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說完這話,轉臉看向了旁邊這三個人說道:“你們想要來保護那三位先生,我不阻止。不過,我是不會允許你們進我的別墅的。還有,有一位先生我昨天晚上已經喚醒他了。如今他還有一點精神恍惚。你們如果想要把他接走的話,那我就將他送下來。”
花留影聽到林晨這話,不由鬆了一口氣,他說道:“請稍定一下。”實際上,他在面對剛剛發怒的花漸紅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精神壓迫,這種精神壓迫一時間讓他感覺到了強大的不自在。他甚至有一點懷疑,若是他想要去抵抗這股壓迫的話,會不會被對方那股精神力量給逼瘋了。
他如今看向花漸紅的眼神都不同了,這個丫頭看起來年紀不大,可是卻有那麼強大的精神力量,還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不過,這股精神壓迫在眼前這個青年人來了之後,就自然消失了。
很顯然,這個青年人比這個女孩看起來還要講理。可是這不代表,他的能力比這個女孩要差。要知道,能力越強大的人,表面上看起來越是講理的。他看到林晨嘴角露出的微笑,這個微笑看起來很溫和,那也是表面的,實際上,這種人,表面上看起來越溫和,若是用手段來,那比誰都要凌厲,而是還一點負罪感也沒有的。
花留影拿出手機來,然後對林晨問道:“我可以到那邊去打一下電話嗎?”
“隨便你。”林晨說道。他說完,就拉着花漸紅的手,將她拉回了別墅,當然離開的時候,不忘擡手一揮,那扇鐵門自動關上了。
剩下的兩個人看到林晨和花漸紅兩個人離開了之後,突然間有一種如蒙大赦的感覺,立即鬆了一口氣。他們此刻再也不敢對這兩個人產生絲毫的輕視了。看來,那三位先生在這裡,是最安全的。這樣的人他們面對他們,還不用他們動手,他們就感覺到了那麼強大的壓力。
“剛剛那個女孩到底是什麼人啊?!”那個差點被花漸紅抽嘴巴的男人忍不住問道,“我面對她的時候,感覺到的壓力,比面對上清派的那個長老感覺到的壓力都還要大,難道這樣一個小丫頭片子,比上清派的那幾個老傢伙都要厲害?”
要知道,這個小丫頭片子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一二歲的樣子,這樣年輕的丫頭片子,能有那麼大的能力?他真的不敢相信。
二十號說道:“十八號,我們還是少議論她一點吧,你沒有發現這個女孩子年紀雖然輕輕的,可是能力不是我們可以議論的。”
不一會兒,花留影回來了。他對這兩個同伴說道:“我們走吧!”
“我們不留下來保護這三位先生了嗎?”二十號和十八號有一點不解地看向花留影問道,他們很不明白,他們既然來了,難道就這樣走了嗎?
花留影說道:“他們有能力保護這三位先生,這三位先生,用不着我們保護。而且,有一位先生,已經醒過來了,很快的,就有人將他接走了。”
林晨看着這三個人開車離開了之後,他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轉過頭看向旁邊的沐小葵說道:“那個醒過來的人,交給你照顧了。”
“是,哥哥。”沐小葵說道。雖然林晨讓她不要叫他爲主人,可是在她的心裡,這個給了她第二次生命的男人,就是她的主人。
“放心好了,很快就有人來將他接走了。”林晨說道。
沐小葵聽到林晨這話之後,面露擔憂之色,她猶豫了一下,看向林晨說道:“哥哥,這個醒過來的先生如果被人接走的話,在路上,只怕不太平啊。”
以她對她以前所在的那個組織的瞭解,那個組織是不會允許任務失敗的。就算死太多人,他們也不會允許這個任務失敗。也就是說,這三個人如果不死的話,他們組織的人會前仆後繼地派人來殺死他們。
林晨聽到這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我只保證他們在我這裡的安全,只有他們離開我這裡之後,他們的安全如何,與我何干?”
聽到林晨這話,沐小葵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既然哥哥不想理會這位先生的安全,那麼她自然也可以不去理會。反正,這些龍組的人,如果連保證這個先生的安全都做不到,那麼他們就不叫龍組了。
三十分鐘之後,一輛紅色的桑塔納轎車,上了古榕嶺了。在古榕別墅大門外停下來了。不一會兒,從這輛紅色的桑塔納車上,下來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清一色的黑色勁裝的衣服。這三個人當中的一個人,走向了前,按下了門鈴。
“叮咚——叮咚——”
不一會兒,花漸紅下來了,她走到門口,看向這三個穿着黑色勁裝,戴着墨鏡的人,這三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神秘,身高都超過一米七,其中還有一個女的。她透過鐵門看向他們三個人問道:“你們三個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是龍組的人,奉命來接那位先生。”爲首的那個女的開口說道。
花漸紅不高興地說道:“什麼龍組,我不知道,還有那位什麼先生,我也不知道。你們離開這裡,否則我生氣了,我讓你們離不開這裡。”
聽到花漸紅這話,馬上有一個男人要上來教訓花漸紅,可是卻被那個爲首的女的攔住了。她用手攔住了那個男人何止道:“你幹什麼?誰讓你那麼衝動的。”她嚴肅地批評完了這個男人了之後,摘下了墨鏡,不得不說,摘下墨鏡的她看起來十分的美麗,有着一臉甜美的笑容,還有她那雙大眼睛看起來更加讓人着迷,她微笑地看向花漸紅說道:“小妹妹,你看大姐姐像是壞人嗎?”
