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岡黃州，有間網吧。
“程叔你上吧檯歇着去，我一個人就成！”許硯滿臉堆笑將易拉寶拽開，將其擺放在網吧門口。
程父看着易拉寶上的兒子照片。
許硯用程徹的定妝照做底，標題爲《熱烈慶祝本網吧出身選手闖入lpl春季總決賽》，旁邊就印有觀賽活動介紹。
大廳會用投影設備實時轉播決賽，當天上網半價，上機三個小時免費送冷飲等等……
許硯連網吧屏保也換成程徹奪得常規賽mvp的界面，還擺了塊led屏幕在吧檯上方循環放送。
“能有用嗎？”程父不太確定效果。
“包的，去年世界賽我不就搞過一次嘛？當時都沒整贈送飲料的活動，照樣人滿爲患，”許硯很有自信，“程叔你這次就等着網吧天天爆滿吧！”
現在的玩家跟當年還不一樣。
s5s6那時候看比賽的人少，單純玩遊戲的居多，如今隨着電競賽事不斷推廣以及遊戲自身進入高度成熟期，玩家裡的賽事觀衆比例不斷增大。
直接導致電競選手在玩家羣體裡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引流效果自然要更勝一籌！
許硯這招是從當年自己在萍鄉打城市英雄爭霸賽的弈智網吧老闆那裡學來的。
2020年的lpl中路，就是萍鄉人的天下。
牙膏和knight包攬當年聯賽的冠亞軍，不容他人染指銀龍杯，而當年弈智網吧就搞過相似的活動。
事實證明效果出奇的好！
許硯特意在抖音上拍了兩段短視頻用來宣傳，爭當引流之主。
果不其然，活動剛開始客流量就遠勝從前。
不看lpl、不玩lol也沒關係，上網半價和送飲料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儘管每位顧客能賺到的便宜也就幾塊錢，但誰會拒絕呢？
有人進門還好奇詢問，“lim真是你們家網吧出來的？”
“那肯定啊！”許硯指指掛在吧檯旁邊的合影，照片裡他露出燦爛笑容摟着面無表情的程徹，“老闆兒子，我倆關係可好了！”
“今天春決v5要是能贏，我們爭取再出優惠活動！”
吧檯有年後新招來的網管送上耳機罩和溼巾，服務依舊周到。
許硯的套路簡單又樸實：靠活動和程徹名氣引流，再靠性價比和服務衛生把顧客留住。
網吧這行業，顧客非必要都不輕易換店，一是充了錢沒花完，二是當初選網吧本就是因爲它在生活圈範圍內，不出現品質突然下降等因素，客源相對比較穩定。
也就是說，只要能固定住這批新顧客，將來就能給有間網吧創造源源不斷的收入！
後腳走進網吧的陳澤森聽見許硯對v5的期待，登時面露不屑，待顧客走遠上機才揶揄一句，“害想奪冠吶，白日做夢！”
“勝決都輸過一次了，今天無非就是重演一遍罷了！”
許硯敷衍的應上兩句，“那你也跟上次一樣，直接把盒飯錢轉過來吧。”
陳澤森提前擺出勝利者姿態，也懶得跟對方掰扯，乾脆利落掃碼付款，“要青椒肉絲的嗷！”
許硯叮囑網管再收拾一下地面衛生，發消息提醒女友讓她多加份蓋飯，轉頭又給堂妹去了電話。
“喂喂喂？”
許硯關心道，“你那邊還好吧？”
正趴在牀上當鹹魚的許容稚打個哈欠，裝出蕪所胃的語氣說道，“吃得好喝得好，沒什麼大不了。”
除去天天擔驚受怕，她日子雀氏挺自在。
“看看咱網吧的佈置……”許硯顯擺起來，舉着手機掃視四周。
“哇，好多人啊！”許容稚關注點發生奇妙的偏移。
她上個月還能趁做核酸時下樓遛遛彎，這個月情況要更加糟糕，被迫用抗原檢測後，許容稚已經很久沒在線下見過活人了。
