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宮遙驚魂未定的時候,又有人從另一側的臺階登上了廣場,來的人南宮遙並不陌生。
赫然是她曾經的夥伴北堂雲雀以及他的搭檔李威廉和他的兄長北堂墨,此時的北堂雲雀臉色不太好看。
“首領?雲雀,你說的首領是什麼意思,你要說的該不會是那個殺人狂魔是我們赤月的首領吧?喂喂,這玩笑開得是不是有點太大了,雖然我們的首領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可那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呀。”
李威廉被北堂雲雀這句話嚇得不輕,當時就跳了起來,他揮手在雲雀的眼前晃了晃,看他有沒有暈。
“我們執行任務一向都是首領通過網絡發佈的,偶爾有幾次現身,也都是戴着面具,無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對於首領的身份我一直都很好奇,暗中進行了調查,通過信號源的尋找和行動軌跡的排查。”
“我想這個結果絕對不會有錯的,率領我們反抗軍政府的那個令人尊敬的反叛組織首領,居然是大總統白河的獨子,這還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這麼久以來,我們全都被你給利用了,你這個混蛋!”
北堂雲雀死死的盯着白衣非,對於這個男人有着滔天怨氣,他感覺自己被徹頭徹尾的愚弄了。
“又是一張面具嗎?看起來白老師還真是演繹着戴着不同面具的多面人生,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陸良對於這個消息並不意外,畢竟對他來說那些都已經是不重要的了,平靜的審視白衣非。
“令你大開眼界的恐怕還不只這個吧,七曜中關於金曜星君的身份,我想在你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纔對,只不過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所以才刻意的避開這個問題吧,陸良同學,大開眼界的又何止是你?”
白衣非面對北堂雲雀的質疑與敵意,同樣不放在心上,他反而慢條斯理的看向陸良,或者說他身後。
“你這個混蛋究竟在胡言亂語什麼,哥哥大人,都是這個傢伙在暗中搗鬼,我們要在這裡把他解決掉,只要將他擊倒,所有的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了吧?對於你這種混蛋,小莠是半點都不會手下留情的!”
陸莠對於白衣非懷有很深的敵意,作勢就要上前去與他拼個你死我活,畢竟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陸良同學是在人世間徘徊了無數年的亡靈,對於你的來歷,你應該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了,你曾經多次在歷史上出現,無論是在北燕時期,還是在普法戰爭時期,你遊走在世界歷史長廊的任意一個角落。”
“那麼這樣一來問題就出來了,明明長生不死的你,又是從哪裡來的妹妹呢?這個問題,我想陸良同學應該考慮到了的,只是不願意去接受這個現實,所以才刻意的逃避這一點,對吧?”
白衣非對於陸莠的質疑根本就不爲所動,但他卻是將問題的矛頭對準了陸莠,這讓後者明顯愣了愣。
“你這個傢伙究竟在說什麼?什麼長生不死?什麼哪裡來的妹妹?小莠可是從小跟哥哥大人一起長大的,這是毋庸置疑的,我們有着共同的記憶,有很多照片都可以證明這一點,你在說什麼胡話?”
陸莠被白衣非他這番話所激怒,試圖衝上前去與他理論,但被陸良攔住了,後者輕輕的搖了搖頭。
白衣非在沒有融合月曜的力量之前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更何況他現在收回了分身力量,合二爲一。
這股撲面而來的氣勢,比起其他幾名七曜也還要勝過一籌,畢竟月曜是排名高居第二的存在。
這個時候倘若陸莠貿然的闖過去,絕對是自討苦吃,陸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去吃這個虧的。
“其實你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你的哥哥,只不過是用自以爲是的親情束縛住這一切而已,你一開始就銘記自己的職責的,知道你接近這個人所爲的是什麼,那是一件十分卑劣的事情。”
“但是在漫長的時間中,你沉淪進了這場虛假的親情遊戲,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連自己的使命都忘記了,這就尤其讓人感到苦惱,可是不管你演繹的再是真實,都無法掩蓋那股卑劣,這是你我之間達成協議。”
“我們爲了那個共同的目標所達成的協議,所以收回你的分身吧,拿回屬於你自己的力量,只有這樣你才能清醒過來,才能做回你自己,那纔是屬於你的歸宿,現在你體驗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嗎?金曜星君。”
白衣非看向陸莠平靜的述說着,並且用最冰冷的字眼將這名女孩子的內心撕裂得七零八落的。
所有人都驚詫的看向陸莠,他們雖然有點不太明白白衣非話裡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有一點很明確。
那就是在陸莠的身上必定藏着不爲人知的秘密,這從後者那滿臉的痛苦和悲愴似乎得到了證實。
“喂喂,阿莠妹妹,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你是阿良最可愛的妹妹對吧,這麼久以來,誰都能看出來你是真的關心你的兄長的,不要相信他的話,喂,白老師,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樣子?”
“阿良,你也別沉默了,你不是最聰明瞭嗎?立即戳穿他的鬼話呀,難道你就忍心看到你可愛的妹妹在這裡傷心落淚嗎?什麼七曜六曜的,你們說的這些話實在太複雜了,讓人搞不懂呀。”
“阿莠妹妹難道不就是阿莠妹妹,就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啊,你們都愣着做什麼,都來戳穿他的謊言,可惡,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受人尊敬的老師,一下子就變成了罪大惡極的惡棍了?”
趙陽抓狂的撓着腦袋,以他的思維能力要在短時間內整理出頭緒出來,實在也是難爲他了。
“小莠,你別給自己太多負擔,過去的事情不要介懷,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你都是我的妹妹。”
陸良右手揮出擋住了陸莠前進的路,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但他這句話也已經從側面開始證實。
“陸學長你說這句話的意思……這怎麼可能,你們明明是關係那樣好的兄妹,這是騙人的吧?”
柳輕舞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味,當即掩嘴發出驚呼聲,這實在太過於震撼人心。
“是嗎?哥哥大人,你不必阻攔我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感謝你知道這一切還是這樣對待我,給予了我最美好的溫暖,這一切我永遠都不會忘懷,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已經沒得選擇了吧?”
陸莠將頭垂落了下去,陸良的手依然還擋在她的面前,但她將陸良的手推開,低着頭往前走過去。
兩行清淚無聲的滑落下去,她的嘴角苦澀的笑了笑,一直走到了七曜中的金曜星君的面前,摘下面具。
“那是……另一個阿莠妹妹?長得一模一樣?這種事情,肯定是哪裡搞錯了,阿良,你好歹說點什麼!”
趙陽瞪大眼睛看到七曜中的金曜星君有着同陸莠一模一樣的臉,這讓他震驚得無以復加。
“無聊的兄妹遊戲終於結束了嗎?這還真是一副催人淚下的場景,所以說,陸良同學,你也應該搞清楚自己的來歷了吧,你和我都一樣,這是我們無論如何到逃脫不了的宿命,我們都不屬於這個世界。”
白衣非一石激起千層浪,這給予趙陽等人帶來的震撼要一浪高過一浪。
在慕容惜與陸莠的身世逐漸揭秘以後,終於該輪到陸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