花漸紅瞥了那個女人一樣,不爲所動地說道:“壞人的額頭上又沒有寫着壞人這兩個字。長得再美,蛇蠍心腸,也是壞人。”
聽到花漸紅這話,這個女人的臉色果然不好看了。
這個時候,沐小葵通過二樓的窗戶,看了下來。她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臉色變了。她馬上轉過頭看向躺在牀上,還在牀上昏昏欲睡的那位三十多歲的先生,她說道:“你不要亂走動,別離開這裡。我下去看看。”
她說完,就離開了房間。她來到了林晨的房間,然後緊張地對林晨說道:“哥哥,他們來了?那些人……”
“我知道。”林晨放下手中的那本《道德經》說道。他說完這話之後,看了一眼沐小葵說道:“你這個樣子,讓人看到了,就覺得你有問題。別忘記了,你是沐小葵。你和他們沒有過任何交集。”
沐小葵聽到林晨這話,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了,她說道:“我知道了。”她說完這話,正了正色,然後強制讓自己內心的恐慌消失,她問道:“那現在怎麼辦?紅紅妹妹,一個人能夠應付得了他們三個人嗎?”
她很擔心花漸紅的安全,要知道樓下的這三個人,可都是組織的金牌殺手。她是知道的。那個長得漂亮的,笑容迷人的女人,有一個代號叫做:“美人蠍”。跟隨她來的那兩個男人,個子高一點的,頭髮有一點短的,看起來有暴力傾向的男人,他的代號叫做:“破開膛”。另外一個看起來個子不是太高,長相有一點斯文,如果除去勁裝了之後,那麼就是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形象,因此他的代號就叫做:“血書生”。
這三個人任一個人出現的話,以沐小葵的能力都難以應付,何況是這三個人同時出現。她十分擔憂花漸紅的安全,要知道花漸紅看起來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她能夠一個人應付得了這三個人嗎?
林晨哪裡看不出來沐小葵的擔憂,他說道:“她如果連這三個人都應付不來的話,那麼她就不是她了。你不用擔心好了。你回去照顧那位先生吧,如果很閒的話,可以從窗戶看過去,就當是看戲好了。”
林晨是不會阻止花漸紅去做任何事情的。因爲這三個人的身上都沾上了太多的人命和殺戮了,何況這三個人和他並無因果。
看到林晨如此清風淡雲的樣子,沐小葵雖然擔憂,可是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她只能夠回到那位先生所在的房間,然後安心地照顧那位先生了。
話分兩頭,卻說那個美人蠍被花漸紅如此說了之後,她的臉色雖然變得難看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她說道:“小妹妹,你年紀這麼小,就懂得那麼多的道理,真的太難得了,看來,你的家人對你的管教,很多很好。來,給大姐姐看看,讓大姐姐看看你,可不可愛……”
若是普通的小孩子的話,估計就會很高興地湊上去了,可是花漸紅自然不是普通的小孩。她站在原來的地方,冷冷地掃視了一下這個女人一眼,然後反而後退了好幾步,一副戒備的樣子,非常認真地說道:“我哥哥不讓我和陌生的人說話,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因爲她們都喜歡說謊話。”
那個女的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男的是不是有病啊?”她罵完了之後,看向旁邊那位斯斯文文的同伴說道:“書生,輪到你了。你最合適哄這樣聽爸爸媽媽話的小朋友了。”
血書生摘下了墨鏡之後,露出了一副老師纔會有的溫柔的笑容說道:“小妹妹,你讀多少年級了?”
“多少年級?”花漸紅還真的沒有讀過書,她聽到血書生這個問題了之後,反問道:“什麼叫做多少年級?”
“你讀書了嗎?”血書生問道。他不相信,這麼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讀書的。只怕還是讀貴族學校吧!只是這樣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爲什麼會自己來開門呢?難道這戶人家,沒有請傭人嗎?
還說說,這裡只是這戶人家的度假用的別墅,等假期一過就離開了,因此這裡沒有傭人?
“我說大叔,我讀不讀書,關你什麼事情啊?”花漸紅忍不住開口說道。
“……大叔?!”聽到這個稱呼,血書生有一種被氣出內傷的感覺,他強忍着自己不要生氣,他笑着說道:“我的年紀似乎沒有那麼老吧!”
