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洗髓丹與兩人無緣,但好在,張赫卻也很快便給出了補償,將回氣丹分給了兩人。
雖然回氣丹的品階比洗髓丹要高上一階,但奈何,在現在這個相對還算和平的年代,龍蝶舞和阿朵也很難碰上真正的生死之戰,所以,回氣丹的作用終究還是不如洗髓丹,不過,有了這份補償,兩人那微微的心酸總算是煙消雲散了。
氣氛再度迴歸了和諧,在張赫的幫助下,衆人很快便都服下了洗髓丹。
洗髓伐毛之效,讓衆女變得更爲美麗動人,但最讓張赫高興的是,爺爺終於告別耄耋老者的模樣,再度回到了未滿花甲的年齡狀態,這讓張赫放心了很多,也徹底驚呆了爺爺。
雖然張赫很留戀這種安逸的生活,但奈何,亂世將至,時不我待,所以,在放肆的享受了七天醒有親人陪,睡有美人陪的奢靡生活後,張赫便再次踏上了征途。
朝陽升起,又與衆位老婆大人瘋狂了一整晚的張赫,終於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別墅。
待張赫趕回淨顏老婆大人家的別墅時,諸葛喧敖等人便已早就等在了別墅上空,雖然丈母孃王萍萍很捨不得這花花綠綠的世俗界,但爲了青春永駐,她還是狠下了心來,暫時告別了自己喜歡的一切,與張赫一起趕往了慼慼族駐地。
同樣,爲了能更上一層樓,諸葛喧敖、龍傲天、葉問天、赫衢和雷霆也全都卸下了家族重任,準備去慼慼族駐地潛心修煉。
諸葛喧敖和龍傲天用真元護住了爺爺等人,緊隨着張赫,一路飛掠,很快便抵達了慼慼族駐地。
慼慼族駐地外有師父親手構建的陣法守護,慼慼族內的石像更是師父從仙界傳送下來的仙器,再加上自己又是慼慼族的神子大人,是慼慼族舉族崇拜的神子大人,所以,爺爺等人都成了慼慼族最尊貴的貴賓。
因爲師父留下的大陣,慼慼族駐地已被完全隱藏,再加上有諸葛喧敖等五大元嬰期高手的守護,所以,將爺爺、爸媽、淨顏老婆大人和襁褓中的兒子留在慼慼族內,張赫還是很放心的。
雖然爺爺、爸媽全都錯過了修真的最佳時間,但張赫相信,在師父從仙界送來的仙靈之氣的作用下,三人就算天賦再差,至少也能晉級到金丹期是絕對沒問題的。
修真一途,張赫也不過是半路出家的和尚,而且,還沒念幾天經便又改爲修煉鴻蒙孕神決了,所以,張赫乾脆將爺爺和爸媽託付給了諸葛喧敖等人,讓他們代爲指導,至於三人到底是適合修真,亦或是選擇修神,或者是修魔,就不是張赫所要cao心的事了。
當然,在張赫的心裡,修真終究只是一個過度,無非是想通過修真,讓爺爺等人的身體素質遠超現在,假以時日,只要三人願意,張赫終究還是會讓他們修煉鴻蒙孕神訣。
當然,若是他們不願意的湖,那就任由他們好了。
不管爺爺等人最終選擇神馬,對於張赫來說,目的都不是需要他們有很高的戰力,而是希望他們長命百歲就行了,所以,修煉神馬不重要,關鍵是看他們喜歡修煉神馬。
晉級金丹,便有千年壽元。
千年時間,足夠自己改變一切了。
至於淨顏老婆大人,主要的任務自然是撫養小寶寶,當然,在慼慼族駐地內,她是神子夫人,張赫的兒子則是神的孫子,自然也是慼慼族人重點照顧的對象,將五人留在這,張赫很放心。
安排好一切後,張赫便在爺爺的千叮萬囑中,在爸媽的一再交代下,在淨顏老婆戀戀不捨的注視下離開了慼慼族駐地,趕往了赫家駐地。
赫家駐地,還是那個赫家駐地,但卻已是物是人非了。
曾經強盛一時,足以堪稱華夏七大修真家族之首的赫家,已經一分爲三了,所有的天才都已離開了赫家駐地,一半去了國外,一半去了世俗界,如今,赫家駐地內僅剩赫戚一名元嬰期強者帶着一些天賦一般的晚輩,還在守護着赫家駐地總部。
當然,對於赫戚來說,除了守護赫家駐地總部外,還有一個重任,也是他不敢有絲毫懈怠的任務,那就是幫張赫守護仍在千年冰棺中沉睡的茜茜。
雖然張赫並未將赫戚當成奴僕,但赫戚卻牢記着當日的誓言,一直將張赫當成了主人,一直替張赫守護着主母之一的茜茜。
物是人非,讓張赫不由得升起了些許的感嘆。
原本貴爲華夏七大修真家族的領頭羊,但因爲自己的挑撥,與謝家血拼了一場,死了幾名太上長老,再加上赫家老祖又死於刑天之手,偌大的赫家從此跌下了神壇,好在,自己又幫赫家救醒了沉睡了千年之久的赫霸王,讓赫家的勢力不僅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變得更強了。
但奈何,刑天的威脅猶在,爲了防止刑天再次作亂而遭到滅頂之災,赫家不得不將所有有前途的天才,全都撤出了赫家駐地。
一個蓋世強者,可以成全一方勢力,也可擡手間毀滅一方勢力,這便是修真界的殘酷,也是修真界永恆不變的旋律——強者爲尊。
物是人非,讓張赫對實力的渴望變得更加強烈。
亂世將至,若是再不拼命的話,我能拿神馬去保護自己的親人?又那神馬來保護自己?
