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要跑!!”
“站住!”
“再不停下,我就咬了!!”
“咬穿你屁股,信不信!”
面對旺財的侮辱,逃命的疏子轉過頭來,拍拍屁股笑道:“有種就來,做不到吧?廢物一個。”
“艹!”在飛影中穿梭的旺財很不爽。
要是條件允許,它想直接化作黑煙,錘死前面那貨。
不知不覺,小白也跑了過來,看錶情,即便是追上來也很勉強。
白穆重重的喘息道:“小賊……小……賊,你哪裡跑!”
此刻的小白汗流浹背,腳步虛浮,裝的跟真的似的。
疏子一臉輕鬆,時不時在前面嘲諷幾句。
當然了,他依舊沒忘記什麼纔是大事。
疏子無奈,之前他們隊長還說這是個血氣旺盛的妖怪。
現在呢?隊長終於眼拙了一次,一狗一貓哪需要用機關?直接硬懟不就完了嗎?
嘿嘿,疏子還在想着隊長吃癟時候的模樣。
他繞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標記,順着軌跡改變方向。
疏子知道,前面距離陷阱已經不遠了。
哎,對付兩個弱雞,何必大動干戈?
悠閒的他竟然唱了起來:“老狗一隻……憨貓一條……”
旺財鬍鬚亂顫:“你找死!!”
“來呀來呀!追上我,我就讓你……嘿嘿嘿……”
突然,疏子一愣:靠!陷阱是什麼?不是我佈置的啊!!吊繩?絆馬繩?槍林地坑?落石?
:完了完了,被自家陷阱傷了,說出去還不丟死人了??
正當他奔跑的時候,在其腳後突然彈出一條細繩。
旺財一時不備,竟被繩子絆倒。
黑貓在地上回身急速旋轉,速度比疏子還快。
兩人腳下,突然有網子竄出,吊在半空。
疏子抓着繩網,瞪着黑貓的同時臉色漲紅:“你小子害我!!”
旺財伸出雙手,彈出尖銳的指甲:“明明是你害我!”
說完,黑貓不管三七二十一,兩手亂抓。
由於繩網限制了空間,所以,旺財更容易施展招數。
“啊!!!”
疏子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也知道現在臉上多了很多爪印。
一人一貓在繩網中搏鬥,旺財從一開始的上風逐漸下落,畢竟體格差異在那,空間太小根本跑不掉。
貓爪雖然讓人心悸,但很難致死。
疏子只要不顧一切,用雙手將它捏住,必勝無疑。
……
旺財極其囂張道:“cnm,放手!”
疏子:“嘶!!你鬆嘴我就鬆手!”
“那算了,老子就不放嘴,有膽子你自己掙開。”
自己掙開?手掌都被咬穿孔了,要想掙開起碼掉一塊肉。
“你鬆不鬆開?”
“不鬆!”
疏子:“我在最後警告一句,鬆不鬆開?”
“不鬆!啊!!!!”
這時候,旺財嚎的比誰都響。
原因無他,疏子竟然咬上了貓耳朵,一嘴毛。
正在這個時候,疏子的隊長風月走了過來,其身後跟着三位隊員。
衆人看着這一人一貓……
風月捂着額頭,無奈道:“你在搞什麼鬼?誰讓你踩陷阱了?”
看到疏子這般模樣,方茜捂嘴笑道:“沒看出來,你竟然有這等愛好。”
個子最大的大虎,神情有點呆滯道:“貓毛??好吃嗎??”
在他身邊的二虎,與其做着相同的動作:“應該不好吃,看疏子哥那樣就知道了。”
“苦不苦?”
“應該是臭!”
旺財從嘴縫中喊道:“你才臭,你全家都臭!!老子身上香噴噴的,礙你事了?草!有種上來,幹不死你!”
二虎往前邁了一步,看樣子,他還真想過去。
大虎二虎,臉上不悲不喜,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
風月將二虎攔住,看着旺財笑道:“還以爲是傻牛呢,原來逮到了一個小傢伙。”
疏子呸呸吐出一嘴毛,欲哭無淚道:“隊長,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沒事,它傷不了你。”
“可是痛啊!!這妖怪咬着我的手不鬆開,趕緊剁了它。”
旺財冷笑道:“有種你就剁!怕你還是怎麼滴?來來來,不要客氣,直接給個痛快,下輩子還是英雄好漢。”
大虎迷茫的問道:“英雄好漢好像說的是人吧。”
旺財:“有你啥事?一看就是傻大個,滾蛋。”
二虎漲紅着臉:“我哥不是傻大個!”
