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又來了。
神體決雖然很強能,能瞬間掠奪掉火焰中的不少能量,但奈何,這火焰中所蘊含的能量卻實在太過恐怖的一些,張赫一點都不懷疑,這些火焰中所蘊含的能量絕對要遠遠超過一名金丹期修真者體內全部能量,而且,這能量又還是如此的狂暴。
雖然掠奪火焰中所蘊含的能量對於神體決的提升有不小的好處,但奈何,金烏卻不是張赫的陪練對象,而是要殺他的扁毛畜牲,張赫可不敢任由這火焰活活將自己燒成重傷。
入微無傷步全力展開,速度之快很是駭人,就在火焰撲面而來的瞬間,張赫便已閃出了十丈距離,成功避免了金烏的襲擊。
一擊不中,金烏立即便便怒了,隨即發出了一聲憤怒的烏啼,而隨着它憤怒的啼叫聲,另外九隻金烏也終於開始行動了。
十隻金烏從四面八方俯衝而下,十道火焰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讓張赫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尼瑪,望着同時發起襲擊的金烏,張赫也怒了,乾脆也懶得躲避,而是扭頭望向了體形最小,噴出的火焰所覆蓋的範圍也最小的那隻金烏,坐等起了它的俯衝。
張赫很鬱悶,因爲就連這最小的一隻金烏居然都很警惕,根本就不給自己近身決戰的機會,從天俯衝而下,張口突出漫天的火焰後,在離自己足足還有五米的距離之際便已沖天而起,再次回到了高空之中,讓張赫無計可施。
尼瑪,哥就不信了,你們還能無休無止的噴火,望着在自己頭頂上盤旋的金烏,張赫也乾脆豁出去了,竭盡全力的運轉着鴻蒙孕神決,全力抵擋起了火焰之威,不得不說,金烏火焰之威確實很驚人,雖然張赫也成功掠奪了不少火焰中的能量,但卻依舊被燒得重傷不已,皮膚一片焦糊,就連深沉的肌肉也都被燒傷了不少。
不過好在,發現自己和同伴們聯手一擊都沒能將張赫燒死後,領頭金烏也沒再貿然發起攻擊,而是帶領着同伴圍繞着張赫盤旋了起來。
尼瑪,終於知道哥的厲害了吧?一邊全力運轉着鴻蒙孕神決,一邊認真戒備着金烏們的張赫,忍不住惡狠狠的想道,哥看你們還有多少火焰?
緊張的對峙中,領頭金烏終於忍不住了,再次發出了一聲刺耳的烏啼,且隨即便率先衝向了張赫,不過這次,金烏們倒是全都沒有再噴火了,而是伸出了恍如利刃一般的第三足。
烏爪如刀,帶着尖銳的破空聲,惡狠狠的抓向了張赫的腦門,大有一爪抓碎張赫的腦門之勢,尼瑪,終於肯近身對戰了。
望着俯衝而下的領頭金烏,張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冷厲之色,面對金烏的利爪,張赫不僅寸步不退,反而隨即便猛然伸出了右手,徑直迎向了領頭金烏的利爪。
利爪如劍,帶着呼嘯的風聲和不可阻擋的巨力,差點就將張赫的右掌給一分爲二了,但縱使如此,張赫還是死死的抓住了金烏的利爪,被猛然沖天而起的金烏給瞬間帶入了高空。
鴻蒙孕神決全力展開,恍如強力脫水機一般,瘋狂的抽取着金烏身上的能量,且張赫還隨即便猛一用力,恍如單槓世界冠軍一般,猛然翻身騎在了金烏寬大的背脊上,死死的勒住了領頭金烏的脖子。
感受着自身能量的飛速減少,領頭金烏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暴怒的烏啼,且黑紅色的火焰也瞬間便自它的全身瘋狂而出,讓它彷彿變成了一堆熊熊燃燒的乾柴一般,只不過,這種黑紅色火焰的溫度之高,卻比普通的火焰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灼痛,也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自己就快被燒成灰燼了。
但縱使如此,張赫卻依舊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手腳反而勒的更緊,深怕被一會沖天而起,一會急速俯衝的金烏給甩了出去。
不可否認,領頭金烏身上所蘊含的能量確實已經達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至少,比元嬰後期高手體內所蘊含的能量要多太多太多,也要精純太多太多。
鴻蒙孕神決全力展開後的掠奪能力確實很驚人,雖然金烏體內能量驚人,但隨着張赫瘋狂的掠奪,領頭金烏也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變得虛弱了起來。
領頭金烏急了,在一聲聲暴怒的烏啼聲中帶着張赫衝上了雲霄,但卻隨即便又以一個駭人的速度徑直俯衝而下,直衝地面而去,大有揹着張赫一起上演一曲火星撞地球,拉走張赫一起同歸於盡的架勢。
