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咣噹!
三十秒後,四條大漢滿臉驚懼地躺倒在路邊,雙目中滿是不可思議。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幾位,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聊聊怎麼樣?”遲茂舒滿臉戲謔。
幾人對視了一眼,晃晃悠悠爬起來,呲牙咧嘴地互相扶着,在路人異樣的眼神之中,跟着遲茂舒走進了一旁的小巷子。
“說吧,你們應該是衝着我們來的,有什麼事兒?”對於這幾個傢伙的出現,遲茂舒也有些好奇,因爲他們的出現,實在是太詭異了一些。
幾人哼哼唧唧地互相看着,卻始終沒有人說話,遲茂舒看這幾個傢伙也不像是張氏的人,正猶豫的時候,卻忽然看到那高個子微微側過頭,嘴巴對着空氣嘟囔着。他心中一動,還沒來得及動手,那高個子便邁前一步:“你的武功是我生平所見第三強的人,如果你不躲不閃挨我一腳,我就告訴你我們的來意。”
“老大!”旁邊幾個傢伙都急了,卻見這高個子揮了揮手,說道:“我自有主意!”
“可以!”遲茂舒微微一笑,伸手說道:“來來來!”
文雨媚急忙躲到了一旁,微微擡起小手,紅寶石戒指又朝前指去。
卻見那高個子先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猛然轉身、擰腰、擺胯,一個720度旋轉扭腰側踢,穿着高幫皮靴的大腳朝遲茂舒面門直踢而來。
這一腳無論力量速度角度都頗有可取之處,然而偏偏遲茂舒臉上卻露出了苦笑。特麼的,這不是自己給秦贏鶯以及東鬆市國安局一幫人演示過的那一記踢腿嗎?雖然其中神髓只有兩三分,然而也已經很不錯了。
他本來想給這個傢伙一點厲害看看的,此時想想就算了吧,給贏鶯一個面子好了。
只見他身軀極快地一偏,那一腳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便擦着他臉踢了個空。而這傢伙用力過猛,身軀直接朝前撲去,又被遲茂舒隨手扯了一把。整個人騰雲駕霧一般飛了出去,朝小巷子口直飛了出去。
呼啦一聲,這是人身軀和空氣高速接觸發出的聲音,然後幾人便看到,有一道人影飛快從巷子口那邊衝了過來,然後一躍而起,在空中伸手抓住了高個子的腰帶。隨後翻了個跟斗,卸去了高個子的衝勢。穩穩地站在了地上。
這是一名身材高挑、腰細腿長的軍裝女子,她皮膚是女孩子之中少見的古銅色,不過五官頗爲精緻,看上去也很養眼,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沒胸,典型的太平公主。
她冷冷地看了遲茂舒一眼,正想說話時,她手中拎着的高個子的腰帶突然吧嗒斷了開來,下一刻。高個子整個人啪地摔在地上,褲子刺溜一下就滑到了屁股下面,露出了鮮紅的內褲。
這是什麼情況?
遲茂舒整個人先是呆滯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特麼實在太搞笑了啊,這丫的居然穿紅內褲,估計是本命年啊。
青鳥手機以比遲茂舒念頭更快的速度振動起來。於是遲茂舒飛快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來,咔嚓就是一張——這樣的場景,不拍照留念實在是天理不容啊。
那邊文雨媚整個人都笑壞了。
其餘幾個傢伙也是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事實上,比高個子更尷尬的是那剛剛出場的軍裝女子。她出場的架勢可是足夠,只可惜弄了個大烏龍來。一時之間,軍裝女子只覺整張臉火辣辣地燙,於是一腔怒火全部都發泄到遲茂舒身上。
“姓名,性別,年齡!”軍裝女子緊緊盯着遲茂舒,冷冰冰地說道。
“你誰啊,上來就問我的個人問題。告訴你,別以爲你是女孩子就可以隨便搭訕別的男的,我不是隨便的人,我有女朋友的。”遲茂舒哼哼了一聲,一伸手,文雨媚很乖巧地奔過來摟住他手臂,還將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軍裝女子深吸一口氣,纔將滿腔怒火按捺下去,整個人也逐漸平靜了下來,心知眼前這人不是軍人,她也着實管不到,眼前這個虧看起來是要吃定了。
於是她狠狠一腳踢在高個兒屁股上,喝道:“還不站起來提好褲子,等我幫你啊!”
