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劫罪到底能不能成立,或者說張赫到底會不會揹負上搶劫的罪名,關鍵就在於於露露,或者說於露露所代表的華夏電視臺是否決定要追究張赫的責任。
跟張赫一談,於露露終於發現,張赫真的是個瘋子,而且,從張赫的語氣和表情中,於露露不難看出,若是真有人將張赫這個瘋子bi急了,他難說真的會殺人的,所以,於露露乾脆放棄了糾結,因爲自從跟張赫一談後,於露露終於發現,這件事已經明顯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範圍。
張赫是個瘋子,而且還是一個一言一行都能引起轟動效應的瘋子,鬼才知道,這樣的瘋子到底會讓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
於露露不再糾結了,繼續安心的當起了記者,繼續用鏡頭記錄着自己所能記錄下的一切。
張赫搶劫的事情還在持續發酵,都隱隱出現了失控的姿態,爲此,華夏官方也不得不站出來了,作爲這次救援事件的主要負責人,鍾副部長終於接受媒體的採訪了。
鍾副部長代表着華夏官方給出了處理意見:不管張赫醫術如何,也不管張赫到底立下了多少功勞,華夏政---府都會嚴肅處理此事,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華夏的仇官情節已經達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因此,官方這種模棱兩可的申明,不僅沒有取到安撫民衆的效果,恰恰相反的是,因爲這種模棱兩可的申明,網上吵得更加不可開交了。
愛之者欲其永生,恨之者欲其萬死。
隨着事件的持續發酵,這兩種情緒終於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示了。
因爲網絡上的爭議一直都沒爭出神馬效果來,所以,激進的青年們便將網絡戰爭轉移到了地面上來了。
遊行!
反對張赫者率先採取了激進的手段,通過網絡的號召,在華夏多地舉發了自發的遊行。
遊行,在歐美國家是極爲常見的事,但在華夏,卻是很少見的事,所以,隨着反對者的遊行,事情頓時便變得更加失控了起來。
張赫的支持者同樣也不敢落後,隨即便也舉行了大規模的遊行。
隨着張赫的支持者和反對者之間衝突的加劇,事情變得更加失控了起來,這也讓華夏官方不得不加快了處理速度,但這件事所帶來的影響卻遠遠不止這些。
首先,張赫的大名再次攀升到了一個無人能及的高度,沉寂了多年的華夏,何時出現過因爲一個人而遊行的事?更何況,這個人還只是一個醫生,一個醫術高超一點,名氣大一點的醫生罷了。
一個醫生,何時擁有了這麼駭人的號召力?
其次,難道這件事真的只是因爲張赫的緣故嗎?誰又能保證,這裡面沒有別有用心之輩在推波助瀾,在試圖擾亂華夏?
所以,隨着事情的進展,華夏官方也終於重視起了這件事。若是這件事只是單純的因爲張赫的緣故,那一切好說;但若有別有用心之輩參與了其中,那事情就完全變性了。
鷹王善查,龍王善殺,處理這種事情,自然少不了鷹王和龍王的身影,尤其是,誰也不知道這件事中是否有他國勢力參與到了其中,所以,鷹王接到的命令是儘快查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儘快查清是否有他國勢力參與其中,而龍王接到的命令則只有一個字:殺,若是真有他國勢力參與其中,格殺勿論。
同時,豹王也接到了密令,若是此事真有他國勢力參與其中,便令潛伏在其境內的豹組成員立即展開刺殺行爲,刺殺所有參與此事的決策的他國高官。
同時,虎王也接到了命令:守緊國門,寧殺毋縱。
華夏喜歡和平,但卻不代表着華夏怕事。
這次事件成功的激怒了華夏的高層,讓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華夏史上最具霸氣的皇帝——漢武大帝的至理名言: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當然,在這次事件中,這句名言卻變成了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華夏四大組全都接到了死令,全都接到了那句振聾發聵,熱血沸騰的指令: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華夏高層強硬的吶喊聲讓四王都不敢怠慢,隨即便紛紛展開了行動。
燕京某處地下秘密基地內,龍王、鷹王、虎王、豹王齊聚一堂,氣氛沉悶的有些壓抑。
華夏四王皆是久經沙場之輩,都是爲國爲民殺敵無數之輩,都是俠之大者,所以,對於膽敢擾亂華夏者,華夏四王向來都是毫不留情。
經歷過太過太過的死亡,經歷過太多太多的血雨腥風,所以,華夏四王所崩裂出的殺意都濃的恍如實質,四王都在等,都在等華夏鷹組的消息。
鷹王善查,其實並不是鷹王一人之能,而是整個鷹組的功勞,所以,各地的鷹組很快便傳來消息了,沒有他國勢力的參與。
沒有外敵,事情頓時便變得簡單了起來,因爲雖然大家再亂,但畢竟大家都是炎黃子孫,這種亂只不過是自家兄弟關起門來的內鬥,是不會發生損害國家利益的行爲,至少不會讓國家利益受到太大的損傷。
氣氛放鬆,龍王終於開口了,“好一個張狂醫。”
鷹王也開口了,“強者之心已現,那小子不錯。”
虎王並未開口,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在支持龍王的觀點,還是在贊同鷹王的說法,但豹王說的卻更加直白,讚揚之意也更加明顯,“生子當如張狂醫,亦或生子莫學張狂醫?很快便能見分銷了。”
華夏四王再次沉默了,都安靜的品起了香茗,良久後,龍王又開口了,“都說說吧,怎麼處理?”
