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衡,原先是一名平平無奇的高中生。
但現在嘛……桀桀桀桀桀桀~
勞資自由啦!去他的學業吧!
爺不伺候辣!
現在的話……不用吃喝,不會餓,還可以活好長好長時間。
而且寒暑不侵,刀槍不入。
嘿嘿~
我簡直就是超人!
完全可以躺平唉。
除了上網幾乎完全沒有消費好吧。
此時的王衡自顧自的想着,嘴角根本壓不住。
直到感知到徐州上山,他才從喜悅的情緒中抽身出來。
……
徐州看着緩緩褪去血色的道觀,面色凝重。
他沒有貿然進入,而是等待着血色完全褪去。
“居士請進觀一敘。”
兩扇大門緩緩開啓,一道血色人影緩緩出現在徐州眼前。
徐州仔細的打量着血色人影,人影並未說話,只是做出動作,示意徐州跟它來。
徐州猶豫了下,思來想去,還是跟在血色人影之後。
路上,徐州看着人影,越看越詫異。
這是…血凝成的…?。
雖然表面看起來肌膚光滑,但應該就是了。
那個存在是驅鬼者還是鬼呢?
是驅鬼者還好,是鬼的話……
徐州微微搖了搖頭。
走着走着,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
應該是……血腥味混合……
正經的檀香……
徐州看着眼前的大殿,擡腳踏進高大的門檻。
提着的油燈火光一閃一閃,幽瑩的火光籠罩了徐州全身。
王衡逐步走近徐州,臉上掛着笑,行了個拱手禮。
“貧道紫陽觀主,居士是哪裡人。”
徐州看着王衡拱起的手,眼睛裡充滿疑惑。
精神頭挺好一小夥子,倒也不像是驅鬼者……。
但這種氣息……不太對勁啊……
也不對,活人的氣息也有,這種感覺倒是不會有錯,應該不是鬼。
……那隻能是他駕馭了一隻恐怖程度頗高的鬼。
小夥子運氣倒是不錯。
任由腦海裡想法跌宕起伏,臉上並未浮現出來異樣。
油燈放到地上,學着王衡的樣子拱了拱手。
“老漢住在山下的徐家莊,是亞洲驅鬼者總部,1998編年的編外成員。”
“這次過來嘛…這不是大老遠的看到山上染血,就懷疑這有鬼嘛,這不就過來看看。”
“現在看來是道長的神通,倒是老頭子我誤會了,道長見諒,見諒。”
徐州的臉上掛着不好意思的笑,一邊賠罪,一邊拱手,。
王衡之前哪見過這場面,一個幾十歲的長者給自己賠罪,腦瓜子嗡嗡的,沒來得及多想,連忙扶起這個老頭,笑着道:
“害,這有啥嘛老爺子,您請坐您請坐。”
王衡忙用鬼血從大殿外拖過來兩個凳子,將老爺子扶到左邊椅子上。
又是客套一陣。
……
“您這麼大年紀也出來抓鬼呀。”
徐州眯着眼,放下手,笑着解釋。
“老頭子活了七十年嘍,死了也不虧,抗擊厲鬼獻身,這也算是歸宿嘛~”
王衡微眯着眼,笑着讚歎。
“老爺子您這厲害了,這麼大年紀了,還出來抓鬼,真是楷模。”
徐州也不反對,笑着點了點頭。
王衡也不在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人確實配得上他這段話。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大殿內。
“道長,這座山前些年老頭子也來打過獵。”
“您這道觀……看着有些年頭了啊。”
王衡點了點頭。
“確實啊,我們這個道觀……”
道觀之前在鬼蜮之中隱藏,道觀的大門更是直接的被施加了未知的鬼蜮靈異,從道觀的大門一步踏出,就是小春市市中心,他的意識之前被老爺子的靈異所影響,並未在意這些東西,但是現在這些東西也不好說出去。
“……”
雖然從小都在這個道觀長大,但是他還真的說不上什麼了已然。
只能不斷的搜腸刮肚,試圖找上什麼能說的。
道觀前殿的三尊神像他從來都沒見過老爺子念過名字,道觀內的書籍也沒提這件事。
他也不知道道觀的歷史是多少年,老爺子也從來沒對他說過。
只是看觀內建築的破舊程度推測有幾十年了。
他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總部……我記得老爺子提過……
對了!