470平米平層，一個人住兩個月，屬實是有點孤獨寂寞。
許硯猜出妹妹被封在家裡挺難受，忙岔開話題，“你在家裡幹嘛呢？”
“……看看視頻，做頓飯等5點開決賽。”許容稚起身下牀，趿拉着拖鞋往廚房走。
“吃什麼？”許硯好奇詢問。
“做條黃花魚，再炒道萵筍……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許容稚拉開冰箱往外拿食材。
懂得都懂，封控期間萵筍多的離譜，團購全是這菜，躲也躲不開。
“厲害啊！”許硯稱讚有加，“回頭伱給我也做一頓唄？”
“排隊等着吧！”許容稚笑嘻嘻，“我肯定得先讓程徹嚐嚐手藝！”
兩人閒聊兩句便掛掉電話。
許容稚等魚化凍的功夫，點開v5官方頻道，播放最新一期的敗決麥克風。
視頻名字很簡單——言出法隨。
v5運營估計也擔心萬一輸掉決賽，這些語音素材就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播放出來，因此本着及時行樂的觀點，趕在春決前一天製作出來。
戰隊名氣相較常規賽階段有一定程度的增長，不過在沒有拿到冠軍之前，熱度也就那樣，連帶着視頻播放量只有大幾萬。
許容稚適當快進。
麥克風涉及五名選手的交流溝通，但她就對程徹相關的內容感興趣。
男友沉默寡言，許容稚得耐着性子翻閱才能找到程徹的語音。
上來就是首局程徹的阿卡麗表演，來到中路衝着knight的瑞茲發難。
負責配合的rookie空掉魅惑，正在道歉以示愧疚，就傳來程徹淡定從容的嗓音，聲稱可以收掉左手。
隨後阿卡麗一套行雲流水的連招，利用二段隼舞的追隨特性便將利用曲徑折躍逃生的瑞茲斬於馬下！
網友在彈幕裡議論紛紛。
【lim裝杯有一手啊！】
【說殺就殺，這也太自信了叭！】
【雖然雀氏很帥，但是沒必要吹吧，這不都是有手就行的操作？】
【9494，特意留個二段e等瑞茲r再交而已，有什麼技術含量嘛？】
【黑子憋來沾邊行不行啊，這是v5的視頻，想要找畫面去找你們家主子成不？】
直到這裡，粉黑之間還在圍繞程徹說到做到爭論不休。
緊接着語音來到第二場的最後一波團。
“咖哥幫我賣一下，”程徹嗓音雖急促，但聲調依舊冷靜，“龍坑這個口他們敢往裡走，我就能全殺的！”
他潛伏在隊伍陣型後方，努力掩藏住身形降低存在感，讓對手注意不到自己。
“那我動龍把對面逼進來，”卡薩在龍坑裡操刀巨魔對着小龍動手動腳，“你們先留一下技能！”
“泰坦r窩了……”rookie吃到深海衝擊向後撤，旋即眼前一亮，“誒，機會來了！”
見滔搏成員因爲涌入龍坑隘口而聚集成一團，卡薩果斷交出冰柱卡位，令tes選手站位更加緊湊。
而後凱南一波無解的天雷進場，五雷轟頂把滔搏電得外焦裡嫩，規模盛大的萬雷天牢引連同不停降低的敵軍血條奉獻出一場視覺盛宴！
【啊？】
【前一秒說對面會死在這個口子，下一秒真就全宰了？】
【峽谷版大鳥伯德是不？定點絕殺】
【我好像懂這個標題名字是什麼意思了，真就言出法隨啊！】
【lim這凱南進場方式真像smeb啊，簡直一模一樣！】
【唯一指定親傳弟子，跟你鬧着玩呢？】
許容稚發現質疑彈幕肉眼可見的下降，顯然是被程徹的言出法隨給震得七葷八素。
她揚起紅潤脣角，爲男友感到由衷驕傲。
而視頻時間線來到最後，對局也進行到敗決第四場。
當v5面臨下路劣勢時，程徹爲了保證隊伍能夠爭奪先鋒，聲稱將在7分45秒之後擊殺掉敵方上單。
