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真心想再傳送回鴻蒙空間去將五爪金龍那個騙子罵一個狗血噴頭,但一想起那個騙子嚴厲的交代,張赫又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心虛。
雖然五爪金龍那貨就是個騙子,但張赫卻真心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試探那貨是不是又撒謊了,是不是收取通天神樹之心壓根就沒神馬危險,因爲張赫很相信,再大的騙子,也有說真話的時候,所以,張赫不敢賭五爪金龍那個大騙子到底有沒有又在騙自己。
畢竟,小命只有一條,經不起折騰,不是?
張赫天馬行空的YY很快又被一陣腳步聲給打斷了,又走過了五人,不過從這五人狼狽的身形不難看出,這五個白癡也是一羣倒黴蛋,沒多久,居然又有五人從這條林間小路上走過,但這五人就更是狼狽了,五人中有三人身受重傷,另外兩人身上雖然沒有明顯的傷口,但從他們蒼白的臉色和虛浮的腳步卻也不難看出,這兩個倒黴蛋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又有一波五人組合從張赫身邊的灌木叢前走過,這五個倒黴蛋傷的更重,而且,從有幾個傢伙外露的傷口也不難看出,這五個白癡都是被利器所傷。
難道這些白癡都是被劍宗那個狗屎的司馬野所傷?望着一批批從眼前走過,而且皆是被利器所傷的五人組合,張赫不由得對劍者司馬野升起了濃濃的興趣。
那貨的劍法到底有多厲害,憑藉哥悟出來的劍意,能不能一劍幹掉那個白癡?雖然從這些白癡的傷勢上能隱約猜出司馬野的劍術應該十分凌厲,但按這些白癡從自己眼前走過,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自己的情況來看,參與這些狩獵的蜀山弟子級別應該都不高,應該都還沒凝聚出神識,所以,自己應該有很大機率一招秒了司馬野那個白癡。
由此推測,就算自己正面面對上了這些白癡,應該都沒神馬問題,但問題是,這裡是蜀山,而且,蜀山還有那該死的神魂守護,雖然按鈴蘭的說法,並不是每一個蜀山弟子都能得到長輩的神魂守護,但張赫相信,這些白癡中肯定還是有蜀山的核心後代,或者是高手的直系後人的。
所以,雖然張赫相信自己應該能輕而易舉的滅掉任意一個五人組後,但張赫卻也並未貿然跳出來抓舌頭,因爲這裡不是自己的主場。
在張赫一動不動的潛伏過程中,前前後後從張赫身前走過了十波五人組後,傷者不少,重傷者也不少,但卻沒有死人,由此可見,這所謂的狩獵大賽雖然競爭激烈,但倒也沒有達到生死相搏的地步。
從看到的情況中推斷出部分情況的張赫,忍不住有些無奈了,因爲這樣的話,自己就不能輕易殺人了,可問題是,不殺人的話,就不能隨意露面,否則的話,必將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吧,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張赫依舊一動不動的躲在茂密的灌木叢後面,冷眼旁觀着一波接一波的重傷五人組合從自己的身前走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在又走過十波重傷的人馬後,終於來的一大波人馬。
這一行,整整二十人,而且,雖然很多人身上也有傷,但卻沒有一個重傷之人,看樣子,這二十人應該是強強聯手的結果。
二十人,明顯分爲四家陣容,因爲他們身上的長袍分別說紅、褐、藍、青色,而且,青色和藍色那兩方的人馬,張赫還知道他們所屬的陣容。
青色一方,胸前綉着銀色小劍,這是劍宗的標誌,至於藍色那一方,胸前有古箏繡圖,自然是妙音宗的人馬,這兩個標識,張赫在爭奪曉月銀獒犼的契約權時已經在劍宗和妙音宗人馬的身上看到過。
隨着妙音宗人馬的出現,張赫不由得想起了鈴蘭那個柔弱的少女,也不知道她現在的情況怎樣?
最後一波“殭屍”大步走過了,在耐心等待了一陣,確定後面再也沒有“殭屍”後,張赫便也順着衆人留下的痕跡,遠遠追了上去。
這裡是蜀山,因此,張赫也格外的小心,以免一不小心玩穿幫了,好在,這些白癡的修爲都還不高,都是依靠步行趕路,所以,留下的痕跡很多,倒也都不難追蹤。
翻過一座山,還是一座山,一路無驚無險的遠遠跟在衆人身後,張赫終於抵達了一座大峽谷,一座三面都是高聳入雲的大山,深不見底的大峽谷。
此時,峽谷外已經聚集了整整一百人,但衆人卻都沒有輕易踏足峽谷之中,而是在各自的小地盤上彼此戒備着身旁的勢力。
難道這個峽谷中很危險?