旺財:“是是是,他不是,你是。”
二虎弱弱道:“我也不是!”
旺財毫不在意自己階下囚的身份,眼睛滴溜溜的轉。
它一眼就看出風月的話語權最大,於是傲氣道:“你你你,就是你,過來!”
方茜指了一下自己,茫然道:“我?”
旺財:“滾!誰胸大誰說話。”
方茜陰沉着臉,她胸不是最大,但他還是走了上去,就是不知道手上爲何多了一把刀。
她看着突然站在眼前的隊長,低沉道:“風月,不要攔我!”
風月笑着安慰道:“茜茜,不要衝動,它只是說說而已。”
隊長說這句話的時候,挺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兩個大白兔晃呀晃,方茜不僅沒消火,反而更加暴躁了。
方茜用菜刀指着旺財,一身煞氣涌動,堅決道:“這貓,必死!!”
風月拉着她,低聲道:“茜茜,別犯傻。”
這一刻,不僅貓耳動了一下,就連虎耳也動了,悄悄聽着隊長再說什麼。
風月:“茜茜,這是會說話的貓妖,攻擊力並不比家貓厲害多少,就是脾氣差了點。
當然,其他缺點也很多,牙齒尖了點,大不了到時候給鋸了。”
旺財怒吼道:“鋸尼瑪!”
風月也不理會它,繼續道:“一個沒有威脅,體型嬌小,外貌帥氣……”
旺財臉色緩和了不少:“嗯……這話我愛聽。”
在一旁的疏子鄙視了一聲:“切!就你這逼樣,帥氣是客氣話,聽不出來?”
旺財:“滾!我只知道,胸大的說話絕對真,你不服不行,老子比你帥多了。”
疏子欲嘔,隊長接下來一句話,忽然讓旺財覺得,‘帥氣’好像真的是客氣話。
風月:“……腦子靈活,會說人話。
你說,那麼多條件加起來,拍賣會能賣出多少錢?那可是天價啊!!”
旺財胡亂揮手,怒道:“草,你竟然想賣我?”
它兩腿亂蹬,氣的渾身顫抖,虧旺財還以爲風月是個好人,沒想到是見錢眼開的土匪,一羣臭牛虻。
方茜想了下,風月說的沒錯,這種會說話的原生妖獸很有市場,尤其是對人沒有威脅妖獸。
要是賣出去必然大賺特賺。
她沉聲道:“這貓脾氣不太好,我覺得,我們必須先調教一下。”
風月笑道:“這個可以。”
旺財雙腿亂蹦,怒容滿面道:“狗曰的,有種單挑!!”
疏子嘎嘎大笑:“你小子說髒話竟然還把你主人給罵了,野心不小啊!”
風月擡頭看他,疑惑道:“你怎麼知道這貓有主人?”
“當然是……”話說到一半,疏子就愣了。
他四處看看,並沒有發現白穆的身影,呢喃道:“咦?我記得還有一個半化形的狗妖追了上來,人呢?”
風月嬌斥道:“你怎麼不早說!”
疏子有點尷尬:“呵呵,那啥,剛纔被這貓子氣忘了。”
衆人先不追究對錯,以風月爲中心迅速聚攏在一起,警戒四周。
先前一臉呆滯的大小虎兩人,也神情凝重。
疏子自知有錯,但還是弱弱的說了一句:“隊長,其實那個妖怪不厲害。
看到我們人多勢衆,跑了也說不定。
你先把我放下,我去解決,他跑不過我的
隊長……你有沒有在聽?隊長~~~”
風月無視被吊在半空的疏子,慎重的觀察四周,若不是有鬼影迷霧阻擋視野,她們也不至於如此擔心。
方茜擔憂道:“季然一個人在有沒有事?”