高個子居然不敢反抗,習慣性地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結果動作過大,卡拉一聲,原本頗爲結實的牛仔褲居然開檔了。
“哈哈哈!”遲茂舒兩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那高個子惱羞成怒,急忙提起褲子,夾着褲襠朝幾個同伴怒喝:“還不去給我買條褲子去。”
幾個傢伙偷偷笑着朝一旁不遠處的地攤上奔去,那裡有號稱廠家直銷、賠本大甩賣的25塊錢一條的牛仔褲賣。
結果幾個二貨居然爲了買哪一款爭了起來,很顯然,這幾個傢伙一來閒的蛋疼,二來審美的差異着實有些大。
高個子等了足足有五分鐘,終於怒了,喝道:“隨便買一條!”
動作最快的那個傢伙飛快地抄起他看好的那一條褲子,說道:“來個最大號的。”
其他兩個傢伙悻悻地收了手,一臉的不服氣。
又過了五分鐘,高個子好容易穿好了褲子,結果特麼這小攤上賣的褲子基本上沒有特大號的,所謂的特大號也只是給180的人穿的,而這高個子個頭190,再加上膀大腰圓着實是一條壯漢,這褲子特麼套不上去啊!於是這丫用力朝上一拎,結果卡拉一聲,褲襠再次扯開了。
遲茂舒和文雨媚幾乎要笑瘋了,那軍裝女子也是氣的不輕,站在一旁生着悶氣。
又折騰了十分鐘,幾個傢伙終於從更遠的小攤上買來了特大碼的高彈力運動褲,纔算讓高個子穿了上去。幾人東張西望了一番,看着遲茂舒的眼神便有些怪怪的。那軍裝女子便喝道:“你們不走還等什麼,等我請你們吃飯嗎?”
“我們已經吃過了!”其中一個傢伙低聲說道。
遲茂舒兩人又是大笑,眼看着幾個傢伙準備跟着軍裝女子離開時,遲茂舒才悠悠地說道:“幾位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嗎,身爲現役軍人,居然對普通老百姓隨意出手,這不管到哪裡都是個不小的罪名吧。更何況,這位女軍人,貌似,是軍隊中的糾察吧,難道就不管?”
軍裝女子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她急着帶這幾個傢伙走。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特麼的小子我告訴你,你攤上事兒了。你就等着警察局傳喚你吧!”高個子褲子穿好了,也來了勁兒了,指着遲茂舒就叫了起來。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明眼人,你們是來幹嘛的老實說清楚就行了,別裝腔作勢了。”看着圍觀的衆人越來越多,遲茂舒皺眉說道。
軍裝女子立刻側頭看那高個子,卻見這傢伙眼神有些躲閃,於是立刻起了疑心。不過她也是聰明人,回頭對遲茂舒說道:“我是中州軍區糾察連連長寧緋雨,你手機號是多少,回頭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怎麼樣?”
一聽是中州軍區,遲茂舒便立刻縮卵了,他也是不想和對方交惡。於是立刻報出了自己的號碼,然後笑道:“原來是解放軍姐姐啊,沒問題,我覺得你一看就是特別正直的那種人,我相信你。”
寧緋雨不禁翻了個白眼,有幾分無語。她也懶得多說了,直接朝幾個傢伙瞪了幾眼,於是幾個傢伙忙不迭地跟着她走了。
等他們走遠了,文雨媚才說道:“今天這一場架打的莫名其妙啊,我始終想不通他們到底什麼目的。”
“我也想不明白!”遲茂舒嘆了口氣,說道:“回去吧。”
結果他還沒走到賓館,手中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他想了想,做好了隨時切斷信號的準備,然後接通了。
“先生你好,我是寧緋雨,我已經查清楚了,今天上午的時候你女朋友用長焦相機對着軍區療養院進行違法拍攝,這是不允許的,剛好今天高天成他們幾人在外面,於是機房值班人員便讓他們過來看看,順便警告你們一下。”
呃,真是躺着也中槍!想來是因爲這幾個傢伙沒穿軍裝也沒帶證件,也不好直接詢問自己兩人,於是就找了個藉口想直接靠拳頭來說話——對於拳頭比較硬的人,一向是習慣用拳頭說話的。
遲茂舒無語地看了文雨媚一眼,後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紅色地小舌頭,一幅調皮的樣子。
“好吧,既然是誤會,那麼就算了,不過你們的軍人以後動手也要稍微有點譜,今天那高個子下手太狠了。”遲茂舒說道:“不管怎麼樣,謝謝你了寧連長!”