剪輯組將這一片段放出來，彈幕裡已經是問號遍地。
許容稚也詫異地挑起精緻的遠山眉。
因爲看過比賽的都知道，程徹當真是在峽谷先鋒刷新前將大黃斬於馬下！
【龜龜，先是說你死你必死，再是說你在哪裡死，你就在哪裡死，最後是讓你何時死，你就得何時死……】
【破案了，lim閻王爺在世點名！】
【猴哥呢，救一下啊！】
【這才叫真正的言出法隨！】
【lim神的威力！敗決就是純純的上單gap】
許容稚還不過癮，跑去視頻評論區找樂子。
這裡除去對程徹等v5成員的褒獎，就是在討論即將開啓的春決。
【理智討論，v5和rng究竟几几開？】
【樂觀點，我覺得咱們至少也得有個三成勝率吧？】
【三成很河裡，上中野一人一成，下路雙人組我就兩個字評價：隨緣】
【我勸v5粉絲趕緊祈禱，讓on少送兩個，沒準靠上中野carry還能打到決勝局】
【勝決被皇族揍得這麼慘，反正我是對春決不抱任何希望的】
【可以啦，賽前誰能想到這支v5能殺進決賽？老宋和咖哥算是找回第二春，上下路三個新人有所成長，咱們夏天再來嘛！】
【lim這是真的未來可期，目前來看出道最驚豔的上單新人，就算只拿亞軍，光靠常規賽和前面幾個bo5的表現也足以證明天賦】
通篇看下來，即便是最樂觀的v5支持者，也不看好v5能獲得勝利。
畢竟五天前的勝決，雙方纔交過手，戰績就說明一切。
但許容稚很清楚，程徹肯定不會只接受亞軍的結局。
迎戰陳澤彬時，男友本就旺盛的求勝慾望總會急劇膨脹！
她能做的只有支持。
許容稚打開手機，給程徹發去‘加油向前衝’的哆啦a夢表情包。
男友首次踏上職業賽場時，她發送的就是這張圖，最終程徹輕鬆取得勝利。
許容稚希望這表情包能給男友帶去好運。
程徹趕在收手機進入訓練室之前回復了一條信息，[包贏的，信我]
許容稚雖然搞不清楚男友的信心從何而來，但是她一如既往願意相信程徹。
她知道程徹愛說實話。
忙活一通把菜做好，等到下午五點比賽即將開始，許容稚又接到許硯的電話。
“又怎麼啦？”許容稚舀上一勺飯，坐在餐桌前好奇詢問。
“沒啥，讓你聽聽我這兒集體觀賽的熱鬧勁！”許硯賤兮兮說道，“座無虛席誒！羨慕不？”
電話那頭聲音分外嘈雜，充斥着觀衆熱火朝天的討論聲。
許容稚頓了頓，低聲感激道：“謝謝啊。”
她自然清楚堂哥打電話不是爲了炫耀，想來是看出自己一個人看比賽太過孤單無聊，連麥一起看，權當是解悶。
“沒事……”許硯大大咧咧擺手，“臥槽大的要來辣！”
伴隨着lpl與拳頭標誌浮現，決賽拉開帷幕！
封控期間，騰競的宣傳片都簡潔粗糙不少。
原本水平就很一般，這下更拉垮了。
大多數素材都是從春季賽拍攝內容的廢稿裡扒拉出來，再讓兩支戰隊在基地裡拍攝點動作剪輯一番，拼湊成決賽的宣傳視頻。
隨着rng與v5十名選手圍繞銀龍杯對峙而立，視頻走向尾聲，隨即播放的是垃圾話環節。
銷戶天生自帶喜感的微胖臉出現在鏡頭裡，李元浩捏着公鴨嗓開腔。
“今年我從上路重新轉回中路，沒想到還能進決賽，感覺lpl中單現在的實力是越來越不濟了，沒有什麼挑戰性……”他搖頭晃腦直嘆氣。
“不過我本來以爲來決賽跟我交手的會是scout或者knight，怎麼變成rookie辣？”銷戶裝出一臉茫然，“這是哪位高手？恕我直言，我對他根本沒什麼印象——起碼在lpl決賽是這樣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在諷刺rookie季後賽軟腳蝦，在lpl打了七年半，總共只進了3次決賽奪了1次冠，屬實是有點低產。
