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脫去兩人的衣裳,抱着熟睡的葉璃玥踏入溫泉,眼中不含,細心的爲她清洗身體,手臂上的傷口再次裂開,上面除了因撞倒崖壁骨折的傷痕,還包括葉璃玥爲了抵抗醉情花的藥效而自殘的傷痕。
心疼再次一閃而過,葉璃玥自始自終都未醒來,紫沐塵從披風上撕下一條布絲,纏繞包裹住那摻不忍睹的右臂,起身踏出溫泉,兩人重新穿好衣服之後,便急速往客棧的方向飛去。
葉璃玥睜開沉重的眼皮,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鼻息間已沒有了血腥味和的味道,代替的是那清香的乾淨的一切,他們已經回到了客棧。
葉璃玥想動動身體,腰身有點痠軟,感覺到下體並沒有很痠痛,有着涼涼的感覺,顯然是有藥膏擦過,身上其他的傷口也已處理上藥,看着右手綁着極細小的竹板,無奈的撇撇嘴,還真是麻煩呢。
一想起昨天的事,臉上不由佈滿紅暈,擡頭看着懷抱自己的絕美少年,眼睛咕嚕嚕地轉,往上挪了挪,看着少年安靜睡着的模樣,小手勾住他散開的髮絲,偷香一般,親吻了下他的嘴脣,咯咯笑了一笑,便繼續慵懶地趴在他的身上睡着,心中不禁嘆道,她還是覺得在他的胸膛上趴着睡舒服,嗯,就這樣睡吧。
“玥,很晚了,起來吃飯了。”淡然輕柔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清香的蓮花氣息環繞鼻子。
葉璃玥懶散地翻了個身,嘴巴吧唧吧唧幾下,繼續睡覺,絲毫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白衣少年看着外面的陽光,已經到了晌午,桌上的飯菜已經換了好幾遍,淡淡的收回視線,俯下身體,抱起葉璃玥將其放在腿上,拿起一旁的的雪紡衣裙,熟練細心的爲其穿戴整齊,將她受傷的右手輕輕放在在衣袖之內,絲毫看不出受傷的樣子。
梳洗完畢,紫沐塵剛好要將葉璃玥放在椅子上,葉璃玥便打了個哈欠,幽幽轉醒,看着少年的動作,挑了下眉,直接側坐在少年的懷中,不客氣地看着桌上的一桌飯菜,明顯不是酒樓裡的廚師所做,聞着那無比誘人的香氣,嘴角燦然地勾起,那麼只能是他家沐沐做的,琉璃般的眼眸滿是感動,擡起頭來,在少年的脣上吧唧一口,笑道:“老公…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嗯,喝點湯。”
少年舀起一勺雞湯,喂進葉璃玥的嘴中,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老公何意,但看着她高興的樣子,心裡劃過一抹暖意。
“沐沐,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葉璃玥舔了舔脣角,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紫沐塵睫毛輕閃,一邊喂着葉璃玥,一邊淡淡地說道,聲音裡絲毫沒有起伏:“琉璃笛不是一般的笛子,它本身具有靈性,又滴入我的鮮血煉製而成,加上音攻裡有一種心法便是心靈感應,即使它不在我的身邊,我亦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因此才找到了你,可以說,人在笛在,人亡笛毀。”
“原來是這樣啊!”葉璃玥淡然一笑,又繼續喝了一口雞湯。
當然,葉璃玥沒有料到,
那不久的將來,
自己便是靠着少年曾經的一句話而漫長的等待着,絕望的思念着。
“小玥玥,你們可是醒了?”暗帝的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進來吧。”葉璃玥懶散地回着,又吃了一口青菜。
暗帝推門進來,看着兩人平安無事,心裡也放下心來,想到昨晚見到葉璃玥受傷的樣子,心裡不由擔心:“這次到底怎麼回事?”
葉璃玥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轉瞬即逝,耐心地喝掉遞到嘴邊的雞湯,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被耗子咬傷了而已。”
暗帝微怒,掄起拳頭,嘴裡直囔着,勢要爲他的寶貝徒弟報仇。
葉璃玥莞爾一笑,拿起筷子,夾起一快竹筍喂進少年的嘴中,將這一次事件的始末告之暗帝。
“詭異的紅衣小孩?”
暗帝疑惑地皺眉,腦袋急速轉着,突然站起身來,一拂衣袖,在房間裡暴走:“啊啊啊,我知道是誰了,肯定是那該死的死變態,死老毒物,該死的,我非得找他算賬不可——”
“咦,師傅,你知道他是誰?”葉璃玥微微蹙眉,擡頭問道。
“嗯。”暗帝嘴角直抽,想到那個噁心的傢伙,抖了抖身體,這才說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孩,那就是個老不死的,他練就縮骨功,整天變成小孩子模樣……而且還經常玩一些蠱毒,以人體做試驗,在人的身上種下各種奇奇怪怪的蠱蟲,江湖上人稱蠱王……我猜想,上次那秦清就是被他所救,在她身上養蠱,沒想到這次他不玩蠱,到玩起媚藥來,簡直就一變態。”
葉璃玥不置可否,姿態優雅地靠在少年身上,一手把玩着少年的髮絲,嗜血冰冷的說道:“他敢招惹我,就要有死的覺悟,對了,武林大會上他會出現嗎?”
“嗯。”暗帝重新坐回椅子,想也不想直接回道:“此人就喜歡熱鬧的地方,特別招搖,像武林大會這樣轟動的事件,他一定會參加。”
看着葉璃玥臉上的殘酷的笑意,嚥了咽口水,對於這個陰晴不定的寶貝徒弟,他還算摸清一件事情,有仇必報,絕不是能讓人欺負的主,雖然討厭蠱王,但心裡不禁爲他默哀,招誰惹誰,也不要惹上她的寶貝徒弟,不然連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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