“他身手比你可差遠了,不過我可比他強,有沒有興趣和我切磋切磋?”寧緋雨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得了,又是個秦贏鶯第二。
“這幾天有點事兒,如果有空我會聯繫你。”
“好吧。”寧緋雨便知道對方興趣不是很大,悻悻地掛了電話。
“爲什麼不答應她?”文雨媚問道:“可以讓她帶你去看那隻精神分裂的肥貓。”
“算了吧,常姐不是說了,只有三個女軍官有這個能耐,但是其中沒有她,我們也沒有必要去爲難別人。要知道,療養院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回到賓館,遲茂舒和文雨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那邊常湘依則是不時將張氏的消息發給遲茂舒。
遲茂舒昨天晚上接連出手,對張氏的一個倉庫、一個鋁業公司下了手,即便是那倉庫的問題還沒被發現,中州鋁業公司的損失就讓張氏肉疼了。不說別的,就是220kv中鋁變電站6臺主變被焚燒,連帶着還有許多開關櫃、保護裝置、自動化設備等跟着付之一炬,光是變電站的直接損失就超過了六千萬,再加上鋁材被焚燒、廠房被波及以及臨時停產、合同違約金等損失,間接損失超過了兩個億。至於更長遠的損失,在變電站重建期間中州鋁業公司無法進行生產的損失,那更是無法估計。
張氏目前已經無暇再對遲茂舒做出什麼舉動了,目前整個張氏都動了起來,在爲中洲鋁業公司起火的事情擦屁股,甚至於常湘依還告訴遲茂舒,因爲中洲鋁業公司近期無法生產,全球的鋁材及相關產品的期貨價格上升了2個百分點。而早知道遲茂舒可能下黑手的常湘依還委託月沉淵、雅典娜等幾個女孩子,臨時調集資金殺進期貨市場,小賺了一筆。
雖然這樣突如其來殺入期貨市場的資金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爲這筆資金幾乎擺明了就是預估到了中鋁會出事纔會進入,然後在中鋁出事並且期貨市場價格上漲以後飛快地逃離了。但是,常湘依她們幾個根本不怕別人知道。並且,她們就是用這種方式告訴張氏,這把火,就是我們放的,我們還從其中牟利了,怎麼樣,反正你們不可能找到證據。
舒雨能源公司如此激烈地反應,讓其他幾大世家各自心有慼慼焉,衆人此時才終於確定,舒雨能源公司必定有一支隱藏的力量,而且極爲強大。於是各家又紛紛朝舒雨能源公司拋出橄欖枝,開始賣好。不爲別的,至少讓舒雨能源公司別來找自己的麻煩啊。
於是四大電氣設備公司的設備又開始遭到刁難了。
不提遲茂舒和常湘依討論着昨夜之事的影響,卻說葉林欣臨時開着一輛車逃出了公寓,直奔郊外,然後從北郊上了高速,開着車子一路狂奔。
中午的時候,她在極度恐懼的情緒支撐下,已經開出了一千多公里,時間纔過去九個小時,期間是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說起來她也是蠻拼的。
然而,在她停下車來加完油,打算繼續狂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她顫抖着伸出手看了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號碼——文雨煙的號碼。
她不想接,不敢接,可是有更大的恐懼和冥冥中的不幸預感,促使她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家住在北蒙省北呼市xx區,你爸爸在市政府上班,是一名小科長,你媽媽在教書,你還有個讀大學的弟弟,名字叫葉林峰。這些,我都知道。你憑什麼覺得,你自己跑了就能一了百了?”
葉林欣只覺得一顆心直往下沉,一直沉到了無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