“居士,我記得,我師傅和我說過,我們道觀是在1949年的總部備過案。
徐州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總部的第一批?”
王衡點了點頭。
這些東西是真的,兩個月前老頭子出差回來的時候閒的沒事和他說的,當時只是覺得莫名其妙。
現在看來老爺子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景。
看來總部現在的我應該是惹不起的。
不然老爺子就不會說這些了。
“那道長,老頭子就不多待了。”
“一會本市的負責人就到了,老頭子在場有點不大合適。”
王衡看着徐州擺了擺手,轉頭就要走,也不在意。
快點走也好,剛好眯一會。
徐州突然轉回頭,低下頭看了眼手握着的油燈。
“昂,對了,道長,你瞅老頭子我,年紀大了,記性確實是不太好了。”
一邊說着,一邊將油燈遞到了王衡身前。
“根據2008年總部出臺的《對青年驅鬼者扶持標準》規定,未滿十八歲的驅鬼者可以獲得由總部資助的一件靈異物品,一根招魂香,一根紅色鬼燭,兩根白色鬼燭。”
“老頭子我自作主張,這盞燈就送給你了。”
徐州看了眼王衡。
“這盞燈雖然是總部批量產出,但是它的燈光可以遮蔽自身。”
“恐怖程度低的靈異是不能發現你的。”
“只要你不主動接觸鬼並且當着鬼的面觸發殺人規律就沒有問題。”
王衡看了眼被綠光籠罩的老爺子,閉上了眼。
閉上眼過後感知發現確實是這樣。
不仔細的感知很容易的忽略過去。
不是感覺不到,就是……
感知到了,但是下意識的就忽略了過去。
很詭異的一盞燈。
保命的寶貝啊……
“多謝老爺子了。”
王衡對着徐州拱了拱手。
徐州笑着擺了擺手。
“老爺子,我送您下去。”
“行,送到我剛剛上山的那個山腳就好。”
“對了,一會負責人來了之後你只要告訴他你們道觀什麼時候在總部登記的,還有跟他要其他的鬼燭之類的東西就好了。”
“其他的他也不會多問。 放輕鬆就好。”
“好。”
血色席捲,裹住了老爺子向着山下衝去。
王衡崩解,化作一攤血水。
下一刻,血色衝到山腳,四散崩開,露出了裡面的徐州。
崩開的其中一抹血光聚成了王衡。
王衡擺了擺手。
“老爺子慢走啊。”
徐州起身,走到一顆大樹旁。
在樹枝上取下一張紙。
徐州將紙交給王衡。
“這上面寫的是我對於這盞燈的體會。”
“本來是想在山上的時候就和你說的,但是突然想起來寫這上面了。”
“老頭子我也沒幾天好活了,你要善用這盞燈。”
“行了,就這樣吧。”
說完,徐州擺了擺手。
“什麼也別說,老頭子走了。”
乾淨利落的轉過身,向着村莊的方向走去。
夕陽的光撒在了老爺子身上,腳下的影子拉得好長。
王衡張到一半的嘴張也不是,閉也不是。
“額……”
眨了眨眼。
最後還是無奈的閉上了嘴。
崩解成一道血光,王衡回到大殿上。
仔細的回想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一切。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官方退休老頭都是這麼酷的嗎?”
至於臨走之前說的沒幾天好活了,這個他並未當真。
以鬼髓的靈異,模糊的感覺一下他人的身體情況還是可以的。
徐老頭據他估計,再活十幾年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