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趙野頭痛得醒來,看了一下表,四點半。昨晚喝酒的時候本來都約好了早上看日出的,據說內蒙草原的日出是不可以用語言形容的,只能用心去感受。
出了帳篷卻發現,昨夜信誓旦旦要早起看日出的全都是胡咧咧!草原上只有自己一人。想來昨夜喝的太多,去蒙古包後面撒尿,完事剛回身卻發現不知何時六子跟在身後直盯盯的看着前面草地,喉嚨裡發出低吟。
趙野順着望去發現不遠處草地裡有一黑影且有一雙白色的眼睛異常恐怖,是貓是狸?忙抓住六子脖套以免它衝過去。待回頭望去卻不見了,野貓?有可能…
天邊淡淡的赤色微光將草原變成了層次分明的漸變顏色,火苗樣的紅點把天空和雲霞融合成一色。一望無際的草原像是被大自然的神筆,一遍遍的渲染塗色,最後太陽完全升起之際畫作完成。七彩夢幻自然神聖而肅穆…
吃過早飯,東子和郎小國約陳玥去騎馬,趙野這時掏出牛皮紙畫又記了一遍。這兩天他不知又看了多少次記了多少遍,下一站就是陳玥買橄欖石的地方“白狼鎮”。
整理好物品,東子找人做了個替班的,旅遊車回走了,扔下陳玥他兩人也都安了心,四人一狗起程出發!
沿途美景引得東子高歌數曲,趙野心中感嘆:“結巴會唱歌,瘸子會跳舞!”而郎小國就知道和陳玥嘮嗑。
這時趙野把車慢了下來,前面路不寬,一輛馬車緩慢前行,路窄且出於對內蒙草原人民的尊重,趙野沒按喇叭,只是慢慢的在後面跟隨。
趕車人用布是圍巾擋着臉,還是個駝背,後背有個很大很鼓的包。超車過去後陳玥小聲地說:“這人不是駝背,他後背裡是一隻黑色的貓剛剛探出頭來!”聽陳玥說到黑貓讓趙野警覺的從倒車鏡向後看了一眼,趕車人應該是個老頭,藍灰色的衣服掉色發白,因爲這裡牧民很多,趙野沒多想繼續前行,越野車飛奔草原可能是越野一族最暢快最爽快的旅行…
陳玥又聯繫了她上次住的民宿老闆,訂了兩間房。東子說:“問問老闆那個小男孩是誰家的?”郎小國建議先別急,不要引起當地牧民的警覺!車子一路開到民宿,趙野提出先穩定一下打探打探民情。
晚飯間趙野一直找話題和老闆嘮嗑,問東問西。老闆是位五十左右大叔,提起美麗的阿爾山能講上個三天三夜,其中南炮樓是最玄的!
據他講距白狼鎮9公里,那裡也有一個日僞時期留下的遺蹟,當地人都叫它“南興安炮樓,”也叫“南興安隧道。”當地的老人說在當時這裡有成千上萬的勞工爲日軍修建鐵路隧道和工事,他們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工事建完後,大部分勞工沒有生還。
日軍修建這條鐵路的主要目的是掠奪阿爾山地區的資源,也是向諾門罕地區輸送軍用物資的重要通道,我們現在能看到的炮樓就是日軍保護隧道的關卡,周圍還有暗堡遙相呼應,炮樓一共有六層,地上三層地下三層,地下有能直通隧道口暗道,而設計者卻是天津人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可她們到修建完成後再也沒有出來,她們姐妹和幾千的中國勞工到底經歷了什麼?沒人知道…。
半夜了,趙野卻睡不着覺,又拿出牛皮紙畫平擺桌上。這就是阿爾山地形圖,而現在住的地方畫了一隻鹿,就是這一帶叫“鹿村。”而在鹿村西北方向還有一個標誌也可以說是文字,很奇怪第一個字是上下兩個口字分開念呂,但卻是重合一半!啥字都不念,而第二字是道字。這是什麼呢?…
趙野沒理解是他認爲蛤蟆河子的獨眼老人從寫字到畫畫方面的能力,都不應標錯符號或寫錯字,那麼這兩個重疊的口字怎麼講!趙野看了半天突然想到了兩個字“錯口”,對!就叫它“錯口。”
趙野聽老闆講南炮樓的位置大概也是這,與駐地十公里左右,一定是這。趙野怎麼也想不通南興安隧道位置爲什麼是這一符號標註,會不會弄錯,明早就去看看。關燈睡覺,剛剛關燈就看到窗戶外一雙白眼發着光,又是那隻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