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司機已經回過神來,他顧不上其他,趕緊讓車子回到正軌上來,要不然翻車可就麻煩了。更新最快
而槍手則如臨大敵,閃電般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好在巴甫特洛夫此時大吼一聲:“維特,住手!”
槍手愣了一下,但還是按照老大的命令,沒有再去拔槍,而且他到現在爲止,還不知道剛纔襲擊自己的那道黑影到底是什麼,更不清楚後排發生了什麼。
他探頭往後面看去,卻發現自己的ak此時已經到了那位自稱尤里先生的神秘人手裡,他頓時一呆,死活都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巴甫特洛夫倒是看清楚了一點,就在剛纔,尤里先生旁邊的那條小黑狗閃了一下,幾乎就是眨一下眼睛的工夫,維特的槍就消失不見,緊接着就出現在了小黑狗的嘴裡,它叼着ak的槍管,然後遞給尤里先生。
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啊,巴甫特洛夫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而又可怕的狗,再聯想起剛纔它發出的那一陣雷鳴般的聲音,他就更懵逼了。
楊昊此時把ak拿在手中瞧了瞧,這把槍保養得還不錯,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東西用處不大。
於是他把槍扔還給一臉懵逼的維特,轉頭對巴甫特洛夫笑道:“老巴,你的手下素質還不錯啊,不過你最好讓他注意點,以後別再胡亂把槍口對準我了,不然後果自負哦,而且我得提醒你一句,喂熊未必比喂狗可怕喲。”
巴甫特洛夫忍不住嚥了口唾沫,臉都白了,嘴角抽抽道:“尤里先生你放心,剛纔這都是誤會,我們都被您的寵物發出的聲音嚇到了,這才驚慌失措,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了。”
楊昊摸了摸鼻子,輕描淡寫道:“哦,抱歉,它之前在林子裡吃了兩頭熊,可能有點撐吧,所以剛纔打了個嗝,你們別介意哈。”
噗!
巴甫特洛夫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前排的維特和老司機也都聽傻了,老司機小手一抖,車子差點再次失控。
此時對講機裡響起坦克的聲音:“老大,你們沒事吧,車子出故障了?”看來是車子的連續異動,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巴甫特洛夫表情古怪的拿起對講機,乾咳兩聲道:“咳咳咳,沒事沒事,車子沒什麼大毛病,烏里斯基可以搞定。”
說完,他對老司機叮囑道:“烏里斯基,你今天怎麼搞的,接下來開穩點,聽見沒?”
烏里斯基苦笑點頭:“好的,老大。”他在心裡默默的加了一句:只要尤里先生的小寵物不再打嗝兒。
剩下的路程裡,巴甫特洛夫一直忍不住頻頻偷瞄旺財,他實在是不太敢相信這小東西能吃掉兩頭熊,可如果剛纔那陣雷鳴真是這條小黑狗打嗝的話,那……那似乎吃掉兩頭熊也沒什麼不可能了。
此時,在楊昊的腦海裡,旺財正用意識和他交流:“昊哥,這醜八怪老是偷偷打量我幹嘛啊,我能不能把他給吃掉?省得看得我心煩。”
楊昊呵呵一笑,調戲旺財:“人家看你那是喜歡你,就算你不喜歡他,也不能因爲他喜歡你而你不喜歡他,就把他吃掉吧,那樣也太沒有人性了,你說對不對?”
嘔!
旺財差點沒吐出來,狂翻白眼:“少來繞口令這一套,你不許我把他吃掉就直說嘛,而且我本來就不是人,沒有人性很正常啊。”
楊昊也跟着翻了個白眼:“好吧,既然你自甘墮落到如此地步,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你給我記住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自行其是,否則後果自負,而且我可不會再警告你第二遍,懂嗎?”
旺財撇撇嘴:“明白了,昊哥,另外……我可以叫你‘暴君’嗎?”
啪!
楊昊一巴掌扇在它腦門上:“當然可以,旺財同志。”
旺財眼珠子都紅了,卻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嗚咽一聲,然後乾脆趴在座位上睡覺。
巴甫特洛夫反倒嚇了一跳,他根本不知道楊昊和旺財之間的意識交流,他只看見尤里先生突然給了小黑狗一巴掌,而且打得還非常重至少以人類的標準來看是挺重的。
他嚥了口唾沫,乾笑道:“尤里先生,有……有什麼問題嗎?”
楊昊聳聳肩:“沒有,我就是突然手癢了,活動一下而已。”
巴甫特洛夫瞬間噤若寒蟬,他在心裡已經把楊昊認定爲喜怒無常、虐待動物的超級大變態了,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位大爺早點送走,否則天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被他餵了狗。
……
邊境離戈洛羅德市距離不算太遠,但限於風雪和路況的影響,車隊前進的速度並不快,直到半夜時分,衆人才返回到市區。
巴甫特洛夫名義上是一家對外貿易公司的老闆,公司名爲‘羅德里克外貿集團’,在市區西面的河灣區有一棟十二層的大樓,他和手下吃住都在這裡。
大樓分爲兩部分,下面八層作爲商業出租和倉庫,上面四層則是巴甫特洛夫和手下們的活動區域,外人禁止入內。
此時,市區裡靜悄悄的,路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行人和車輛,連燈光都沒有多少,更別提五顏六色的霓虹燈了,總之顯得格外蕭條。
楊昊倒是有些好奇,隨口問巴甫特洛夫:“你們這裡難道就沒有夜生活麼?”
巴甫特洛夫苦笑一聲:“尤里先生,您肯定是經常在那些繁華的大城市活動,所以不太瞭解我們這些邊遠地區的情況。”
他簡單解釋道:“特別像是戈洛羅德這樣的小城市,幾乎沒有任何支柱產業,除了伐木以外,就只能靠走私、偷渡等非法活動來賺錢了。”
“但到了冬季,受限於氣溫環境和地理位置的原因,連這些非法活動都基本上停擺了,更別提伐木了,所有人都只能艱難度日,而在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什麼夜生活呢。”
他無奈的看了眼車窗外幾乎一片漆黑的市區,嘆氣道:“所以這裡一年之中,差不多有小半年都是這樣的‘冬眠’情況,我們也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