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到諾言是那樣的無力。
皇室的壓力,
讓我對你隱瞞,
我們並不是只有兩個人。
害怕失去你,
我毅然下旨,不顧你的感受,冊封你爲謹妃。
每次你沉默的樣子,無言的注視,都讓我無法面對。
桎梏你在身邊,這份愛,到底是對是錯?
結局已經打開,
我發現自己對你的愛,
是那樣的蒼白無力。
溟少鳳靜靜的等待着,看着父皇潸然淚下,自己也淚潤了雙眼,談不上爲誰哭泣,母妃,父皇不是不愛你,而是他沒有問你是否願意與他一起呆在皇宮,他迷失了自我,找不到方向。
愛情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感情畢竟不能牽強。
你若愛一個人,
想要與她一起生活,
是否有問過她願不願意以這種方式生活在一起?
你認爲既然她也愛你,那麼就理所當然的以自己的思路安排她的人生,
可是你是否有在乎過她的想法?
面對無法選擇的愛情,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痛苦,有些人會因爲愛而放棄,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而有些人會因無法忘記,敷衍不了自己,採用禁錮的方式,霸道的讓被愛的人永遠呆在身邊,或許,那人會被你感動而和你在一起,或許,那人會因無法逃脫的枷鎖,鬱鬱而終。
愛情,本就沒有答案。
北溟皇頹廢的擡起頭,他這一生最喜歡老四和老六這兩個孩子,看着眼前那人留給自己唯一寶貴的兒子,嘴脣蒼白的張開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恩,這裡不適合我。”溟少風望着父皇那希翼般的眼神,平靜的說道:“明天我要和小皇叔一起離開,請父皇收回我的太子之位。”
北溟皇無力的搖了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了。”
此時,他並沒用‘朕’,而是自稱‘我’,那是一個父親最真摯無奈的話語。
“沒事,你先下去吧。”
北溟皇揮了揮手,閉上眼睛,示意溟少風離去。
“兒臣告退。”
溟少風深深的看了一眼一下子彷彿老了幾歲的父親,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轉身離去。
只留下地上那一抹決然的血跡。
北溟皇顫抖雙手地從懷中取出一縷髮絲,捂在心口,思念般的痛苦折磨得淚如雨下。
謹兒,對不起……
對不起……
溟少風走出御書房時,便遇到面色緊繃的溟澈。
“四哥。”溟少風挑了挑眉,顯然已經猜到他進宮的原因。
那個女人值得你如此嗎?
“六弟,你怎麼在這?”溟澈深沉的目光注視着他,心中不免疑惑,爲何他會突然出現在御書房外?
溟少風魅惑地勾起嘴角,滿不在乎答道:“只是進宮跟父皇說點小事而已。”
溟澈聽他這麼一說,也沒在深究,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怎麼會和你四嫂在一起。”
溟少風並不意外,先前在客棧裡,便發覺有另外一隊黑衣人在監視,以他對四哥的瞭解,很快便能知道是誰派來的。
“嗯?你真想知道?”溟少風流轉的眼中不知在想什麼:“四哥,有些事不知道最好!你也不要再監視她了,她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言盡於此,溟少風繞過他,轉身離去。
溟澈一臉陰沉,沒有進一步深思他話中的意思,清兒的事讓他焦慮不已,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在其他的事上。
看着他離去,心中唯一想着的是,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將她帶回來,她是他的妻子,豈能與別的男子在一起。
那時的他,沒有發現,自己開始在乎葉璃玥,若是再多問一句,再想清楚,結局也就不會那麼痛徹心扉。
溟澈走到御書房門口,見到北溟皇身邊的太監總管楊德。
楊總管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嗚嗚,今晚是怎麼回事嗎?怎麼一個個晚上不睡覺跑到御書房,想到此時屋內的陛下的樣子,不免一抖。
“四皇子,您該不會也想見陛下吧?”
溟澈瞪了他一眼,白癡,本皇子若不是要見父皇,怎麼會深夜進宮。
楊總管被瞪得心裡直委屈,一顆心都懸了起來,連忙點頭賠笑道:“小的立刻進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楊總管纔出來。
“四皇子,你可以進去了,但儘可能的小心點。”
溟澈皺着眉頭問道:“父皇心情不好嗎?” 難道是剛纔六弟說了什麼話惹父皇不高興?
楊總搖了搖頭,忍不住嘴角抽搐,諂笑道:“陛下沒有不高興……”
額,他哪敢說啊,他可不敢亂嚼舌根,指不定哪天脖子就搬家了。
溟澈深沉的目光看不出在想什麼,抿緊脣,走進御書房。
溟澈進入御書房,並沒有看到人,便朝着寢室內走去,隔着簾子,看到北溟皇正躺在龍牀上,背對着他。
“父皇。”溟澈低頭請安。
簾子後,北溟皇咳了咳問道:“澈兒,有事?”
沙啞的聲音不是很明顯,北溟皇掩蓋住悲傷的情緒,身爲帝王,他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樣子,這是既是身爲帝王的尊嚴,也是身爲帝王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