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痛死哥了!
隨着一聲無奈的哀嚎,倒飛而出的張赫便如被拋飛的沙袋一般,重重的撞在了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上,一陣劇烈的疼痛再度傳來,讓張赫不受控制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尼瑪……沒等張赫呻--吟完畢,他又如從高空墜落的沙袋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砸出一個人形深坑。
“嘶。”這次,張赫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本能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但卻又不敢裝死,因爲自己面對的不是熊瞎子,而是一心想要殺自己的修真者。
雖然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但張赫卻也艱難的坐起了身軀,但卻隨即便無奈的發現,自己的雙臂居然全都脫臼了,如軟趴趴的柳枝一般,無力的掛在了肩膀上。
尼瑪!
一擊便被重傷的張赫,忍不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但卻也隨即散出了神識,快速掃視了眼同樣被拋飛而出老白癡,幸運的是,雖然這白癡一眼看上去沒自己狼狽,但貌似這次碰撞讓這白癡也受了不輕的傷,正在大口大口的吐血。
生死之戰,生與死往往不過一瞬之間,所以,張赫也不敢怠慢,強忍着劇痛,將疼痛不已的右肩狠狠撞向了身旁的大樹,“嘶”隨着一聲痛苦的呻吟,右臂倒是順勢復位了,順利的回到了肩窩之中。
雖然歸位的右臂仍舊很痛,但張赫卻也一反平日裡怕痛怕得要死的性格,隨即便又狠狠的將左肩撞向了大樹,按人體正常的解剖位,將脫臼的左臂也送入了左肩窩,做完這些,終於又有了反抗之力的張赫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並隨即便認真檢查起了身上的傷勢。
最不耐撞擊的肝脾已經出現了好幾處斷裂傷,第三腰椎的椎體上上也出現了裂痕,幸好還沒連累到神經,除此外,脆弱的肋軟骨也斷了兩根,幸運的是,並未戳穿胸腔,沒有造成胸部內傷。
尼瑪,中等慘烈的車禍,差不多也就能弄出和這差不多的傷勢而已,若不是哥是修真者,身體素質遠超常人,抗損傷的能力也遠超常人,恐怕已經是重傷昏迷了吧?
就在張赫檢查清楚自己的傷勢之際,離他足有十米之遙的那個老白癡也終於吐完血了,隨即便緩緩擡起了滿是猙獰之色的老臉,“小子,老夫還是太低估你了,不過,你的好運也就到此爲止了。”
“未必。”張赫強忍着劇痛,艱難的站直了身軀,滿臉恨意的說道,“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爲嘛非得跟我拼過你死我活?”
“殺人需要理由嗎?”死白癡隨意掃視了眼張赫,滿臉不屑的譏諷道。
殺人需要理由嗎?尼瑪,這王八蛋還真尼瑪的夠囂張呀。
尼瑪,看來隨着師傅的消失,炎黃果然失去了往昔的震懾力了!
的確,修真界是很血腥,修真者殺人確實不需要理由,可問題是,自己只是融合初期的修爲,而這白癡卻已經是金丹初期的修爲,按炎黃的規定,他是不能主動對自己痛下殺手的,而且,自己又沒勾引他女兒,也沒睡他老婆,這老傢伙應該沒必要冒着破壞炎黃規則,拼着被炎黃追殺而身死道消的風險來追殺哥纔對呀。
是炎黃的威懾力不行呢?還是這白癡是赫家之人,是奉命來追殺自己的?也不對呀,就算是赫家之人,也不能破壞炎黃的規則呀?
難道真是炎黃的威懾力已經大幅度下降,下降得連這種小魚小蝦都敢去捋它的虎鬚了?
無奈歸無奈,現實歸現實,面對着再次一步步bi近的老白癡,張赫也不得不再次全力運轉起了真元,一邊快速療傷,一邊全神戒備着這個實力明顯超過自己不少的老白癡。
兩個超級打手都被人牽制住了,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望着一步步bi近的老白癡,張赫也忍不住悄悄的將右手插入了上衣口袋,準備動用隨身攜帶的坑人利器了。
只可惜,這老白癡可不是莽撞的赫萘,而是一個已經凝練出了神識的金丹期高手,“小子,省省吧,你覺得老夫會傻到用肉掌去拍你的毒針嗎?”
額,尼瑪,看來坑是坑不到這個老白癡了。尼瑪,看樣子,除了硬拼之外,便再無他發了。
心動轉動中,張赫也隨即便加大了真元的運轉力度,全力以赴運轉起了真元。
衣衫無風自動,獵獵作響,一股遠超融合初期的氣勢,也隨即便沖天而起。
這次,老白癡的臉色終於變得凝重了起來。
二十多歲的融合初期,已經很駭人了。
這種人,要麼便是大家族或者大勢力的超級天才弟子,要麼便是某個世外高人的得意傳人,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在如此年紀便有如此的修爲?尤其是,在這個天地靈氣如此貧乏,天材地寶也如此稀少的年代,若是沒有大勢力的支持,或者是老一輩強者積蓄的支撐的話,這是根本就不可能實現的事。
正所謂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再好的天才,也離不開修煉的必須條件,拋開炎黃的規則不說,這種人也根本也不是自己這種沒有背景的散修能隨即擊殺的,這也是最初時,這個老白癡不追殺張赫,任由他離去的原因。
但現在看來,張赫的天才仍舊遠超了自己的預料,因爲,他身上的氣勢和真元的凝實程度,根本就不是一個融合期小角色應該有的,都基本快接近金丹初期的修真者了。
說這種恐怖的天才都不是大勢力的子弟,或者是某個超級強者的傳人,而是一介散修的話,誰敢相信?誰會相信?區區一個二十來歲的散修,哪來這麼多的資源,將自己堆積成這種逆天的存在。
殺了這種人,自己十之八九會被他背後的勢力給宰了;但若不殺,自己便會立即被人給宰了,可問題是,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殺了這個融合初期的小角色。而且,若是這個小角色還有神馬攻擊類的法器的話,難說被殺的還不一定是他。
可問題是,自己根本沒得選!所以,這個白癡徹底不敢再有絲毫大意了,隨即便用神識緊緊鎖定了張赫,以免被張赫突然祭出的法器給一招弄死了。
反觀張赫,唯一的依仗,能一招便致人死地的毒針也用不了了,所以,也變得格外的警惕了起來。
一時間,老白癡不敢貿然進攻,張赫也不敢輕易發起攻擊。
對峙,也是氣勢的比拼!
