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 張虓
一輛白色轎車駛進上海外國語學院，在辦公樓前停住，蕭劍鋒和楊進林身着便裝下了車，向辦公樓走去。
二樓的一間辦公室，一位40多歲的女教師正坐在桌前批閱學生的作業，這時，一個年輕的女教師走進來說：“單老師，這兩位同志找您有點事。”
單老師擡起頭看，蕭劍鋒和楊進林走了進來。
“單老師，您好。我們是上海公安局五局的，我叫蕭劍鋒。”蕭劍鋒和單老師握握手，又掏出證件給單老師看了看。
“噢，蕭副局長，您好，這位是……？”
“這是我局的楊處長。”
“楊處長好。”單老師和楊進林握握手：“二位請坐吧。”
蕭劍鋒和楊進林坐下後，單老師問：“不知二位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助？”
蕭劍鋒掏出那個小黑本子，翻到記載字母數字的那一頁，說：“麻煩您幫我們看一下，這上面的外文字母是法文嗎？”
單老師接過本子看了看：“是法文。”
“這些單詞都是什麼意思？”
單老師拿起筆來，在一張白紙上邊寫邊說：“le comte意思是伯爵；Base zéro意爲零號基地；explosion的意思爲爆炸；noir意爲：黑色幽靈；virus的意思爲：病毒；而HE—9不是法文，而是英文，書寫在virus前面，應該是病毒的英文代號。”
蕭劍鋒看着單老師的譯文，內心陣陣顫動小聲自語：“黑色幽靈，病毒？”
單老師說：“病毒我就不懂了，你們應該到上海醫學院問問。”
“那就這樣，麻煩您了。”
“別客氣，以後有什麼需要，可隨時來找我。”
告別單老師後，蕭劍鋒和楊進林從教學樓裡出來，快步走向停在樓前的汽車。
“敵人的下一步行動，可能和病毒有關？”蕭劍鋒邊走邊說。
楊進林說：“那他們的行動目標是零號基地？可零號基地指的是哪裡？”
“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去病毒研究所，先搞清病毒的問題。”
倆人鑽進汽車，發動，駛去。
中南航空基地，一座新建的塔臺控制室裡，幾十個設計人員和工人正在安裝各種儀器設備，一個大辦公桌前，幾個航空專家正在討論設備安裝方案，桌上堆滿了圖紙，牆上貼着一張總平面圖和幾張剖面圖。
朱雲鵬在廖科長的陪同下走到設計部門口，門前的衛兵看了一眼他們胸前的工牌，立正向朱雲鵬敬禮，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設計部的夏主任迎面走過來，說：“廖科長，來檢查工作啊？這位是……？”他指着朱雲鵬問。
廖科長說：“這位是安全保衛處的魏啓明副處長，剛調來不久，今天來熟悉一下情況，順便檢查一下安全工作。”他又指着夏主任對朱雲鵬介紹：“這位是設計部的夏主任。”
“您好，”朱雲鵬熱情地與夏主任握手，說：“我剛來，很多情況都不熟悉，今天讓廖科長陪我轉一下，先認認門，以後還請夏主任多多指教啊。”
“哪裡，哪裡，魏副處長太客氣了，您請。”夏主任領着朱雲鵬走到塔臺的大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機場，夏主任說：“這是我們自主設計的塔臺指揮室，正在安裝各種設備。”
朱雲鵬假意奉承道：“哇，你們太了不起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自主設計建造航空設施了，我國未來的航空事業一定會蒸蒸日上。”
幾個航空專家見夏主任和朱雲鵬走過來，一個專家問夏主任：“這位是？……”
“這是基地新調來的安全保衛處的副處長魏啓明，來檢查一下安全工作。”
“歡迎，歡迎。”幾位專家同朱雲鵬一一握手。
朱雲鵬一本正經地說：“久聞各位專家的大名，你們都是國家的棟樑之才。我相信，在各位專家和航空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我國的航空事業一定會飛速發展。”
一個專家說：“是啊，我們雖然條件艱苦，設備簡陋，但我們建造的塔臺和航站樓一點也不比他們的差，今後，我們不光會建造塔臺、航站樓，還會造飛機、甚至人造衛星。到那時，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小瞧我們了。哈哈哈。”
幾個專家都笑了。
朱雲鵬一本正經地說：“夏主任，我這轉了一圈，對安全工作提幾點建議，供你們參考。”
“不是參考，是執行。在安全問題上，我們聽你們的。”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第一，這安裝現場全都是圖紙和設備，所以要嚴格注意防火，安裝現場要嚴禁明火；第二，每個工作區域之間，應該設立一個安全隔離牆，假如不幸發生火災，不致於火燒連營；第三，非施工和設計人員進入現場，一定要有登記制度，包括安全檢查人員。我剛纔進來時，衛兵只是驗了一下我的工牌，這樣不行。進入施工現場的公幹人員，必須註明會見何人，有何公幹，誰批准的，被會見人要有簽字。”
“對對對。”幾位專家連連點頭稱是。
“現在，敵特活動的很厲害，美國、臺灣的間諜一直想盡各種辦法企圖竊取我國的科研資料。所以，我們的任何一個微小的疏忽，都可能會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朱雲鵬振振有詞。
夏主任說：“魏副處長的建議很好，再過幾天，我們的塔臺和航站樓就要竣工了，試航準備也將全部完工。在這關鍵時刻，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
“對對對。”幾位專家說：“我們按魏副處長的要求去做。”。
蕭劍鋒和楊進林趕到上海病毒研究所，張教授接待了他們。蕭劍鋒把寫着HE—9的一張紙遞給張教授，說：“張教授，麻煩您介紹一下這種病毒的情況。”
張教授接過那張紙看了一眼，嚴肅的說：“HE—9是日本侵華戰爭期間研製出來的一種新型病毒，它通過空氣、水源、人體接觸等渠道傳播，速度非常快，人或牲畜感染了這種病毒，死亡率極高，現在醫學界對這種病毒尚無對策。”
聽到張教授的介紹，蕭劍鋒頭皮陣陣發麻，渾身直冒冷汗。
張教授問：“怎麼？我國發現這種病毒了嗎？”
“現在還沒有。”
“什麼意思？你是說可能會發生？”
蕭劍鋒沉重的點點頭。
“什麼？”張教授蹭的一下站起來，大聲說：“絕不能發生這種事，否則，那將是慘絕人寰的大禍啊！”
蕭劍鋒堅定地說：“您放心，我們一定拼盡全力，堅決阻止這場禍事的發生。”
薛玉明手裡拿着一張紙，上面記錄了一大堆名字，他放着電臺信號的錄音，聽一遍，劃掉一個名字；又聽一遍，又劃掉一個名字。
當他又一次倒過帶子聽時，聽着，聽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錄音結束，他又趕緊倒過帶子，又聽了一遍。看着手裡的名單，薛玉明驚恐萬狀：“朱雲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