有間網吧裡響起陣陣刺耳笑聲。
“虎大撈比你裝起來了？”
“有一說一，春天的虎大將軍真有資格說這話吧？光是春季賽冠軍比rookie進決賽的次數都多！”
“有什麼用？銷戶你嘛時候能拿個s冠啊？”
“開玩笑，今年有bin哥，真有機會拿s冠！”
宋義進的憨厚圓臉出現，他的垃圾話水平一直很一般，面對小虎的挑釁着實是心裡面很不爽，但是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窩覺得今年算是窩的好運年叭，”rookie顧左右而言他，沒有直接回擊而是岔開話題，“每4年就會輪到一次好運。”
“2014年，我拿到人生中第一座頂級聯賽獎盃；2018年，我拿到第一座s賽冠軍獎盃；現在輪到2022年，又該輪到窩了！”
他企圖通過玄學來給自己增加底氣。
接下來出場的是打野位。
卡薩一臉壞笑，“想對小wei說……多多努力吧，他目前論榮譽只是rng隊史第三打野，我地位比他更高，今天的決賽也理所應當給我盡孝！”
肥墩看上去就沒什麼攻擊性，跟rookie如出一轍，漲紅了臉不知如何反駁。
單純比成績，他只有一座銀龍杯+一個msi，還真比不上香鍋和karsa兩位功勳元老。
wei思索到最後只是舉起胳膊：“……加油，我會努力的！”
同爲元老的史森明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幫腔，“洪浩軒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啊，我們在你來之前就拿過銀龍杯，在你走後又捧起過銀龍杯，事實證明你無足輕重！”
on找準目標火力全開。
“勝決的時候，ming選手掏出過露露嘛，我希望他敢在春決繼續用，”歐恩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道，“我會讓他再回憶一下s9世界賽選露露被淘汰出局的痛苦！”
這句話屬實是刺中史森明的軟肋，視頻裡的他頓時笑不出來了。
就連有間網吧裡的觀衆都忍不住驚呼出聲！
“vocal這也太爆了！”
“on瘋了？真就往死裡開是吧！”
“不知道的還以爲on勝決贏了呢！他一個被露露送走的five憑什麼瞧不起露露？”
“有種給我等着，史森明給我狠狠殺，把on打出小珍珠！”
虎牙平臺。
今日的二路解說數量超出想象，春決的關注度擺在這裡，主播們都想蹭點熱度。
烏茲算是例外——他不用蹭春決流量，反而能反哺lpl。
如今光是uzi直播間，活人數不勝數！
烏茲本人聽到on的垃圾話，一張大碾盤子漲得通紅。
“不是，on什麼意思啊？好好的非要扯s9幹嘛？”
實質上烏茲職業生涯道路在20191020小組賽慘遭淘汰之後就徹底斷絕。
那場露e十六徹底給他打退役，此番被on提及傷心往事，臉上自然有點掛不住。
直播間彈幕嘻嘻哈哈。
【虎大撈比全責，2200瑞茲給我狗坑退役！】
【一次平a都沒有的瑞茲是人我吃！】
【on是這樣的，嘴上沒個把門的，賊喜歡噁心別人，但是輪到他被人噁心了就開始掉眼淚玉玉】
【話說烏茲不是號稱rng進決賽就去現場看小明嘛，這次家裡狗是不是又生病了……哦是去年的事啊，那沒事了】
【話說狗爺支持哪支隊伍？】
烏茲看到最後那條彈幕，不假思索回答道：“肯定支持v5啊！”
“rng……我只能說人在做天在看，遲早要出反噬！”
