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時間恍惚,宋若詞才明白過來,臉默默紅了,柳鴻儒怕她多想,拍了拍她的背,就當是兄弟之間的安慰,很快就鬆開了。
“呃……”宋若詞耳朵紅紅,小聲辯駁道,“我當然知道我是不錯的啊,我又不傻,是那些人自己酸我,比不上我才這樣說的,我纔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
宋若詞臉上顯出不屑,驕傲的小表情讓柳鴻儒看得心癢癢。
“嗯,你明白就好。”
兩人又繼續往前走着,本來停車的地方距離就不遠,再怎麼磨蹭,宋若詞他們還是到了。
柳鴻儒微笑“那行,時間也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拜!”
“嗯,拜拜,路上小心。”
柳鴻儒上了車,又探出頭跟宋若詞道別,“晚安,好好休息。”雖然很多人都說晚安具有一個特別的含義,但是柳鴻儒覺得宋若詞肯定不會知道這個事情。
果然宋若詞也朝他揮揮手,道一句晚安。
唉,柳鴻儒嘆口氣,搖上了窗,開車走了,宋若詞站了會兒,也離開了。
跟柳鴻儒聊了天的蘇梓微,感覺心情好多了,突然間蘇梓微想到了,沒幾天就是宮木莘的生日宴了,要是柳父柳母真的來了,那怎麼辦?!遭了!
柳鴻儒可沒有想這麼多,在見過宋妍蘭和宋逍之後,他的心情十分不錯,徒留宋若詞一個人在原地焦躁不已。
夜深,宋逍在書房裡,閉眼靠着椅子上,細細回想着柳鴻儒的話,眉間緊皺,會是誰想要害若詞呢?再加上了一個柳鴻儒,難道會是他?
不管怎麼說,柳鴻儒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宋逍,也確實讓宋逍提高了警惕。
表面上看來,一切都是因爲關芷爾嫉妒宋若詞,也許事實真相也確實是如此,但是這絕對不是所有的原因,宋逍甚至認爲,這些事情搞不好都是衝着自己來的。
罷,宋逍揉揉有些緊繃的頭,緩緩神,無論是衝他來的也好,還是衝若詞來的也罷,既然做了,那麼久沒有理由輕易放過,何況是關於兩人性命的事,宋逍表情冷下來,身上鐵血的氣質蔓延開來,充滿了血腥以及肅殺。
……
在宮木莘生日的前一天,晚上,蘇梓微異常的緊張,一想到柳若夏發出去的那長長的名單,再加上柳若夏介紹的那些身份,蘇梓微就忍不住咋舌,這還真是……
而且柳若夏也隱隱透出她和木木就是這場宴會的主角,會在衆人面隆重的介紹她,這怎麼能不讓蘇梓微緊張。
“怎麼了,還不睡覺?”宮銘禹坐起身,打開牀頭的檯燈,就見蘇梓微滿臉惶恐,“怎麼啦?”宮銘禹十分不解。
蘇梓微咬咬牙,不做聲。
宮銘禹一眯眼,一把將人撈在懷裡,低聲問到,“怎麼回事?你在緊張?”
蘇梓微將頭埋在宮銘禹懷裡,聲音悶悶的,“嗯”
宮銘禹眉毛一挑,“有什麼好怕的?”
蘇梓微氣結,他當然沒有什麼好怕的,自己一個人能夠面對偌大的宮氏,那些
人都得看宮銘禹的臉色,在外面,那些所謂的大人物都十分敬佩宮銘禹,大大小小的風雨都是經歷過了,這些事在她眼裡看來,都應該是沒什麼了,自然不會緊張。
但是話又說回來,宮銘禹能得到這些也都是因爲自己鍛鍊得多,才能這麼應對自如,她自己什麼都沒有應付過,在面對這個大場面也自然會緊張,說起來也是怪不了誰。
想到這兒,蘇梓微又挫敗的垂下頭,不說話。
宮銘禹嘴角微挑,“你什麼都不用擔心,到時候有我和媽在呢,還需要擔心什麼?而且,媽教了你那些東西,你還需要緊張些什麼呢?”
爲了好好的安慰蘇梓微,宮銘禹是花了十二份耐心,平時什麼時候能見他說這麼句話,基本上能用一個字表達的,就絕對不會用兩個字來表達。
聽了宮銘禹的話,蘇梓微稍稍放鬆了點,但還是有一些緊張,擡頭看着宮銘禹,咬咬脣,問道,“那個,要是有人刻意要爲難我呢?”
這個也是蘇梓微最擔心的問題,明天的來賓裡一定會有各種大人物,倘若真的有人要刻意爲難她,奚落她,她自己一時受了委屈就算了,但是要是萬一落了宮銘禹的面子,怎麼辦?