思緒翻飛中,接到傳訊的赫戚很快便出現在了張赫的眼前,“主人。”赫戚深深的彎下了腰,滿臉恭敬的喊道。
赫戚是個直爽的漢子,也是個一言九鼎的漢子,所以,張赫才放心將茜茜交給他去保護。
雖然張赫依舊不太習慣修真界中尊卑分明的禮節,但張赫卻也並未再次刻意去糾正赫戚的主僕之禮,“赫戚,有勞了。”
“願賭服輸。”赫戚笑了笑道,“這是老僕的職責。”
“赫戚,你有你的堅持,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張赫親切的拍了拍赫戚的肩膀道,“放開你神識吧,我再傳授一些東西給你。”
赫戚的表現讓張赫很滿意,所以,張赫毫不吝惜的將對修真者有用的東西全都傳授給了赫戚,修神修魔功法、共工化石術,祝融控火術,甚至連入微無傷步都毫不保留的傳授給了這個豪爽的漢子。
當然,張赫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畢竟,若是真有突發事情,赫戚的實力越強,茜茜的安全也就越有保障,不是?
又與赫戚簡單溝通了一番後,張赫便在心如刀割中推開了沉重的石門。
千年冰棺還是那個千年冰棺,只不過,睡在冰棺中的人卻由原來的赫霸王變成了現在的茜茜,隔着透明的棺壁,便能清晰的看到沉睡中的茜茜。
千年冰棺散發出來的霸道寒意,對現在的張赫幾乎沒有任何影響,但張赫張赫的心,卻疼得有如刀割,讓他不受控制的打了幾個寒顫。
冰棺內,茜茜生機猶在,但卻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心跳,彷彿一具被冰封的屍體一般,心痛得幾欲窒息的張赫,一步步走進了冰棺,一步步走近了這個愛了自己兩輩子,而且,還已經爲自己死過一世,又爲再次因爲自己而魂斷心死的少女。
張赫很想掀開棺蓋,摸一摸茜茜那蒼白的俏臉,但奈何,卻不能,凝望着沉睡不醒的茜茜,張赫的鼻子不由得一陣變得酸楚了起來,雙眼也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面對這個用情至深的可憐少女,張赫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面對這個可憐的少女,張赫有萬千甜言蜜語要說,但奈何,卻全被酸楚壓在了喉頭。
不知不覺中,淚水模糊了張赫的雙眼。
不知不覺中,張赫感到了前所未有虛弱,連站立的力氣都失去了。
死一般的沉寂中,張赫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上,定定的盯着茜茜蒼白的俏臉,思緒翻飛,與茜茜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不受控制的漫上了心頭。
前世那個卑微的侍女,今生那個可愛的小蘿莉,點點滴滴,讓張赫的雙眼漸漸變得朦朧起來。
時間如水,一次枯坐便是整整七天。
七天中,張赫的心被撕裂的無數次,七天中,張赫無數次淚流滿面。
七天後,張赫也終於從心痛和沉淪中悠悠轉醒過來,隔着厚厚的冰棺,滿臉柔情,滿臉心痛的看了眼茜茜後,慢慢浮上了滿臉的決然之色。
“茜茜,等我。”
輕聲呢喃中,張赫擡起了痠麻的雙腳,大步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