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揪住了蘇婉的衣領或是掐住了她的脖子,蘇婉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斷斷續續。
“你……你你……你幹什麼?”
“少特麼給勞資耍花樣,今天中午,勞資要是見不到錢,你和這個女人都得給我死在這兒。”
盛嘉鈺的後背不停的冒着冷意,她根本沒想到居然會是蘇婉。
蘇婉知道她的身份,就算她仗着辛柯能看輕她,但也絕對沒有那個膽子去惹盛世,她怎麼就敢做這種事?
盛嘉鈺保持着姿勢不動,她的手腳都已經發麻,但她現在不能動。
很快,盛嘉鈺就聽見了蘇婉打電話的聲音,大概是以爲她還沒醒,並沒有避諱她。
蘇婉打給的是辛柯:“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你的心上人現在在我這裡,想要她活命,就帶着錢,自己一個人過來,否則,我管她是什麼盛家大小姐,我不介意和她同歸於盡。”
電話那邊,辛柯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似乎刺激到了蘇婉,蘇婉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我變成這樣?都是你逼的,是你逼的,你把我的家人都送進了監獄,你還跟我離婚,辛柯,我告訴你,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
蘇婉的聲音近乎嘶吼,在空蕩蕩的倉庫里居然還有迴音,盛嘉鈺屏住了呼吸,然後就感覺高跟鞋“噔噔”的聲音朝自己走來,緊接着腰上傳來一陣劇痛,是蘇婉狠狠的踢了她一腳。
盛嘉鈺咬牙沒吭聲,也不讓自己有什麼表情。
蘇婉好似不解氣似的,有用力踢了好幾腳,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她的腰背上,疼得盛嘉鈺額頭後背都在冒冷汗。
她的眉頭也都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約莫是這裡太昏暗,他們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否則,她根本裝不下去。
一連十多下,蘇婉好像用盡了力氣似的,終於放過了她。
盛嘉鈺能感覺到自己的腰背已經開始流血,肯定只要動一下都能疼到不行。
“你這什麼藥啊,她怎麼還不醒?”
蘇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男人哼笑一聲:“最劣質的麻藥,估計這女人也沒用過,藥效是大了點兒。”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外面響起汽車的聲音,盛嘉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只感覺有人把她提了起來,對,是提,就像人提塑料袋一樣。
然後鐵門“哐啷”一聲被打開,雖然筆者眼睛,盛嘉鈺依舊能感覺到陽光照在自己臉上的感覺。
“蘇婉!”
外面傳來一聲怒吼,是辛柯!
盛嘉鈺被人扔進了麪包車的後備箱,門沒有合上,她小心的睜開一絲眼睛,能看見辛柯從車上下來,手裡提着一個密碼箱,然後蘇婉和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一起。
“錢帶來了?”蘇婉說。
辛柯把手裡的箱子擡了擡。
盛嘉鈺在蘇婉和高大男人的身後,如果她現在沒有被束縛住手腳,她可以悄悄的逃跑,可現在,根本不可能,只能繼續看着他們。
“把箱子丟過來。”
“你先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