“爲難?”宮銘禹聲音有些冷酷,“那些爲難你的人,你也不用給他面子狠狠諷刺過去就行了,你要是不認識他,就直接笑着看他,我自會過來幫你。”
蘇梓微的心一點點安定下來,還有點甜,像是吃了蜜一樣。
“在宴會上你不用擔心會有人對你做什麼,除了我,還有媽陪在你身邊。”宮銘禹認真的看着蘇梓微,保證到,“而且在宴會中不會有這麼不識趣的人,如果真的有,到時候丟臉的一定是他,所以你不用緊張。”
“恩!”蘇梓微用力的點點頭。
“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快點睡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宮銘禹揉揉她的頭髮,將她塞進被子裡。
蘇梓微躺在被子裡,眼巴巴的看着他,“晚安!”
“晚安”宮銘禹輕不可聞的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宮銘禹將燈關掉,蘇梓微總算安心的睡下。
宮銘禹卻沒有這麼快安心下來,黑暗中,宮銘禹的臉一點一點的沉下來,他想到了今天下午在宮氏的時候,陳依瀾給他打的電話。
“宮翰墨在明天可能有所行動”陳依瀾應該是躲在一個什麼地方打的,聲音壓得很低。
自從陳依瀾阿紫受到宮銘禹的幫助之後,就經常的給宮銘禹送消息,無論大小有用或是無用,陳依瀾都會稟告,有時候一些沒有什麼用的小事情,陳依瀾很是自覺地就將消息遞給了冷風,而一些大的有用的消息,陳依瀾則會交給宮銘禹,雖然一般都是沒有什麼用的消息,但是這樣也確實是讓陳依瀾的地位更加穩固,爲了防止自己被宮銘禹放棄,陳依瀾送消息送得更加勤快了。
聽到陳依瀾的話,宮銘禹本來就擰着的眉,皺得更緊了,“更具體一點”
陳依瀾怕被發現,小聲的快速說到,“我剛剛纔得到消息的,宮
翰墨在知道你們有意將蘇梓微當宴會的主角後很生氣。”
說到底,宮翰墨是一個非常重視自己名聲與面子的一個人,而蘇梓微的存在像是明晃晃的在打他的臉,而宮銘禹這麼捧着蘇梓微,宮翰墨更加的生氣。
“他放下狠話,說自己絕對不會承認蘇梓微這個兒媳的。”陳依瀾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繼續說道,“他還說別以爲生了個兒子,自己就會承認她,只要有他活着的一天,就絕對不會讓蘇梓微的名字進入族譜。”
聽完宮銘禹冷漠狠狠一笑,宮翰墨他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張臉?他憑什麼就覺得他自己的認可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他們會非得需要他的點頭不可?
從他與蘇梓微結婚的那一刻開始,宮銘禹就擺明了態度,宮翰墨的態度在他這裡來說完全沒有份量,是他娶媳婦兒,而不是宮翰墨娶媳婦,她他連婚禮都沒有邀請宮翰墨,原以爲他會懂,結果沒想到自己還是那麼的蠢。宮銘禹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容。
陳依瀾繼續報道着消息,“這一切我都是偷聽他打電話的時候知道的,而且聽他的語氣不像會那麼輕易的善罷甘休。”
宮銘禹不在意宮翰墨會不會善罷甘休,還是隻是說說而已,但是打電話?宮銘禹注意到了這一點,他是在和誰打電話?和誰打電話的時候會說這一些?
“你知道他和誰打的電話嗎?”宮銘禹沉聲問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陳依瀾遺憾的搖搖頭,“宮翰墨對我也不是那麼的信任,他的手機這些隱私從來不給我看,還設了密碼,而且他在打電話的時候都是避開我的。”
這樣看來更加的可疑,宮銘禹直覺這裡面一點會有什麼,便吩咐道,“有機會,一點要拿到這個人的名字。”
陳依瀾忙不迭應道,“好的,好的,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拿到這個名字的。”
“最好儘快”
撩下這幾個字,宮銘禹就掛了電話,心裡卻一直對宮翰墨打電話的那個人耿耿於懷,究竟是誰?
說起來宮翰墨的朋友也不是很多,當年因爲柳若夏的事情,一些老朋友就都很默契的遠離了他,好像也就是從與柳若夏離婚的那時候開始,宮翰墨的運氣也就慢慢的開始變差,朋友,孩子,妻子都遠離了他,原本年輕時的意氣風發,到了老年的時候竟然剩下了這樣一個結局,也不可不謂淒涼。
但是一想到這樣的結局全部都是他自己作的,又讓人完全同情不起來,如果當初不是他自己非要裝出情聖的樣子,騙得了柳若夏的芳心,又在柳若夏尚在懷孕的時候出軌,那麼他怎麼又可能有這樣的一個下場?
反正宮銘禹是對宮翰墨沒有絲毫的虧欠心理,無論怎麼樣,他早已把宮翰墨的養育之情早已還清了。
只是……宮銘禹怎麼想也想不到他會對誰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腦海中想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單,然後一個又一個的劃掉,最後,宮銘禹也頭疼起來了,躺下和蘇梓微一同入眠,這些事兒,最後早晚會有明落的那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