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傻眼了,葉總這是徹底交權的節奏啊。
“因爲舒雨能源的出現,公司今年對新能源更加輕視,所以葉總只是給了個縮減至少10%發電份額的指標,他這麼快離開,估計是擔心這幫人鬧翻天。”月沉淵低聲給遲茂舒解釋了一句,然後拿過話筒,開始講話。
“各公司已經報上來的發電計劃,我們這裡做了一個統計,各公司的發電計劃和我們公司分配給在座各位的發電份額,總數大概相差一倍,也就是,平均來算的話,大家的發電計劃都只能批准50%。”
這話一,全場譁然,更是有人臉紅脖子粗的叫着要東送電力公司給一個解釋。
月沉淵那邊打開投影儀,顯示着相應數據的對比,然後道:“今年三月到六月,又有裝機相當於去年年底所有已入網新能源發電公司裝機的容量要接入,我們必須爲這些公司留出相當的份額。對於給各位造成的損失,我個人表示遺憾,但是這是公司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更改。畢竟實際情況大家都瞭解,東鬆市周圍,已經建了遠遠超過東鬆電網消納能力的新能源發電產業,在今後至少五年內,----,m.↓.co■m新能源發電產業無法全部被消納的問題,無法得到緩解。”
月沉淵這邊把大概情況完,大家也都知道了今年形勢緊迫,於是各自摩拳擦掌,準備迎接下一階段的會議內容。
隨後,月沉淵在投影上放出了東鬆電力公司分配給各公司的具體份額,這表格一出,當真是有人歡喜有人哭。太平風電公司是在場所有公司中裝機最的,勉勉強強達到了四千千瓦,而他們的份額。居然是三千七百千瓦,也就是,太平風電公司基本上能做到滿發了。
那女孩子成玉容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本來還以爲自己堵車遲到要倒黴,沒想到因禍得福啊。
而黃成虎和大漢發電臨海公司的總工,則是欲哭無淚地看着自家公司那隻達到去年40%的份額。直有罵人的衝動了。
這個表格只是一個初步的草稿,下面還是有改動的餘地的。那麼誰家多一,誰家少一,就看大家自己的本事了。
“大家靜一靜!”月沉淵對着話筒了一句,全場立刻安靜了下來,然後她繼續道:“坐在我旁邊的兩位呢,這一位是配電所副所長遲茂舒,負責公司新能源相關業務的全面管理。這一位是生技部部長常湘依,負責公司新能源相關業務技術支持。”
這話一出。大家更是譁然,沒上前發名片的暗自慶幸,那黃成虎總工卻是心中一沉,心完蛋了,今天真得罪人了。須知發名片的時候繞開別人,這可是異常不禮貌的行爲。
“管理上和技術上的問題,今天各位可以直接提出來。如果各位以管理及技術爲理由要求提高份額的話,必須徵得這兩位領導的同意。”月沉淵也是狡猾。將這一攤子麻煩事直接丟給遲茂舒和常湘依了。
隨後,便是輪流發言時間。所有的公司一個個發言的時候。除了介紹自己的管理及技術問題以外,最多的就是要求提高份額。等到最後自由交流時間,遲茂舒兩人更是被衆人圍的水泄不通。
遲茂舒被吵得不勝其煩,卻見月沉淵在自得其樂地哼着曲,腳還一晃一晃地,不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好容易將一幫人安撫下去。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湊了上來:“遲先生,您好,我是大漢發電集團臨海分公司總工謝志勳。”
遲茂舒臉立刻沉了下來:“有什麼事嗎?”
“能不能請您賞臉吃頓飯?”謝總工心中也頗爲無奈。
“不好意思,有事情你直接好了,我最近應酬很多。”
謝總工嘆了口氣。不痛不癢地提了兩個問題,然後坐了回去,對那黃漢生真是十分不滿,心黃總你特麼的不懂業務也就罷了,你不要去惹這樣的關鍵人物啊,今年公司業務下滑,到時候肯定又要賴到我老謝頭上。
直到開會結束,通過爭取,其他公司的份額多多少少都上浮了一些,便連適才得罪了遲茂舒兩人的黃成虎,也象徵性地爲公司多爭取了一份額,只有大漢臨海分公司的份額紋絲不動。
衆人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上週大漢臨海分公司的發電出力臨時被調低的事情,所有人都心中有數的,大家一齊爲大漢臨海分公司默哀三分鐘,同時心中暗自高興。蛋糕就這麼大,給大漢臨海分公司的少了,我們豈不是可以多吃一口?
