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嘉南掛斷電話回到牌桌,好不容易因爲電話好起來的臉色又臭了回去,周承澤看着他的模樣,大致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心裡閃過一抹苦澀,從來喜歡打趣的他,也不再做聲。
反倒是許暮依開口了:“嘉南哥,這是接了誰的電話啊?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盛嘉南目光在手機上掃了一眼,唐言蹊的輕柔細語還在耳際徘徊,勾了勾脣:“一個麻煩的女人。”
許暮依咬了咬脣,看了一眼身邊的許暮雲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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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言蹊和室友吃完飯,就在旁邊的一家KTV裡訂了個小包間,她們其實很少來,白冰和白雪不喜歡這種地方,齊程雖然喜歡熱鬧,但她一個人也鬧不起來,所以很少來。
今天也只是因爲得到進盛世實習的機會,這才高興得想來瘋一瘋。
齊同學難得豪邁,大手一揮,叫了一沓啤酒:“糖糖,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唐言蹊親戚還沒走,不太能喝,但也不想掃她們的興,拿了一瓶放在面前,大家舉杯的時候也就跟着喝一點兒。
齊程雖然叫囂着喝酒,可四個人裡她的酒量最弱,典型的一杯倒,一瓶酒還沒見底,已經搖搖晃晃。
一手抓着唐言蹊,一手抓着話筒,大聲吼着:“如果不是你,我不會相信,朋友比情人還死心塌地……”
明明一首輕快的歌,愣被她唱出了《死了都要愛的既視感。
白冰聽不下去了,一把奪過齊程手裡的話筒,把她往沙發坐上一推:“橙子,你還是在旁邊躺屍吧。”
“喂喂,把話筒給我啊。”
唐言蹊伸手攔住她:“大小姐,跪求放過我們的耳朵。”
齊程暈暈乎乎,酒精上頭,聽見唐言蹊的話也不惱,抓着她的手臂,笑呵呵的:“糖……嘔……糖糖,我告訴你啊,你一定……一定要把盛家少***位置坐穩了,我……我們以後就靠你飛黃騰達了。”
唐言蹊看着她有些無語,要不是大家都瞭解彼此,這話說出來實在有種要攀龍附鳳的既視感。
鬧騰了三個多小時,齊程已經醉得一塌糊塗,白冰和白雪也喝了不少,唐言蹊看着她們,她本來不想麻煩盛嘉南,可現在三個醉鬼,她也倒騰不動,還是隻能給盛嘉南打了電話。
包間裡,掛斷唐言蹊的電話,盛嘉南把手裡的牌一扔,一手拍在周承澤的肩膀上:“走了,接人。”
許暮依不依,嘟着嘴:“嘉南哥,哪兒有你這樣耍賴的,我這把都要贏了。”
盛嘉南一邊穿着衣服一邊笑道:“行啊,你看上什麼了,告訴我,我給你買。”
“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候別嫌我宰你啊。”
盛嘉南笑了笑,抓了周承澤已經消失在包間門口。
“喂喂,我說南哥,你去接人,抓我幹什麼?”
盛嘉南瞥了他一眼:“我去接我的人,你,送其他人回去。”
“我……”
周大少癟了癟嘴,算了算了,他本來就是個跟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