Www＿ttκǎ n＿￠ o
依舊想要復出比賽的他去年年底跟皇族的關係徹底鬧掰，此刻立場十分鮮明。
而垃圾話環節已經輪到雙方adc。
平素內向的gala開口就爆典。
“聽說elk選手特別能賣票，去年一口氣賣出去4張號稱s11銷冠，希望他今年能再賣我一張msi門票！”
舊夢指甲掐着手心，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回擊道，“我們已經在研究msi的對手了……”
他的純度跟rookie有一拼，在垃圾話上造詣不深。
“別研究了！”陳澤彬毫不客氣打斷elk，“廠長都退役多久了，還擱這兒拿他的垃圾話炒冷飯呢？”
“整點新活成不成？”
有間網吧裡的觀衆看到bin出現，立馬掀起如潮掌聲。
這位稱得上是黃岡lol的驕傲！
“我想對程徹說一句……”陳澤彬眯縫着眼，態度極其兇狠，“有本事別像勝決那樣只會玩長手，只會拿射程欺負人，是因爲對自己的拉扯基本功不夠自信嗎？”
“有膽量，咱們就拿近戰拼一拼！”
bin這人衡量上單輸贏的標準很簡單。
就看對線。
只要你對線能打贏他，即便輸掉比賽，陳澤彬也認可實力。
但要是對線選個肉坦開混、來回換線、選長手欺負短手……
那麼在陳澤彬看來，就是逃避對線的表現！
永遠得不到bin的認可！
程徹帶着少年氣的清秀臉龐呈現在所有人面前，一時間網吧裡歡呼聲雷動！
許硯帶頭送上幾聲高喊來助聲勢。
觀衆興奮的交頭接耳。
“這兄弟真帥啊！比伊拉克還好看！”
“咱黃州的網吧全是人才，春決上單全是黃州人！”
“lim在這兒上過網，我也在這上過網，豈不是說我=lim？”
“出院！”
幕布上的程徹正在發表垃圾話。
“陳澤彬讓我別選長手？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聽人把自己的英雄池缺陷如此驕傲的公之於衆。”
“明明就是拿我的英雄池沒辦法，爲什麼能堂而皇之讓別人自縛一臂再跟他對決呢？”
程徹語調平靜，“況且我不知道一個勝決盤盤要ban我阿卡麗的人，是怎麼能說出讓我選短手英雄公平競爭這種話的。”
網吧裡響起幾聲嗤笑，顯然對程徹的觀點很是認同。
勝決四場，v5一個上單英雄都沒送上ban位！
反觀rng，一輪ban傑斯二輪ban阿卡麗，都成了固定模板！
“2020年的世界賽決賽，陳澤彬就是在滬市送nuguri拿到冠軍，”程徹面無表情，“我這兩天特意找他取經，想要找到制裁bin的方式……”
不管是視頻裡的陳澤彬，還是數以百萬計的全國觀衆，全都翹首以盼，等待程徹接下來的話，想要聽聽到底要如何打bin。
“結果我發現想贏陳澤彬，根本不需要什麼花裡胡哨的訣竅，只要挑逗他兩下，然後等着bin自己上來送就好。”
“但凡對線沒有優勢，他自己就會急！”
程徹說出答案。
“很明顯，我對線並不比他弱，所以這公式就簡化成‘bin會一直給我送人頭’，我已經做好單殺他的準備了。”
跟其他選手放狠話時略帶幾分輕鬆的方式不同，程徹噴垃圾話也是一本正經，給人一種‘好像就是這樣’的感覺，極具信服力。
有間網吧裡的笑聲規模放大數倍。
許容稚聽到觀衆們鬨堂大笑，自己也不禁扯出笑容。
烏茲更是樂得直拍手。
“對線打均勢，然後等着bin送就行了？這也太搞心態了叭！”
【真給lim找到陳澤彬七寸啦？】
【閻王爺點名啦，看看這次言出法隨能不能奏效嗷！】
【說的也沒啥問題，bin這人只會對線，一點紀律性都沒有，劣勢就上頭急着送】