尼瑪,這貨瘋了吧?感受着耳旁呼嘯的風聲,看着急速接近的地面,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心驚肉跳,但縱使如此,張赫卻依舊不肯放開金烏的身軀,因爲張赫很清楚,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張赫只能賭了,賭金烏不會真的選擇和自己同歸於盡,但隨着地面的急速接近,張赫卻仍舊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悸,眨眼間,地面就在眼前,這讓張赫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出了嗓子眼,因爲張赫很相信,以現在這種駭人的速度,若是這隻領頭金烏真的發瘋了的話,縱使這一下撞不死自己,但將自己撞得昏迷過去,卻是很有可能的。
若是昏迷過去,可就只能任由金烏們宰割了,所以,張赫很緊張,緊張得都快無法呼吸了,但縱使如此,張赫卻依舊不肯放鬆金烏的身軀。
十米、八米、五米……,望着轉瞬及至的地面,張赫緊張得直接忘了呼吸,但好在,他賭對了,就在離地面僅有半米不到的距離時,領頭金烏終於放棄了俯衝了,在“機毀人亡”的最後關頭,領頭金烏猛然沖天而起,但縱使如此,張赫那死死勾住金烏腹部的雙腳還是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掀起了一陣沉悶的巨響,也帶來了讓張赫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陣顫抖的劇痛。
張赫清晰的感覺到了,與地面撞擊的雙腳腳骨已經全部粉碎了,也清晰的感覺到,在隨後與地面的短暫摩擦中,自己雙腳上的肌肉幾乎都被磨盡了,但縱使如此,張赫卻依舊緊咬着牙關,牢牢的箍住了領頭金烏。
領頭金烏很強悍,但在張赫瘋狂的掠奪下,它還是很快便變得虛弱了起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也變得越來越弱,這讓張赫忍不住感到了一陣興奮,也忍不住變得更加瘋狂了起來。
領頭金烏終於沒能量繼續支撐火焰的燃燒了,也不再繼續俯衝了,而是一動不動的停在了萬米高空之中,發出了一聲聲瘋狂的烏啼。
領頭金烏停止了抗爭,或者說,停止了靠一己之力來抗爭,但其他九隻金烏卻變得瘋狂了起來,在高速盤旋中瘋狂的衝向了張赫。
金烏的利爪全都彷如利劍,全都帶着呼嘯的風聲,猛然襲來,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悸,但奈何的是,張赫卻只敢騰出一隻手來全力護住了致命的頭部。
金烏利爪如劍,狠狠的抓向了張赫的後腦,再看張赫,右掌也猛然化爪,狠狠的迎向了金烏的利爪,在金烏的利爪即將抓到自己的後腦之際,一把抓住了金烏的利爪。
利爪如劍,瞬間割裂了張赫的半個手掌,但金烏的利爪卻也被張赫死死的抓在了手心了,讓它失去了再次俯衝而下的機會,且隨着鴻蒙孕神決的全力運轉,被抓住的那隻金烏也猛然發現,自己體內的能量也隨即便如潮水一般涌向了張赫。
被抓的金烏也瘋了,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的瘋狂的烏啼,也隨即便燃起了熊熊的烈火,瘋狂的灼燒起了張赫的右臂。
劇烈的灼燒之痛,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但縱使如此,張赫卻依舊死死的抓住了金烏的利爪,讓它無法展翅而去。
被抓的金烏開始瘋狂掙扎了,但奈何的是,它卻怎麼也掙脫不了張赫的右手。
張赫強忍着劇痛,一邊死死的勒住了領頭金烏,一邊緊緊地抓住了被抓的金烏,但就他與兩隻金烏拼命對抗之際,另外八隻金烏的利爪卻已狠狠的抓在了他毫無防護能力的後背上,從他的背上帶走了八塊巴掌大的肉,留下了八個血淋淋的傷口。
尼瑪,望着再次瘋狂俯衝而下的八隻金烏,張赫也瘋了,在雙面赤紅中猛然發力,一把將金烏拉到了身前,彷如野獸一般瘋狂的咬向了金烏的脖子。
已經被金烏們bi進了癲狂之態的張赫,渾然忘記了這些金烏們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金烏,只不過是已經實質化了的金烏虛影而已,因此,張赫一嘴咬下,非但沒有咬到金烏的脖子,反而讓金烏趁機衝入了他的體內爲止。
尼瑪,這些玩意兒到底是個神馬東西?望着手上殘留着的半截金烏利爪,感受着順勢衝入自己體內的滾燙能量,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無語。
看上去像虛影,但質感卻是如此的明顯,就連被金烏果斷捨棄的利爪也都是如此的真實,這,這到底是些神馬玩意兒?像虛影,卻又不是虛影的金烏,讓張赫不由自主的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但轉瞬間,一陣根本無法忍耐的劇痛卻隨即便從張赫的體內洶涌而來,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陣痛苦的咆哮。
