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應該是聽出說話者的聲音不一樣,不禁稍顯客氣地問道:“我是,你是哪位啊?”
“我是冷彥輝的朋友,我聽說昨天……”還未等我說完,朱君落便再次掛斷了對講機。
“我去,什麼素質啊?有錢人都是這種素質嗎?”我腹誹了兩句,扭頭衝旁邊的冷彥輝聳了聳肩。
“哎呦!”就在這時,秦露與秦淮安走了過來,秦露自然不會放過藉此嘲諷我的機會:“這不是夏凡嗎?好巧啊!怎麼?連大門都進不去嗎?看來有些人即使比我們快,也沒用啊!”
“有時間照顧一下自己的車子,四個輪子都壞了,你今晚要住在這裡不成?”我一時沒忍住,反脣相譏道。
“我住不住這裡,要你管啊!”秦露說完,便不再理我,扭頭對秦淮安說道:“安叔,給朱先生打電話吧,就說我們到了,就在他們門外呢。”
“小姐,應該不用了。”秦淮安話音剛落,別墅大門應聲而開,只見從裡面走出一個又高又壯的青年。
青年看上去二十多歲,相貌平平,留着天南市常見的寸頭,一雙閃爍着精明的三角眼,胸前一串小拇指粗細的大金鍊子,腳上穿着拖鞋,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戶一般。
“兩位就是秦露小姐、秦淮安先生吧?”青年雖從我和冷彥輝身旁路過,但卻沒有看我,直接來到了秦露的面前,大獻殷勤地說道:“秦露小姐果然與衆不同,氣質非凡。”
“朱先生是吧?”旁邊的秦淮安有些看不下去,輕咳一聲,道:“如果朱先生方便的話,我們想現在就去看看那間鬧鬼的直播間,爭取速戰速決。”
青年連連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並說道:“好,好,跟我來吧!”
“且慢!”
就在這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了過來。
我和冷彥輝同時循聲看去,說話者不是旁人,正是姍姍。
姍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將口罩戴上了,只見她踩着高跟鞋,緩緩走到朱君落的面前,輕輕摘下口罩,柔聲問道:“朱先生是吧?我們也想進去看看,不知道您意下如何啊?”
“那個……”我此時已經可以聽到朱君落緩緩咽口水的聲音了。
“意下如何啊?”姍姍追問道。
“那個……可以,可以,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幾位裡面請!”朱君落忽然如電影裡店小二那般殷勤地說道。
“朱……”秦露剛要開口,只見身旁的秦淮安衝她輕輕擺了擺手,看他臉上的神情,剛纔應該是吃了不少苦頭。
“哼!”秦露轉過臉來,指着我說道:“你進歸進,你若是敢壞我大事,我決然饒不了你!”
“我去,你幹嗎衝我來啊?又不是我命令朱君落讓我們進去的!”我暗暗腹誹了一句,臉上卻露出一個禮貌性的微笑。
隨後,在朱君落的招呼下,我們先後進入了這間別墅。
剛一邁步來到客廳,我就見到兩個女子坐在沙發上。
兩個女子見到我們來,立即起身相迎。
單從她們的打扮上來看,就知道一定都是主播,一個有着標準的蛇精臉,一個則是蘿莉風。
“糖糖、果果你們怎麼在這裡啊?”冷彥輝打招呼道。
“小輝,怎麼是你啊?這些是你的朋友。”蛇精臉好奇問道。
“有些是,有些是大落請來的人。”冷彥輝隨即將我們三個依次介紹給了她們。
後來在攀談中,我才弄清,原來蛇精臉是糖糖,而另一個則是果果。果果可能是職業需要,即使在平常,說起話來也是奶聲奶氣的,聽上去讓人感覺不太舒服。
這時,姍姍打了哈欠,問道:“你們這可以抽菸嗎?”
“姐姐不行的,大落聞不了煙味。”糖糖說道。
姍姍好像並不太認可這個說法,指了指朱君落道:“你過來一下。”
“叫我嗎?啥事?”朱君落見狀,立馬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我想抽根菸,可是你的員工說你不喜歡煙味,我現在問你,我可以抽嗎?”姍姍說着,便坐在了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問道。
“可以啊!當然可以!誰說不能抽的,誰說的?是你嗎?是你嗎?”朱君落一指旁邊的糖糖和果果,惡狠狠地問道。
兩人連忙衝他擺擺手。
“既然你沒有意見,麻煩給我找個菸灰缸吧。”姍姍繼續道。
“好的,好的,馬上。”朱君落說着,直奔二樓去了。
他前腳剛走,糖糖和果果分別坐到了姍姍的兩側,請教道:“姍姍姐,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我們落哥從來不這樣的,你能教教我們嗎?”
“我這麼使喚你們老闆,你們不生氣啊?”姍姍笑着問道。
“不生氣,一點都不生氣!讓他平常壓榨我們,給他點教訓是應該的。”糖糖當即擺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果果倒還是比較謹慎的,沒有亂說話,但我從她眉宇間的喜悅之色,可以看得出來,她還是非常開心的。
隨後,我扭頭問冷彥輝道:“怎麼樣?解氣嗎?”
冷彥輝沒有說話,只是暗暗地挑了一個大拇哥,並輕輕點了點頭。
“美女,美女,菸灰缸來了。”在樓底下就聽到朱君落的聲音了,兩分鐘後,他拿着一個純金的菸灰缸出現我們面前,並自誇道:“美女,這個菸灰缸怎麼樣?這可是純金的,一個就得好幾萬。”
“說到底不還是個菸灰缸,放那吧!”姍姍鄙夷地看了朱君落一眼,隨即從隨身小包裡掏出了女士煙和打火機,並很快點上了。
噴雲吐霧了一會兒,姍姍便衝我們吩咐道:“你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吧!據我估計,這鬼至少要等到十二點以後才能出現呢。”
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剛十一點多,隨即點頭道:“那好,我們去看看,你在下面坐會兒。”
“小輝,你的主播間在哪個房間?”我扭頭問道。
“在三樓,我帶你去吧。”冷彥輝說道。
說罷,我們三個則直接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