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陷入親密熱吻中的葉璃玥,絲毫沒有料到,自己有一天會栽到某人的手中。
十二絕色暗衛早已隱身起來,葉璃玥舌頭描繪着少年的脣形,最後喘着氣靠在紫沐塵的身上,透過面紗,看着少年依舊淡然的模樣,紫眸閃過一抹羞澀異樣,但仍被她捕捉到了,頓時嘴角愉快的翹起,那叫個眉飛色舞,神采奕奕。
“上來吧。”紫沐塵並沒有任何尷尬,轉過身去,略彎下腰,淡淡地說道。
葉璃玥並沒有矯情,直接趴到紫沐塵的背上,輕輕環抱住他的脖子,這是她的男人,縱使她雷厲風行,我行我素,不存在軟弱的一面,但是隻要是面對眼前的少年,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但那又怎樣,她願意。
深夜的夜空,雷電突然消失,並沒有下起龐然大雨。
林中,兩個相貼的白影徐徐而遠,月亮從烏雲中露出,照在那兩個美得不可思議的少年少女身上,顯得是那樣的溫馨。
葉璃玥聞着蓮花般的竹葉清香,不一會兒便安心地睡着了,嘴中喃喃自語道:“沐沐,我會繼續努力的——”
白衣少年嘴角幾不可見地掛着淡淡的淺笑,可惜睡着的葉璃玥永遠也不會發覺,少年在那一刻笑了,她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最初,像陌生人相遇時一秒凝望着,
便註定兩人日後的唯愛一生。
縱然太久時間,
她願意用無盡的永生等待他那暖陽般的展顏一笑,
而他,在這一刻,
終於,明白,
淡然如水的他,
心中也有了牽掛,
也會擔心,
纔會深夜至此,
才知道,原來這便是愛。
上官堡。
“該死的,你在說一遍!”書房中不斷傳出怒吼聲,氣氛十分壓抑。
管家見到自家堡主如此震怒,欲哭無淚,臉頰以不自然的角度抖動着,壯着膽子再一次說道:“所有的大夫今晚都不願再來給二小姐治病,他們說……說二小姐這毒沒法解,而且二小姐雖然還活着,但氣息越來越弱,身體已經開始散發屍臭的氣味,大夫們都說二小姐恐怕熬……熬不過一天了。”
“怎麼會這樣。”上官鶴雄的心都涼了一半。
手裡的茶杯啪一聲落在地上,轉頭痛斥着站在一旁低頭沉默不語的上官鷹和上官延,一臉的悲痛欲絕,完全失去平常的穩重:“都是你們,出個遠門,連香兒也保護不了,上官鷹,香兒是你的親妹妹,你沒有保護好她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放過傷害香兒的歹徒,你腦袋裡到底想着什麼,那個人到底是誰,你說啊……”
“我——”上官鷹猛然一震,擡起頭來,眼神複雜地看着氣得發抖的上官鶴雄,說了一個字後,艱難地闔目,便抿着脣不再多說,巨大的痛苦與折磨在胸腔中一波一波激盪。
其實上官鷹此時的思緒處於非常混亂當中,他不知道香兒中的毒會這麼深,如果當時強硬留住那人,得到解藥,如今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但是面對上官鶴雄的指責,他沒有發駁,這是事實,從小良好的教育,責任,都不允許他逃避,可是心中最深處的理智告訴自己,倘若他此刻說出那人,那麼自己的父親是不會放過她的,他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如果不說,那麼香兒的性命怎麼辦,若是香兒死了,那麼這代價,未免沉重得讓人承受不起,一邊是自己的親人,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人,他到底該怎麼辦。
然而上官延並沒有像上官鷹的想得那麼多,那麼糾結,他只知道,若不是當初大哥放過那個女人,如今他的二姐也不會弄得如此,若不是他大哥強烈要求他不許透露半點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給自己的父親,如今也不會到現在還抓不到人,他真不理解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才見了兩次面,就讓自己一向引以爲傲的大哥變得如此。
上官延深吸一口氣,擡起頭來說道:“爹,雖然過了好幾天,但那兩人的長相我還有點印象,我這就去將他們的樣子畫出來。”
“什麼,你知道他們長什麼樣子,爲何不說?”上官鶴雄猛然看向上官延,表情陰鬱怒色問道。
“爹,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上官延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如今,就算將畫像畫出,茫茫人海找到那人也不是那麼容易,二姐所剩的時間不多,爲今之計,倒不如先找到那個白衣老者,答應他的要求,先得到解毒丸再說。”
當日他雖然不再現場,但後來也聽說了此事,拿南鎮的地契來換取一粒解毒丸,就等於將上官堡三分之一的財力來源白白送與他人,這種交易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癡人說夢話,但是——若是不這麼做,她二姐的性命就保不住。
上官鶴雄癱坐在椅子上,腦中權衡着上官延所說的話,如果是用南鎮的地契換取解毒丸,他是萬萬不願意的,且不說南鎮的財力,就他的地理位置,還有許多未開發的資源。若是他拿到解藥之後,再那樣做,或許就能即保住香兒的性命,又能不失去南鎮,豈不是兩全其美的方法。
手指象徵性地敲了敲桌面,上官鶴雄眼睛微眯,擡頭時已做了一個決定:“管家,你現在派人去尋找那個白衣老者,務必在明天中午找到,若是見到那人,就說我答應他的條件,他自然會前來。”
“是。”
上官鶴雄並不知道,他所做的這個決定,關乎到的是整個上官堡的存亡。
看着上官鶴雄眼中不明的神色,上官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