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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老馬,我怎麼覺着這節奏不對啊,是不是你丫給我定的那幾個指導成績太高了啊?”
楊昊邊跑邊問,他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次自己怕是被馬親王給坑了!
馬親王撓了撓頭,乾笑兩聲:“嘿嘿,我哪知道啊,總之沒破世界紀錄就是了,你怕啥……”
話音未落,兩人就不得不停下腳步,面面相覷。
“我勒個去,老馬,啥也別說了,這次我肯定是被你坑了!否則這些人至於跟追債似的,死咬着我不放嗎?”
楊昊望着圍堵在停車場的一大幫子人,滿頭黑線。
馬親王眨了眨眼睛,滿臉尷尬,試探道:“要不……咱們打出去?”
噗!
楊昊差點沒噴他一臉血:“老馬,馬大爺!你丫還嫌坑得我不夠啊?”
此時,東海大學負責帶隊參加此次大運會的王領隊,興沖沖的從人堆裡擠出來。
他滿頭大汗,邊跑邊揮舞手中的手機,高喊:“楊昊,主席找你!”
此話一出,一片譁然!
楊昊更是聽得嘴角直抽抽,一臉懵逼的扭頭問馬親王:“老馬,就這麼點事兒,至於驚動主席他老人家麼?”
馬親王嚥了口口水,趕緊擺手,擠出一臉無辜:“別問我,這次的鍋,臣妾真的背不起啊,嗚嗚嗚!”
王領隊跑過來,先跟馬親王打了個招呼,然後壓低聲音,跟楊昊嘀咕了幾句。
楊昊的臉色變得很是古怪,和馬親王商量了一下,又擡頭看了看還堵在停車場上的人羣,這才點頭道:“好吧,王領隊,我們跟你走一趟吧。”
王領隊趕緊擦了擦汗,滿臉喜色的轉頭去指揮東海大學的隊員們,給楊昊開道。
片刻後,馬親王的土豪金卡宴,跟在王領隊的轎車後面,駛出停車場。
轎車一路西行,最終停在了省體育協會的辦公樓前。
王領隊下車打了個電話,便招呼楊昊,說:“楊昊同學,走吧,咱們直接去陳主席辦公室。”
馬親王忍不住吐槽:“老王,拜託你下次說話說清楚點,什麼主席主席的,明明就是個體協的副主席嘛,搞得嚇死個人。”
王領隊賠笑道:“呵呵,這年頭,婦聯主席也敢叫主席,更何況是體協主席嘛。而且越是副職,咱們越不能叫別人陳副主席,否則豈不是一開口就得罪人?”
馬親王不屑:“這些傢伙的大老爺脾氣,就是被你們這樣卑躬屈膝的人給慣出來的,公事公辦、有事說事,整這些花裡胡哨的潛規則幹嘛?”
王領隊撇了撇嘴,沒敢接話,心裡卻罵道:麻辣個雞,你他喵的純屬站着說話不腰疼!
老子要是像你一樣,也開着上百萬的豪車,住着上千萬的豪宅,在單位無慾無求,不用指望在體制內混口飯吃,那孫子才願意整天卑躬屈膝呢!
他想着,轉頭朝楊昊賠笑臉:“楊昊同學,既然來都來了,那咱們還是上去會會陳主席吧。不管怎麼說,這位好歹也是全省體育界的一尊佛,咱們就算不燒香,也不好輕易得罪不是?”
楊昊倒是無所謂,點點頭道:“見見就見見吧,反正四個冠軍我都拿了,成績也被記錄在案了,就算我後悔也沒用啊。”
王領隊眨了眨眼睛,一臉懵逼:“呃,就算是大運會的冠軍,普通人想拿一個也難,你都拿了四個了,還後悔啥啊?好像……你一共也就報了四個項目吧?”
楊昊心裡那個苦啊:天地良心,老子真的怕麻煩啊,原本只想低調的拿幾個冠軍回去交差的,誰知道被馬親王這個逗比給坑了!
他只得嘆了口氣:“唉,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咱們還是趕緊上去,會會這個陳主席吧。反正就算今天不見陳主席,後面還是會有李主席、張主席找上門,索性今天先試試水吧。”
說着,楊昊幽怨的望了馬親王一眼。
馬親王兩眼朝天,裝沒看見。
三人進了電梯,來到陳主席的辦公室。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獨自等在辦公室裡,正在玩手機。
楊昊他們剛剛敲門進來,此人掃了眼王領隊衣服上的學校標記,就把眉頭一挑,帶着一股傲氣,說:“東海大學的是吧?你們怎麼纔來,陳主席臨時有個會,剛剛下去,估計得開半個小時,你們在這裡等着吧。”
楊昊皺了皺眉頭,也懶得跟這種自帶莫名其妙優越感的逗比一般見識,轉身就朝門外走。
男青年愣了愣,馬上提高音量,不高興道:“喂喂喂,你要去哪裡,沒聽見我叫你們在這裡等麼?”
楊昊停下了腳步,扭頭眯了眯眼,語氣冰冷:“首先,我不叫‘喂喂喂’,我叫楊昊。其次,既然陳主席現在很忙,那就等他不忙的時候,再請我過來好了。當然了,下次我還願不願意過來,那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男青年整個人都聽傻了,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最終黑着臉,死死的盯着楊昊,問:“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省體育協會!”
他越說越憤怒,拿手指着楊昊:“你一個小小的大學生運動員,竟然也敢在此放肆,等陳主席回來,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彙報一下!”
楊昊本來都打算離開了,結果聽了這話,瞬間氣樂了。
他當即轉過身來,笑眯眯道:“呵呵,我今天也是開了眼了。不就是一個協會麼,怎麼你給我的感覺,好像這裡是皇宮大內一樣?”
說着,楊昊瞟了眼對方的下體,開啓嘲諷模式:“不過你這個作派,倒還真是挺有太監範兒的,都是狐假虎威、自以爲是的東西。”
砰!
男青年簡直氣炸了肺,猛的一拍桌子,喘着粗氣:“你!你竟然敢罵我?我……”
楊昊呵呵一笑,不疾不徐道:“罵你怎麼了,有種你咬我啊!真是狗一般的東西,‘狗眼看人低’說的就是你,知道不?”
男青年氣得都快翻白眼了,擼起袖子似乎想動手,可又遲疑着不敢。畢竟真要打起來,先不說打不打得過,事後肯定是要受處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