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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急,看看接下來的錄像再說。”趙月盈撥了個電話,讓方副局長把最後一個攝像頭編號發過來,然後在電腦上一陣操作,開始調閱錄像,並且放出了實時監控。
同一時間,遲茂舒房間裡,鄭敏昭的短信發了過來:
“搞定,馬上送電!”
沒幾分鐘,紫雲裳的短信和肖平的電話同時響了起來。
“嘻嘻,電來了,我要開空調睡覺了哦,吃貓鼠哥哥晚安!”
“貓爪妹妹晚安,晚上蓋好被子彆着涼了!”
“謝了哈月美女!”遲茂舒笑望着剛剛掛了肖平電話的月沉淵,眸中大有深意。
“我,我真要走了!”月沉淵咬着嘴脣,飛快地奔到門口,準備彎腰去穿高跟鞋。
身後,遲茂舒摟住了她腰肢,緊緊貼在她後背上,滾燙的身軀燙的她心發慌:
“不想留下來嗎?”
“謝謝你不介意我的眼睛,不過——”月沉淵沒有掙扎,而是靜靜地靠在遲茂舒懷中呆了幾分鐘,才說道:“我離開的理由有兩點,第一,紫雲裳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你不能對不起她!”
遲茂舒身軀微微震了一震,嘆了口氣,鬆開了手臂。
“第二,我,我還沒有準備好,能不能多給我點時間?”月沉淵雙眸微閉,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聲音透着一絲懇求。
“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我送送你!”
鎖好房門,遲茂舒隨手拉住她柔軟滑膩的小手,說道:“走吧!”
月沉淵嬌軀微顫,感覺被拉手還是能接受的,於是也沒有拒絕,被遲茂舒牽着走下了樓梯。隨後,遲茂舒撐起雨傘,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兩人在小小的摺疊傘下緊緊靠在一起,向小區外走去。
東鬆市國安局,局長辦公室,秦贏鶯看着實時監控,眉頭緊緊皺着。
“看神態,他們關係應該是匪淺,不過月沉淵衣着和適才沒有任何變化,兩人應該沒有發生什麼。”趙月盈分析道。
秦贏鶯不說話,片刻之後,她摸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監控畫面中,月沉淵略顯慌亂地接通了電話。
“喂,嫂子嗎?我贏鶯!”
“哦,贏鶯,這麼晚了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嫂子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也就那樣,你哥哥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
“嗯,那你有他的消息一定要儘快告訴我!”
“好的,那麼嫂子再見,早點休息!”
“你也早點休息!”
小區外面,月沉淵解釋道:“我小姑子,好像也在秘密部隊做事,真奇怪,她怎麼會忽然打電話給我。”
“誰知道呢,趕緊走吧,雨越下越大了!”遲茂舒也沒多想。
“好的!”
送完月沉淵,遲茂舒回到家裡,正要睡覺,手機又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難道是誰家廠子的電房又出故障了,經趙胖子推薦來找我?有私活錢錢又多的話,這麼晚出門,哥們還是能接受的。
“哪位啊?”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因爲什麼理由接近月沉淵,請你立刻,馬上和她斷絕一切聯繫,否則,後果自負!”
“你誰啊,說話這麼霸氣,你以爲你霸道總裁啊?”
什麼霸道總裁?
電話對面的秦贏鶯有些不明所以,旋即惡狠狠地道:“我再說一遍,馬上斷絕和她的一切聯繫,不然,或許明天,你就要在牢房裡吃糠咽菜了!”
“莫名其妙!”遲茂舒隨手掛了電話,哼着小曲正要睡覺,砰砰砰,有人在敲門。
我擦,要不要這麼誇張!
遲茂舒有些警惕,一遍湊到貓眼向外看,一邊問道:“誰啊!”
門外,兩名相貌普通的青年面無表情地立着,回答道:“東鬆市國安局的,先生,請你開門,我們有事情要問。”
“亮出你們的證件,我要從貓眼裡看到證件編號纔會開門!”
咦,這小子還是個懂行的!
兩名青年無奈,各自亮出了證件,將編號對着貓眼。
“等等,我要打你們局的電話,詢問一下證件編號對不對,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入室劫財劫色的殺人狂!”遲茂舒嘟嘟囔囔,摸出手機開始千度。
劫你妹的財,劫你妹的色,就你那鳥樣,有財和色可劫嗎?
兩名青年在心裡高呼。
“我說你煩不煩啊,趕緊開門,不然我們要叫物業來幫忙了!”另一名青年脾氣明顯不大好。
這兩個傢伙,看這樣子理直氣壯的,不像是假的啊。嗯,即使是假的,哥哥我收拾他們也就分分鐘的事情,算了不查電話了。
打開門以後,遲茂舒把兩個青年迎了進去,拖出兩個三十公分高滿是灰塵的小板凳遞了過去。
“請坐,家裡有些簡陋,不要介意!”
看着空蕩蕩的布藝沙發和椅子,兩名青年有些無語,不過兩人職業素養還是很高,也不嫌髒就坐在了小板凳上,爲首那人說道:
“我是東鬆市國安局二組副組長刑天空,請問遲先生你今晚7點到10點之間在什麼地方?”
“刑天?兄弟夥好名字,這位領導叫什麼?”遲茂舒隨口讚道,看向另外那名脾氣不好的青年。
“我叫李烈火,還有,我們副組長叫刑天空,不是刑天!”
“兄弟,你這個名字更不錯,月華劍士玩過沒有,經典遊戲啊,裡面那個叫李烈火的老猛了,極劍質連招無敵啊!”遲茂舒東拉西扯。
眼看着李烈火眉頭皺了起來,遲茂舒才幹咳一聲說道:“今晚我先去和女朋友吃飯,然後朋友順路送我回來,結果路上不小心撞在了路燈杆上面,又去了趟4s店,然後我們就打車回家了。”
“請詳細說說,你們在哪吃飯,從什麼路回來的,儘量說清楚到每個路口的時間點。”
遲茂舒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因爲他同那幫襲擊者衝突的時間很短,只有幾分鐘,因此他照實說完全沒有問題。那一片的監控又都被常湘依動過手腳了,相信這倆人也查不出什麼來。
刑天空和李烈火一人低頭估算時間點和車速,一人盯着遲茂舒眼睛看他是否說謊。一通話講完,兩人無奈地發現,遲茂舒所說完全對的上號,沒有任何嫌疑。
“對不起打擾了遲先生,如果有什麼發現,請儘快通知我們,這是我的名片!”刑天空客客氣氣地表示了歉意,然後遞上自己的名片,上面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手機號。
“沒事兒,配合貴局公務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遲茂舒大話套話不停地說。
離開遲茂舒住處,李烈火忽然說道:“邢哥,那小子彷彿太鎮定了一點。”
“嗯,我也覺得是,不過,我倒是發現,他不僅僅是鎮定,更多的是,嗯,隨意,或者說,有恃無恐。那感覺,彷彿就像看居委會大媽一樣,完全不在乎我們。”
“怎麼可能?那小子一看就是個**絲加小白,哼,搞個電路還把幾根針直接串聯起來,也不怕着火了。”李烈火說道。
滴滴滴,刑天空的電話響了:
“趙局,嗯,我們剛纔已經調查了那名叫做遲茂舒的青年,好像沒有什麼問題,除了那小子有點過分鎮定。”刑天空做事情也很細心,一點點疑點都不放過,全部彙報給了趙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