雖然兩人都很忌憚對方,但兩人卻又都很清楚的氣勢的重要性。
未戰先怯,戰之大忌!
老白癡不敢露出絲毫的怯敵之色,張赫也不敢露出絲毫的怯戰之意。一時間,老白癡拼命鼓動的真元將他那灰褐色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張赫全力運轉的真元,也將衣衫鼓動得毫不弱如對手。
“小子,你是赫家之人,還是離家之人?”
尼瑪,這裡不是赫家的小世界嗎?神馬時候又冒出一個離家來了?難不成,在赫家的小世界中還有另外一個超強勢力的存在?這老白癡這是在框我呢?還是在框我?姑且不管那狗屎的離家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者說到底有多強,這個小世界姓赫卻是不爭的事實。
好吧,只要能避免死戰,哥姑且就冒充一把赫家之人吧!心念轉動中,張赫隨即便理直氣壯的反問道,“你說呢?”
“哼,小子,你別跟老夫玩心眼,我且問你,赫家赫初現在的修爲如何?”
額,難道這個老白癡和赫家有關係?尼瑪,早知道會碰到這種鳥屎的事,哥就應該好好問問蝶舞老婆和惜月老婆,多多瞭解一下赫家纔對的嘛!
尼瑪,事到如今,也只能靠蒙了,蒙對了就能少一事,或者說,能在氣勢上壓這白癡一頭,畢竟,這個小世界是姓赫的,不是?蒙錯了,直接開戰就是了。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既然這老白癡是金丹初期的修爲,那和他有關係的人應該也是這個境界吧?“金丹期。”心念急轉中,張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然而,讓張赫徹底無語的是,就在他話語剛落的瞬間,那白癡的臉上卻隨即便浮上了一抹不屑的笑容。
尼瑪,猜錯了!
“小子,赫家赫初早在十年前便已去地府了,這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原來你並非這個小世界中的人,怪不得有人想殺你。”不等張赫狡辯,老白癡隨即又發出了一聲狂吼,“小子,拿命來。”
尼瑪!
徹底無語的張赫,也只能在無聲的怒罵中瘋狂迎接了上去,不過,這次張赫倒是沒有笨的直接上去找人硬拼,而是隨手扔出了兩記風刃,且立即補上了兩記火球術。
風刃術、火球術!老白癡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自天地鉅變後,風刃術和火球術都是金丹期高手才能凝練出來的法術,這傢伙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異於常人的地方?
疑惑歸疑惑,但老白癡卻也隨即揮出了雙手,同樣瞬間甩出了兩記風刃,緊接着又扔出了兩個火球。
風刃對風刃,火球撞火球,隨着一陣輕微的爆炸聲,一切隨即便迴歸了平靜,“雕蟲小技耳。”隨手擊碎張赫的風刃術和火球術後,老白癡便滿臉不屑的說道,但卻也隨即止住了腳步,緊盯着張赫,看他還能折騰出神馬超出境界的東西來。
張赫的原則是能虐別人最好;虐不了,能拼過半斤五兩也行;若是隻能被虐的話,那就能不用武力解決便不用武力解決。
很顯然,兩個大境界的差距可並不是依靠這些超出境界的小神奇所能彌補的,所以,若是自己傻不拉幾的主動去找這老白癡拼命的話,被虐的十之八九還是自己,而且,貌似還不止被虐這麼簡單,若是諸葛喧傲和龍傲天這兩個不靠譜的老爺子不能及時趕回來的話,難說自己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所以,三十六計拖爲上,只要能拖到諸葛喧傲或者龍傲天回來,或者任意一個回來,自己就能反被虐爲虐了,趁老白癡止步之機,張赫趕緊開口了,“剛剛你說有人要殺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出乎張赫預料的是,這老白癡卻又再次發難了,“廢話少說,拿命來。”
額,這傢伙不會是被狗咬了,得狂犬病了吧?
望着直衝而來的老白癡,無語得近乎蛋疼的張赫,也趕緊再次扔出了幾道風刃術,且隨即便發足狂奔了起來。
尼瑪,哥是人,沒事跟瘋狗拼命幹神馬?再說了,這裡還是仇人家的範圍,萬一,哥是說萬一,這要是萬一在哥跟這瘋狗拼的兩敗俱傷之際,再碰上幾條赫家瘋狗,哥豈不是就徹底死僵死硬了?
老白癡,老瘋狗,你給哥等着,等哥的超級打手回來了,看哥怎麼狂虐你。心念轉動中,張赫也乾脆不惜真元,全力施展起了御風術,瞬間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
御風術!
老白癡又被張赫這超出境界的御風術給驚到了,再次不由自主的遲疑了一下,忍不住再次懷疑起了張赫的身份,但讓他無奈的是,諸葛喧傲的神識卻又隨即蠻橫的撞入了他的識海,讓他不得不再次如瘋狗般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