【當年都被牛古力的凱南奧恩整得頭皮發麻咯，今天看看bin醋是不是又要研發】
【只能說lim身爲老鄉肯定是懂的，陳澤彬打法突出一個不服氣就是幹，死不死另說，主打氣勢攻擊】
uzi笑着笑着，卻突然笑不出聲。
不對啊，這招數怎麼似曾相識呢……
是不是當年那羣跟自己對線的頂級下路選手都是這麼玩的？
說實話打法並不完全一致，只是在大致方針上有些許相像。
但不妨礙烏茲代入自己，在腦海中肆意遨遊回憶起職業生涯的點點滴滴。
此時垃圾話視頻進入收尾階段，陳澤彬擺明了是被程徹先前認認真真的垃圾話挑出火氣，臨了還不服氣的丟下一句：
“我會在這個舞臺上證明誰纔是黃岡乃至lpl第一上單！”
程徹不忘補刀，“不是你一開始說不拿廠長當年的垃圾話炒冷飯嘛？這人怎麼出爾反爾……”
有間網吧內的鬨笑聲再度擡高八度。
“好快的迴旋鏢！”許硯樂瘋了，不忘找陳澤森，“你堂弟這嘴皮子不行啊，我哥們出名的不善言辭，噴個垃圾話都能給他整破防！”
陳澤森無力還擊，只是扯事實，“你等着瞧吧，看rng復刻勝決，輕輕又鬆鬆給v5愉悅送走！”
由於封閉管控，騰競請不了嘉賓整不了舞美，只是將勝決期間就放出過的兩隊數據呈現一遍。
負責本場決賽的解說依舊是老一套的娃娃米勒。
零邏娃娃這次難得有理有據，“有一說一，本場決賽v5並非沒有贏面。”
“自從2021賽季咱們開啓雙敗賽制以來，lpl所有冠軍都是從敗者組殺上來的戰隊！”
受害者只有一個。
fpx。
每次都是贏下勝決，然後總決賽送波狠的，春夏季賽的雙亞間接爲冰島隱患埋下伏筆。
“不知道今年v5能否復刻去年的敗者組神蹟，讓我們敬請期待！”
話音剛落，bp面板就出現在所有觀衆眼前！
“rng作爲勝者組冠軍，擁有第一場的選邊權，爲自己拿到藍色方，上來依舊是禁用妖姬！”
第二個ban位，rng給到傑斯。
熟悉的味道。
想想也知道，rng贏下勝決，當然沒必要再去更換bp，沿用下去等v5提出解法就好。
zefa則是依次將澤麗和厄斐琉斯送上禁用位。
第三ban，皇族將狐狸送到ban位上。
tabe明顯是看出v5的變陣思路，打算解放中單限制下路，因此特意在首輪ban位上加碼，不讓rookie拿到趁手英雄！
v5反手再把盲僧送到ban位上。
皇族一搶秒鎖金克斯。
儘管外面還有霞，但是在gala這裡，穩定輸出大核的優先級要比poke流英雄更高。
“v5拿到……霞+洛！”米勒蹙起眉頭，“不先拿中野嗎？”
tabe也疑惑得很，他搞不明白v5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思前想後還是將瑞茲+破敗王這對強勢中野拿到手。
v5第三選拿到阿卡麗。
“這bp好怪啊！”就連娃娃都看出來不對，“v5有bear來，首局就打算變陣亮劍！”
“他們給lim的優先級往前提，直接選出招牌阿卡麗！”
進入次輪，tabe摸摸額前沁出的冷汗，把rookie的佐伊加里奧全都送上ban位，力求將中路的版本英雄限制到死。
v5禁用泰坦和蕾歐娜兩個硬輔，反手再拿出發條。
“rookie的招牌之一，這沒什麼問題！”娃娃短舒一口氣，總算是看到v5按照常理來出牌。
rng掏出青鋼影+烈娜塔的上輔組合。
而v5亮出撒手鐗。
“揭開帷幕……”
一隻被陰霾籠罩的英雄出現在選用框內！
永恆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