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禹冷哼一聲,有些人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老闆,那這個?”冷風用眼神示意信封。
“先留着,以後慢慢看,一點一點的,得用心。”宮銘禹把信封交給他,嘴裡說的好像是在說信封,又好像不是。
冷風點點頭接過信封,不再說話。
宮銘禹也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宮家花園裡,李氏正擺弄着花草,漫不經心道,“怎麼樣了?”
“好像沒成功”宮銘軒遲疑道。
“沒成功?”李氏手一重,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被掐掉,李氏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扔掉,收起了那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罵道,“廢物!居然這都成功不了,難怪她壓不住那個私生女,還枉費我費盡心思找到那個女人!”
李氏精緻的妝容被她狠狠一怒,扭曲着臉,出現了些許瑕私。
宮銘軒一抖,最近李氏對他越來越嚴厲,他不由的害怕,遲疑了會兒,宮銘軒繼續說道,“聽說好像是被推了下去,然後被宮銘禹發現得及時,然後送進了急救室,大人小孩居然都保住了。”
說到這個,宮銘軒還帶着強烈的不滿。
“哼,真是運氣不錯,但是好運氣啊,總會有要用完的那天。”李泱十分不屑,她就不信宮銘禹每次都這麼好的運氣。
“可是,媽,事情沒成功,宮銘軒遲早都會查到蘇家,到時候我們會不會暴露啊。”宮銘軒有些緊張不安。
“慌什麼!”李泱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我們做什麼了,不過是出出主意罷了,難道想想都犯法了?再說他怎麼找到我們,憑那個什麼都沒有的信?笑話!”
李泱很是自信,“就算他懷疑我們,他也沒有任何證據,對我們也做不了什麼,所以啊,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看着他們一頓忙活就行了。”
宮銘軒點點頭,兩人相視露出會心一笑。
宮銘禹知道其中有李泱所爲後,並沒有馬上找她去對峙,因爲他知道證據不夠,現在還不是時候。
只是,誰規定一定要用這件事的證據呢?要知道他們犯下的錯可不是一個兩個,以前是懶得理,而現在嘛。宮銘禹冷諷一聲,所有的新仇舊怨都會有終結的那天。
處理完蘇母的事情,宮銘禹在天黑之前又趕回了醫院。
病房裡柳若夏和蘇梓微正聊着天,柳母端着一個保溫杯,時不時的遞上一口,被猛塞一口的蘇梓微也不能吐出來,只好苦着臉吞下去。
宮銘禹踏進病房,收了收身上冷峻的氣息。
“你來啦!”見到他,蘇梓微驚喜道,一雙大眼睛彎成了一道縫。
宮銘禹只覺得心好像被暖了一下,慢慢軟下來,“嗯。”
“怎麼樣?”柳若夏急忙問到,“找到是誰幹的嗎?”
“嗯”宮銘禹有些遲疑,看了蘇梓微一眼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是蘇家的人,不過不是蘇東國,而是他妻子。”
“這……”柳若夏張大了嘴
宮銘禹擔憂的看了蘇梓微一眼,生怕她難過。
但是蘇梓微卻朝他笑了笑,安慰到,“沒什麼的,不
用擔心我,我在很久以前就沒有把他們當家人了,反正他們也沒把我當家人,她恨我是應該的,畢竟他們的寶貝女兒是因爲我進了監獄。”
“胡說什麼”宮銘禹蹙眉,有些心疼,“什麼叫做他們很你是應該的,他們有那個下場完全是自己作的,關你什麼事兒。”
“是啊,是啊”柳若夏也忙道,“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用管其他人。”
“嗯!”蘇梓微感動的點點頭,從未覺得心裡如此滿足。
“你可不能輕易放過她啊。”柳若夏板着臉認真囑咐道,“那種人放了一次就會有下一次永遠也學不會死心。”
宮銘禹嚴肅的點點頭。
對於這樣幫她報仇,蘇梓微感到很窩心,感覺像是被人在用心保護着。
聊了會兒天后,蘇梓微又沉沉睡過去了。
見她睡着了,宮銘禹招招手,將柳母帶到門口又說到,“這一次,除了蘇家,背後還有一個人。”
“誰?”柳若夏有些好奇。
“李泱”宮銘禹硬邦邦說到。
“她?”柳若夏嗤笑一聲,聲音有點冷,“那個賤人,真是哪兒都有她的事,這一次別輕易放過她了,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宮銘禹點點頭,“這一次她藏得夠深,雖然被我抓住了辮子,但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柳若夏擺擺手,“不急着這一次,那個女人,要給她一個刻骨的教訓,她纔會知道痛!”
