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君然微微一笑,“二位不歡迎一下?”
剛纔的話,木君然應該是聽不見的。
邢寒嗤笑道,“不知木少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聽說...”木君然頓了頓,看向屋裡的夏檸,“安久慕來找你們了?”
“...”邢寒眯了眯眼,安久慕應當是用靈魂來與他們見面的,爲什麼木君然也知道?
或者說木君然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來套話的。
邢寒比較傾向於第二種猜測。
“木少從哪兒聽的啊?”邢寒笑了笑,“這麼晚了。”
木君然抿了抿嘴,沒有說話,朝夏檸走去。
邢寒拉住木君然,警惕道,“你要幹什麼?”
“...”木君然轉頭,眼眸中忽地出現了一朵暗金色的花。
夏檸站起身,喝道,“木君然!”
木君然拍了拍邢寒的肩膀,“他靈力很強,只能拖住他一會兒。”說着,半跪在夏檸面前,吻了吻夏檸白皙的手,“我的公主殿下,我們回家,好麼?”
夏檸沉默。
無聲的拒絕。
木君然似乎對此早有準備,輕輕笑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施傀儡術的。”
夏檸閉上眼,一句話都不說。
“...”木君然頓了頓,低低笑道,“既然這樣,我就沒辦法了啊。”
“!!”夏檸儘管閉上了眼,還是看到了那朵,暗金色的花。
邢寒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天亮了。
他躺在牀上。
頭很疼。
“阿寒,你醒啦?”夏檸笑着走進來,遞給邢寒一碗藥,“喝了吧。”
邢寒接過,神智還有些不清醒,“木君然怎麼走的?”
夏檸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我不知道啊。”
邢寒捕捉到那絲一閃而過的茫然,垂了垂眼眸,清醒了幾分,“這是什麼藥?”
“阿寒,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夏檸的聲音有了幾絲魅惑,“嗯?阿寒?”
邢寒忽然迷糊了起來。
他...喝了什麼?
好苦。
...
夏檸狂奔到邢寒的房間,喘着氣,“阿寒?你怎麼樣?”
邢寒微微擡眼,茫然道,“你誰?”
“我是夏檸啊,”夏檸抱住邢寒,有一絲慌亂,“阿寒你怎麼了?”
“...”邢寒認真的想了想,把夏檸的手拿開,“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夏檸,我學妹。”
在現代上學的時候,二人是師兄妹。
夏檸皺了皺眉,“阿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邢寒揉了揉眉心,“不,我沒忘。”
“...”夏檸看邢寒不像是裝的,便也不再去嘗試喚醒他。
木君然不會讓她這麼輕易把他喚醒。
夏檸便把安久慕的請求說給邢寒。
邢寒敷衍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你休息吧。”夏檸咬了咬嘴脣,去了隔壁房間。
入夜。
安久慕再次來到了夏檸的夢中,只有二人。
“夏姑娘。”安久慕微微俯身,“我魔界忘情水被木君然拿走了。”
“...”夏檸的身子微微一滯,“嗯...我猜到了。”
安久慕抿了抿脣,“真的很抱歉。”
夏檸頓了頓,“木君然接下來想幹什麼?”
“魔潮。”安久慕垂了垂眼眸,“魔潮裡有魔界至寶,他要去。”
夏檸問道,“魔潮?”
魔潮可吞噬萬物,偶爾有人能從其中出來,也只會是被惡魔奪舍。
“他能保證他自己全身而退?”夏檸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