“這是民事行爲,我們不便插手。”鷹王輕輕的抿了口香茗道。
“讓他加入老夫的虎組吧。”虎王終於開口了,“只要不叛國,虎組可接納所有人。”
“憑什麼?”豹王滿臉毫不猶豫的反對道,“人我要了,老夫倒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是龍失是蟲。”
鷹王又輕輕的茗了口香茗,方纔再次說道,“你覺得老夫的鷹組不如你們的虎組和豹組嗎?”
“確實如此。”虎王毫不猶豫的說道。
豹王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鷹王頓時便不悅了,毫不留情的打擊道,“沒有老夫的鷹組,你不過是一隻沒長眼睛的老虎和一隻半瞎眼的豹子罷了。”
“那又如何?”虎王毫不留情的譏諷道,“沒有我這隻瞎眼老虎,就憑你這隻沒有禿鷹,能守住國門嗎?”
豹王也不假思索的反擊道,“沒有我這隻半瞎眼豹子,你們這隻禿鷹還能飛到國外去殺人嗎?”
鷹王被氣了個半死,忍不住怒氣衝衝的說道,“老東西,別bi老子出手。”
“艹。”豹王直接豎起了中指。
“顧逸,難道你忘了,當年你是被誰蹂躪得跑去闖武夷山絕地的。”虎王更是毫不留情的打擊道,“幾年不動手,難不成你這老東西還想當大師兄了,不是?”
鷹王頓時便臉綠了。
望着鷹王吃癟的表情,衆人都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鬨堂大笑,直笑的鷹王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虎王這個老東西,但奈何,師出同門的鷹王卻十分清楚,縱使自己僥倖闖出了武夷山絕地,縱使自己現在的修爲與虎王相當,但若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卻依舊不是虎王這個大師兄的對手。
當然,若是張赫在的話,肯定又會大吃一驚,肯定又會忍不住狠狠的鄙視一番鷹王,但張赫確實不知道華夏四王全都是師出同門,而他們的師父更是名動天下的華夏官方第一高手——鏽劍刀狂鍾天輝。
鏽劍刀狂,一把鏽劍,一壺烈酒,縱橫天下千餘年;鏽劍刀狂,以劍爲刀,一把鏽劍,一手刀法,斬盡萬千敵首,直到華夏四王強勢崛起,鏽劍刀狂方纔退居了幕後,但縱使如此,鏽劍刀狂卻依舊是華夏官方的定海神針,是國之柱石。
良久後,鷹王終於壓下了滿腹的惡氣,再次抿了口香茗後,方纔淡淡的說道,“你們也不用白費心思了,那小子不是我們的菜。”
沉默了很久的龍王也再次開口了,“王梓說的不錯,就讓那小子繼續當他的狂醫去吧,不過,這件事始終還得處置妥當,否則的話,誰也不知道那小子還會折騰出什麼事來,確實也到了該那小子強勢崛起的時候了。”
“是呀,他在不崛起的話,華夏危矣。”虎王無奈的嘆息道。
“金鱗乎?假象也?”豹王感嘆道,“乾脆再助他一臂之力吧,不過,能否化蛟成龍始終還是得看他的造化了,但好在,那小子終於升起強者之心了,但願那小子不要辜負了老夫那句生子當如張狂醫的期望吧,唉。”
密室內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後,鷹王終於又開口了,“老夫相信他會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