宮銘禹冷着臉點頭表示明白。
清晨,太陽已經慢慢升高,通過拉開的一半窗簾照射進房間,整個房間都亮堂起來,充滿了生機朝氣與活力。
宮銘禹醒來,看着還在熟睡的蘇梓微,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輕手輕腳的起牀出門。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的蘇梓微又回到家中,此後,蘇梓微的左右跟滿了保衛人員,就連早已派到國外去辦事的冷雨也專門調回來,保護她。
雖然對這樣隆重的排場有些不喜,但蘇梓微也無奈,只好嘆口氣接受了,畢竟這是爲了她的安全着想,爲了安全起見,這都是必須的。
一大早,周妙可和宮銘珞就約好來到蘇梓微他們家裡探望蘇梓微。
三人坐在宮銘禹特意爲蘇梓微準備的精緻小花園裡,涼亭石凳周圍全部都是花朵,其中紅玫瑰爲最多,而涼亭上也爬滿了青藤,坐在裡面感覺就想自己來到了童話的世界裡,蘇梓微尤其喜歡這兒。
“唉,微微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倒黴啊,到處都有人要害你。”周妙可撅着嘴,分外不滿,“都是些心腸壞透了的。”
“對,就是說。”宮銘珞也附和道,“你說那些人怎麼想的,連個孕婦都下得去手。”
周妙可翻了個白眼,裝做哲學家思考人生道,“孩子,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就是我們的世界,我們的大千世界芸芸衆生裡的一些小小不同,這個不同可是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
宮銘珞一頭霧水的看着她,歪頭問蘇梓微,“嫂子,她在說些什麼。”
蘇梓微無奈笑笑,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嘖,說白了就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了唄。”周妙可衝她們做了個鬼臉,“居然這都不知道。”
宮銘珞,蘇梓微:……
“對了,現在你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了嗎?”周妙可擔心的摸了摸她的肚子,“我可是要做乾孃的啊。”
宮銘珞也一臉的擔心。
“沒事的。”蘇梓微溫柔的摸摸肚子,“雖然那一次很危險但還是保住了,醫生說接下的幾個月我一定要調養好身子,不然,會有早產的可能。”
“啊”周妙可張大了嘴,“早產?會危險吧!”
“對啊,怎麼會這樣”宮銘珞難過的垂下頭。
“誒誒,你們別啊,這都還不一定呢,”蘇梓微急忙安慰道:“而且早產也沒什麼的,也有很多孕婦早產的,不過你看我現在這樣,身體一定會調養好的。”
說話間,柳若夏又端了東西上來。
“媽!”宮銘珞摟住她,甜甜的叫了一聲。
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柳若夏也展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柳若夏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蘇梓微,蘇梓微見了打開一勺一勺慢慢喝了下去。雖然這個很好喝,柳母也爲了不讓蘇梓微感到膩味,幾乎天天換花樣,但蘇梓微還是撐得慌。
“媽,你偏心,都不給我喝。”宮銘珞撅着嘴,故意說到。
“你啊!”柳若夏戳戳她的腦門,“你要是也懷孕了,我也就這麼天天餵了吃喝,你嫂子是得要好好調養身子,你爭個什麼勁兒。”
宮銘珞衝她吐舌頭,“我纔不要懷孕,生小孩兒太痛苦了。”
柳若夏眉毛一擰,“說什麼呢,到時候你終會有這麼一天的。”
說着指了指桌上的水果,點心,“那麼多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周妙可也趁着機會,塞她一口點心。
宮銘珞一驚,反應過來,嬌眉一橫瞪她,也拿起點心。
周妙可見狀立刻轉移陣地,宮銘珞也追了出去,“站住!”
蘇梓微看着她們溫柔的笑着,小口小口喝着。
柳若夏見了兩人,也笑着搖搖頭,“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見她喝完,柳若夏又拿起空碗,對倆人說道,“我就先下去了,你們繼續陪着微微吧。”
“嗯!”周妙可和宮銘珞都點頭應許,“以後我們會經常來陪着她的。”
柳若夏走後,三人又聊了起來,花園裡不時傳出清脆的笑聲。
公司頂樓辦公室裡,角落裡放着一盆鮮嫩的植物,爲嚴肅冷肅的辦公室裡增添幾分生氣。
宮銘禹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直視遠方,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安排得怎麼樣了?”宮銘禹了冷聲問道。
“都已經安排好了,宮銘軒有人跟蹤着,李泱那邊也有人在調查,不久就會有結果。” 冷風答道。
“嗯,下去吧。”
冷風晗首,又藏到了角落隱蔽處。
宮銘軒,李泱,這一次你們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宮銘禹看着窗外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
此刻,宮家裡,宮銘軒身後,以及李泱旁邊都不知不覺多了些身影,時時刻刻的盯着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