而隨着張赫仰天的咆哮,另外八隻金烏也隨即便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張赫張開的嘴巴,眨眼間便全都衝進了張赫的體內。
尼瑪,這是神馬情況?就在張赫納悶不已之際,一陣陣撕心裂肺一般的灼痛卻從他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中猛然傳去,讓他的身軀不由自主的一陣陣顫抖了起來,且不僅如此,眨眼間,他的識海中也隨即便傳出了一陣無法忍耐的劇痛,讓張赫本能的鬆開了領頭金烏的脖子,使勁的捂住了腦門。
而隨着他雙手的放鬆,被他死死壓在身下的領頭金烏也順勢脫出了張赫的掌控,眨眼間也自張赫的嘴中進入到了他的體內,失去了金烏的馱負,無法凌空飛掠的張赫很快便如高空墜物一般徑直跌落向了地面,但頭痛欲裂的張赫卻也沒精力注意這些了,依舊在死死的捂住頭部,依舊在瘋狂的仰天咆哮。
千米高空眨眼即逝,依舊被劇烈的頭疼折磨的無暇分心他顧的張赫,很快便在 “瀟灑”的自由落體運動中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掀起了一陣沉悶的巨響。
不可否認,自從晉級到神體決之境後,張赫的身體強度確實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從千米高空直落而下的劇烈衝撞,不過僅僅只是讓張赫感到了一陣震盪而已,並未給張赫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劇烈的碰撞並沒給張赫帶來神馬傷害,但問題是,識海內的劇痛卻變得越來越劇烈了,讓張赫恨不得一掌擊碎自己的頭顱,痛痛快快的死去得了。
竭斯底裡的咆哮中,張赫的識海中終於便憑空多出了十道金烏虛影,“該死的人類。”識海中,領頭金烏雙眼赤紅,恨意驚天的說道,“該死人類,你居然敢冒犯我們金烏神獸的威嚴,你死定了。”
劇烈的頭疼,讓張赫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但望着成功鑽入自己識海的十隻金烏虛影,張赫的心卻又隨即便沉入了谷底。
世人皆知修真者有兩大命門,一爲丹田,二乃識海。
識海受損,輕則神魂重創,重則魂飛魄散,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若是這十隻該死的金烏在自己的識海中放上幾把火的話,恐怕自己就真要交代在這裡了,“你想怎樣?”張赫緊盯着識海中的金烏,沉聲問道。
“金烏一族乃遠古天帝之子,威嚴不容冒犯,雖然你的身軀實在太過孱弱了一些,但爲了懲罰你的冒犯,我還是決定讓我十弟奪舍你。”
領頭金烏的話,讓張赫忍不住的感到了一陣心悸,但卻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些許的輕鬆,奪舍雖然也很兇險,但總比被這些王八蛋直接放火毀了自己的識海好,畢竟,奪舍的話,自己還有反抗的機會。
奪舍是修真界常有之事,但能否成功奪舍,可就得看奪舍之人和被奪舍者,誰的神魂更加強大了,若是奪舍之人的神魂強於被奪舍者,那麼,被奪舍者就只能無奈的接受身死道消,軀體被被人霸佔的悲催命運了,但若是被奪舍者的神魂更加強大一些的話,奪舍者就極有可能會淪落成了可憐的養料,變成了被奪舍者強大自己神魂的靈丹妙藥。
強者生,弱者死,這是奪舍過程中永恆不變的旋律,雖然張赫自認爲自己的神魂強度應該不弱於這些該死的金烏,但卻也不由得無比緊張了起來。
“十弟,委屈你了。”就在張赫緊張不已之際,領頭金烏冰寒的話語便再次震響在了張赫的識海之中。
尼瑪,委屈尼瑪呀,雖然哥的軀體現在確實沒有神獸的軀體強大,但假以時日,等哥將鴻蒙孕神決修煉至巔峰之際,哥的肉身不知道要比你們那些所謂的神獸強大幾千倍,幾萬倍呢?雖然張赫對領頭金烏之言很不滿意,但卻也隨即便收斂起了心神,全身戒備了起來。
眨眼間,一陣萬千根細針同時刺來的劇痛便自張赫的識海中清晰傳出,讓張赫忍不住再次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咆哮,但放聲咆哮中,五官猙獰的張赫卻又不得不緊守着心神,因爲他很清楚,那隻該死的金烏已經開始與自己爭奪起了肉身的控制權了。
贏,自己的神魂會更加強大,難說自己還能因此而再次凝聚出神識,但若是敗了的話,從此以後,世上就再也沒有張赫這個人了。
神魂的爭鬥雖然不及肉身的戰鬥那麼劇烈,但兇險程度卻更爲駭人,所以,張赫也拼命了,全力控制着神魂,狠狠的壓向了居然妄想圖謀掌控自己識海的那隻金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