“你至少比我大十六歲。”花漸紅反問道,“那你不是大叔是什麼?要知道,七歲一個代溝,你都比我大了兩個代溝了,自然就是大叔了。”
旁邊的那個破開膛忍不住罵道:“和這一個什麼也不懂的,沒有家教的小女孩唧唧歪歪什麼?直接一槍過去不就完事了嗎?”說話間,他已經掏出了手槍,當下就朝着花漸紅開了一槍。
“啊——”嚇得花漸紅花容失色,整個人瞬間想要逃走,卻不小心跌倒了。而子彈在她跌倒的那一剎那,剛好從她的耳邊劃過,打在了不遠處的那棵樹幹上。而花漸紅在看到子彈打在樹幹上的時候,竟然嚇得翻白眼,整個人瞬間暈死過去了。
在樓上看到這一幕的沐小葵當下就要掏出手槍來,她不允許這三個人傷害花漸紅的。可是在她掏出手槍來的時候,她的手被人抓住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本該躺在牀上靜養的先生,此刻竟然下牀了,他抓住了沐小葵的手,然後朝她搖了搖頭。那位先生其實早就過來和沐小葵查看樓下這一幕了,其實他心裡也害怕,可是他看到那個只有十二歲的小女孩,能夠輕而易舉地避過對方的射擊,而且還很巧妙地裝出暈死過去的樣子,這證明這個小女孩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他能夠在這裡醒過來,這說明在這裡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雖然到現在爲止,他和這裡的主人,那個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年輕人見面的次數只有在他醒過來的那一剎那,其他時候,他都沒有見過那個年輕人。但是,他可以肯定這個年輕人不是普通人。
“你是豬嗎?”美人蠍看向破開膛罵道,“你竟然在這裡開槍了,你想死對嗎?”說話間,她已經和另外一個人隱蔽到了圍牆外,不讓屋裡的人能夠用槍來射他們。很顯然,剛剛破開膛的那一槍已經打草驚蛇了。
“你們和這個女孩唧唧歪歪地說了那麼多,那個女孩給你們開門嗎?”破開膛很不服氣地看向這兩個人反問道。比起那兩個人的謹慎,破開膛反而是大大咧咧的,一點躲避的意思也沒有。在他看來,這裡根本沒有任何威脅得了他的存在。
他有着天生敏銳的感覺,他能夠感覺到這座別墅裡,沒有任何的殺氣。也就說,在這裡住着的人,對他們是沒有任何威脅的。
“就算她不給我們開門,你也不應該開槍的。你剛剛的那聲槍響,就暴露了我們了。你別忘記了,絕望的玫瑰昨天晚上也來刺殺,可是她的任務失敗了,人估計也死了。我們難道要硬闖進去嗎?”血書生忍不住反問道,“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還是被汽車給撞了?”
“兩個膽小如鼠的傢伙。”破開膛說完這話,躍身就跳了起來,單手抓住牆上,然後就翻身跳到了鐵門另外一邊了。
看到破開膛竟然這樣大搖大擺地翻門進去了,他的那兩個同伴,頓時露出了爲這個蠢貨的愚蠢擔憂的表情。可是他們躲在牆角邊,根本看不到破開膛進了院子裡之後的情況,他們等了許久都聽不到他們期待的槍響的聲音,他們兩個人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心裡暗想,莫非這個別墅裡,只有一個小女孩而已,沒有別人?
很快的,這兩人就站起來了。
他們慢慢地走出圍牆的掩護體,確定沒有危險了之後,他們才站到門口,他們往門口那麼一站,就看到破開膛那個傢伙就站在距離大門不遠的地方,一臉回憶地盯着院子裡的那座石膏雕像在看。
“這小子怎麼了?盯着一座雕像在看。還是什麼愛神的雕像。一個拿着弓箭,露出小屁股的小男孩的雕像,有什麼好看的?”美人蠍忍不住低聲問道。
血書生也一臉不明白地看着那個破開膛,他也搞不清楚這個傢伙爲什麼會突然間看着一座雕像發呆。這和他平時的習慣很不相符。
既然這個傢伙能夠站在哪裡,沒有任何人打他黑槍,也就說明,這個院子是安全的。他們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同時躍身,單身抓住鐵門,就翻越了過去。
等他們雙腳落到地上,再擡起頭的時候,他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個破開膛會有那種奇怪的表現了。
因爲出現在他們四周的景物,不再是什麼別墅了,也沒有什麼所謂的石雕像了,他們出現在的是他們當年殺人訓練的場地裡。這四周都空曠的地方,能夠容納他們躲藏的地方並不多。
一個聲音從四周傳來:“三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活着出去。你們三個人,誰死,誰活,決定權在你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