就在張赫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以劍宗爲首的強強聯合的那一大波殭屍終於站了出來,一名目光如劍的男子在緩緩掃視了眼衆人後,方纔緩緩說道,“諸位,萬獸谷中危機重重,大家都是知道的,因此,我提議大家在進入萬獸谷後,都不要自相殘殺,如何?”
難道這貨就是司馬野?望着貌似很有威懾力的劍宗男子,張赫忍不住有些懷疑的想道,果不其然,這貨的確是司馬野,“司馬野,你覺得你說的話有人會信嗎?”一名身着銀白色長袍的男子緊盯着司馬野,沉聲說道,“你可別忘了,在鷹愁峽設伏,帶頭搶衆人的可是你。”
“那又如何?”司馬野緊盯着銀袍男子,淡淡的說道,“朱乜,若是你實力足夠的話,你會放棄搶奪衆人的機會嗎?狩獵大賽,本來就是一場獵人掠奪獵物的遊戲。”
“司馬野,你可別忘了,狩獵大賽也不是你劍宗一家的天下。”朱乜的臉色頓時變得難堪了起來,但卻依舊倔強的緊盯着司馬野道。
“哼。”司馬野冷哼了一聲道,“狩獵大賽卻是不是我劍宗一家的天下,但問題是,在這南山,我說了算。”
尼瑪,果然夠囂張。
“哼,司馬野,我倒想看看,等到狩獵大賽進入到決賽時,你還能不能這麼囂張。”朱乜的臉色徹底掛不住了,怒不可遏的說道。
司馬野笑了,笑容中滿是蔑視之意,“朱乜,這就不勞你cao心了,決賽時我是否囂張,恐怕你是見不到了。”
“你……”朱乜被氣得渾身顫抖,忍不住指着司馬野的鼻子道。
“你什麼你?朱乜,你信不信,我能讓你雲嵐宗一無所獲?”面對司馬野的威脅,朱乜終於不敢再開口了,司馬野也懶得繼續跟他糾纏,而是在再次緩緩掃視了眼衆人後,方纔再次沉聲說道,“諸位,若想順利晉級到決賽,這萬獸谷是非進不可的,否則的話,南山所得的名額絕對不會超過五個,而且,若是諸位都不願意進這萬獸谷,爲了確保劍宗、乾坤宗、妙音宗和李門能順利晉級到決賽,我司馬野恐怕也只有對不起各位,恐怕只能讓你們全都空手而歸了。”
司馬野赤果果的威脅激怒了所有人,瞬間,另外八十人立即便下意識的靠攏了起來,但以劍宗爲首的聯合也隨即便紛紛表明了態度,全都亮出了兵器。
大戰一觸即發,讓張赫忍不住變得興致盎然了起來,因爲只要大戰一起,他便能摸清這些人的底細,能看出他們的修爲到底如何,但可惜的是,這種對峙卻並未持續多久,一名身材魁梧,身着暗黃色長衫的男子卻又隨即開口了,“司馬野,你果真能保證,在這萬獸谷中不向衆人暗下狠手?”
尼瑪,看來這司馬野的威懾力確實挺強的嗎?居然能帶領着他們的聯合,以一比四的人數劣勢bi得人多的一方妥協。
司馬野並未直接回答魁梧男子的話,而是滿臉似笑非笑的說道,“葉春,你除了能相信我之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你……”葉春也怒了,“司馬野,你當真以爲就憑你們這區區二十人,便能吃定我們這八十人嗎?”
“你不妨試試。”司馬野冷冷的笑了笑道,“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我一人對付你們金刀門五人卻也綽綽有餘。”
“你……”葉春被徹底激怒了,“好好好,還一個游龍劍司馬野,我葉春倒想看看,你是如何一人挑翻我麼金刀門五人的。”
“不愧是小金刀葉春,果然好魄力,不過,在狩獵大賽上,光有魄力卻是不行的。”司馬野緩緩拔出了長劍,遙遙指向了葉春,面沉如水的說道,“帶着你的人出招吧,否則的話,你就沒有任何發起攻擊的機會了。”
好一個游龍劍司馬野,果然夠狂,不過哥倒想看看,你到底有神馬狂妄的資本,望着一觸即發的緊張形式,張赫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