風月:“他太謹慎了,要是有人近身,肯定會有所感應。
算了,我試試先。”
說完,隊長拿出兩個木牌,相互之間有規律的敲打。
“咚咚咚~~叮叮~~咚~~”
過了一會,對面也傳來一陣聲音,也是木頭敲打的聲音。
不過,當風月幾人聽到後,臉色明顯變了。
因爲這聲音是亂敲敲出來的,這意味着季然已經被抓住了。
季然實力也許不是最強的,但他的隱藏能力在小隊中獨孤求敗。
衆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就連剛纔誇誇其談的疏子也不再說話。
下一秒,一個黑影漸漸從迷霧中走出。
風月暫時看不清這人是誰,她乾嚥口水並慢步後退,若是妖怪,立馬撤退。
疏子彷彿看出了自家隊長的舉動,小聲哀嚎道:“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
旺財也不傻,明顯發現了情況有點詭異,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也能看出這幾人害怕了。
黑貓哈哈道:“我家主人可不好說話,識相的話,趕緊把老子放下來,饒你們不死。”
“聽見沒有,趕緊把老子放下來。”
疏子弱弱道:“隊長,這妖怪說的沒錯,先把我們放下來。
茜茜,就一刀的事,過來嘛~~”
人影漸漸從迷霧中走出,一臉壞笑的季然對大家打招呼道:“有沒有怦然心動的感覺?”
風月眼角一抽。
方茜咬着牙:“怦然心動沒有,我只知道接下來會有人心臟爆炸。”
季然尷尬的撓撓頭:“咳咳,我就是開個玩笑。
對了,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季然驚恐的看着下方,一把匕首正好架在他的脖子上。
這一幕,正好被風月幾人看到了,嚇得不敢說話。
對面的季然沒有發現身後有人還情有可原,她們也沒有發現,這就有點嚇人了,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
不會是鬼吧?
衆人都是這樣想的,季然也不例外。
當然,他能感受到後面之人的溫度,但在,在這種情況下,他感覺還是鬼魂更可愛一些。
起碼他知道鬼魂殺不了人。
季然不敢擦拭臉上的汗水,顫抖道:“誰?”
白穆突然側過身子,露出一個長着狗耳朵的人頭,對着對面那幾人溫和喊道: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
旺財一看到是自家主人,興奮的揮舞貓爪:“主人,我在這,我在這!
這羣沒良心的竟然把您最可愛的寵物給綁了。
還有這人,竟然咬我耳朵,呸,他不嫌惡心,我還嫌呢。
對了,他們還想把我賣了,主人,你說該不該殺?”
疏子看着一臉自信的白穆,呢喃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他現在突然想明白了,原來小白之前是裝的,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弱。
無聲無息接近一個殺手,直到匕首架在脖子上才讓人發現。
這等手段,疏子明顯怕了。
白穆可以說是幽魂山谷中的殺手,呆在這裡就是與殺手過夜。
風月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放棄同伴還是放手投降。
真的很難抉擇啊。
風月皺着眉,被人威脅的滋味很不好受,明明戰鬥力強過對方(自以爲),但不得不認輸~
還真是憋屈啊。
大小虎發誓,如果季然沒有被挾持,這個妖怪肯定不是對手。
奈何啊,沒有如果。
白穆看他們發呆,陰沉道:“再不投降,我就動手了。”
隊長風月沉吟片刻,丟下手上的長刀,憋屈道:“我投降。”
白穆:“嘿,你把那兩個傻大個給綁了先。”
風月怒道:“你……”還沒說完,就看到季然脖子泛紅。“你欺人太甚!!”
最後,還是乖乖的互相捆綁。
……
過了一段時間,原先的大樹上,繩網已經消失,樹下是六個被牢牢捆住的人類,一臉怒不可遏。
尤其是那個叫疏子的人類,旺財公報私仇,竟然在他臉上撒尿。
疏子肺都快氣炸了,但感到脖子上有個指甲後,他瞬間乖巧道:“貓哥?累不累?耳朵痛不痛?要不然休息一會?我幫你揉揉腰吧~貓哥~~”
旺財雙手叉腰,牛鼻子朝天,老氣橫秋道:“不用,老子不稀罕。”
疏子沒有說話,心裡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另一邊
風月的身體被牢牢綁住,躺在地上。
白穆則蹲在她身邊,來回欣賞,然後對躺在旁邊的方茜感嘆道:
“嘖嘖,你這手法不賴啊,跟誰學的?”
“哼!”方茜根本不想理他,要不是同情心作祟,她們幾個早就溜了。
不對,要是放棄季然,應該能生擒白穆。
可惜,他們把季然看的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