開完會後,遲茂舒和兩女在會議室聊天,那邊常湘依問道:“月總,我聽在公司領導面前提出要壓縮新能源公司份額,保障電網穩定性的就是你啊?”
“是我!”月沉淵正色道:“當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下子批了這麼多新能源發電公司在東鬆,簡直大大超過了東鬆電網的消納能力。去年是沒有辦法,只能硬着頭皮把那些新能源公司都接進來,整個電網的穩定性都下降了不少,頻率及電壓越限次數明顯增多。而今年既然有了更好地選擇,我們就推他們一把。此外,我也是經過仔細計算,按電網的穩定性要求重新劃分的份額。”
“月總,您剛纔很清閒啊!”遲茂舒極爲不滿:“沒看到我和常姐都忙死了。”
“咳咳,鬼,你要懂得替領導分憂,領導纔會給你更重的擔子挑啊!”月沉淵揶揄讓遲茂舒真想一把捏過去。
“月總,對於您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爲,我們兩人都表示強烈不滿,要求補償!”
“什麼補償?”月沉淵頓時警惕起來。
“一頓月總親手烹製的大餐,哈哈哈!”
月沉淵自然是不肯,顧左右而言他,不過她一張嘴架不住別人兩張嘴,最後還是認輸了事。
於是當晚,可憐的月總工流着眼淚看着兩個大吃貨把自己做的七八道菜都吃得乾乾淨淨,還在嘀咕着沒吃飽,月總工當即發誓,再也不給這兩個飯桶做飯吃了。
吃完飯,遲茂舒自得地躺在沙發上,和常湘依有一搭沒一搭地話,月沉淵則是苦逼地在洗碗。忽然之間,月沉淵的手機響了起來。
戴着圍裙的女孩子風風火火地衝出廚房,隨便擦了下手,然後拿起手機:
“喂,我是月沉淵。”
“月姐你好,鄙人是臨海風電聯盟主席陳濤,受幾大風電公司委託,想和您談談今年風電份額的事情。”
涉及到公事,按理陳濤應該稱呼她月總的,這傢伙居然直接叫她月姐,這裡面很耐人尋味啊。
“對不起,我現在已經下班了,不談公事,有事情工作時間再。”月沉淵直接掛了電話。
“這什麼狗屁陳濤是什麼路數?”遲茂舒皺眉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什麼臨海風電聯盟,也從來沒聽過啊。”月沉淵也有些疑惑,旋即她很快又衝進廚房忙碌去了。
那邊常湘依卻是摸出手機,劈里啪啦按了一通,然後道:“臨海風電聯盟是上週的時候,由大漢臨海分公司、北方電力臨海分公司及m國電力臨海分公司三大風電公司牽頭成立,整個臨灣省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風電公司都加入了進去。這是一個非官方的民間組織,但是因爲集合了多個公司的力量,在業內已經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了。陳濤,淮北電力大學研究生畢業,先後在多家風電公司以及風電設備廠工作過,目前是m國電力臨海風電公司副總,同時兼任臨海風電聯盟主席。”
“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啊,看起來,月美女最近的舉動,觸動了很多人的神經啊。”遲茂舒道。
“雖然月姐背後有秦家幫忙,但是這麼多公司聯合起來,還是會有些麻煩。”常湘依着。
“不,她現在背後站着的,不是秦家,而是我遲茂舒。”遲茂舒認真地着。
常湘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道:“我要回去了。”
“不準走!”遲茂舒順手拽住她修長的玉手,將她扯地坐了下來,才突然反應過來,似乎自從從北蒙回到東鬆,很少和她單獨相處了,這還是第一次摸她手呢。
“你,你放手!”常湘依略微有些着急,看了看廚房,只見月沉淵正在乒乒乓乓地洗碗,倒是沒有注意到這邊。
“給我抱一下我就放手!”遲茂舒鬼使神差地就來了這麼一句,然後他自己也呆住了,哥們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啊,月沉淵還在廚房呢。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常湘依柳眉倒豎,用力想甩開他,卻沒能如願——當然,不排除她自己不想放手的可能性。
“就抱一下,就一下!”遲茂舒面對她時,臉皮那可是相當的厚,手臂快如閃電般已經樓在了她腰間,將她嬌軀整個扯了過來,靠在了自己身上,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久違的淡淡香息再度涌入口鼻。
一剎間,常湘依只覺一顆芳心砰砰砰跳個不停,同時還有一種類似**一般的愉悅刺激的感覺。她深吸一口長氣,終於將過快的心跳平緩了下來,然後板着臉將遲茂舒推開,低聲道:“現在可以了吧。”
雖然臉上仍然是不情不願的樣子,然而兩人都知道,常湘依已經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