打的鼻青臉腫,用尼龍繩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當然,適才被甩了一頭大便的傢伙挨的揍是最輕的,因爲實在是太臭了,大家都不願意靠近他,於是遠遠地用棍子把他砸翻了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