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焦急的在酒店來回踱步,他牢牢攥着手裡的酒杯,臉色陰沉,猩紅色的**映照出他英俊的臉。
他的耳釘與他的頭髮一樣金光閃閃,他面部的輪廓稍微偏有一些女性化,富有陰柔的氣質。
這對年輕的女孩子應該具有很強的吸引力纔對,但此刻卻因爲憤怒而變得異常的猙獰。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他還從未當衆蒙受過如此羞辱,如果是他得罪不起的人也就算了。
但偏偏是幾個上不了檯面,註定要在戰略工廠被壓榨價值,然後在絕望中死去的垃圾,廢物!
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在離開訓練場之後他就打了幾個電話,此時正在等待消息。
“這幫蠢貨究竟是幹什麼吃的?抓幾個人要這麼久?哼,明明是廢物竟敢忤逆我,真是該死該死該死!”
高嶽怒不可遏,將手中的酒杯摔得粉碎,搖曳的紅酒濺灑了一地,他越想越是生氣,胸口劇烈起伏。
“落到我的手裡,絕對會讓你們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感到後悔,顫抖吧祈求吧,在絕望中掙扎吧。”
他的眼神陰沉而又殘忍,他的腦海裡已經編織了陸良等人的結局,那是一個漫長而又享受的過程。
“我要讓你們明白,你們這些卑劣的下等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爲我們製造快樂呀,嘿嘿嘿嘿。”
他興奮的打開一個箱子,裡邊裝滿了電擊棍,手術刀,老虎鉗等殘酷刑具,這極大的刺激着他的感官。
“吱嘎。”
就在這個時候套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戴着帽子,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誰讓你進來的?你這種下賤的保安沒資格進我的房間吧?算了,是人抓到了嗎?”
高嶽回過頭看向這名保安,皺眉問了一句,雖然有些疑惑,但外邊全是他的保鏢,有什麼好怕的?
只要他一聲令下,無論是誰敢闖進這裡,都會被瞬間打成馬蜂窩。
“不僅抓到了,而且還是自投羅網呢。”
這名保安壓了壓帽檐,輕笑着走了過來,他的腳步在房間內發出沉悶的聲響,顯得有些刺耳。
“自投羅網?這幾個傢伙這麼蠢?人在哪裡,快給我帶回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給他們一些獎勵了。”
高嶽手裡握着電擊棍嘿嘿直笑,亢奮狀態下他並沒有察覺到那名年輕保安的異狀。
“已經帶過來了,高嶽學長,之前可都承蒙你的關照了,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對吧?”
年輕的保安擡起頭,他目光清冷,似笑非笑,饒有興致的看着高嶽。
“是你?你怎麼到這裡來的?你這個混蛋,兩次都是你這個傢伙,我一定要殺了你!”
高嶽看到這張令他深惡痛絕的臉,立即舉起電擊棍戳了過去,他一定要將這個人置於死地!
“我只不過是來兌現約定而已,不必用這麼熱烈的方式來歡迎我,兩次的約定,再加點利息。”
赫然是陸良的保安手握電擊棍,電光在他手掌嗤嗤直冒,但他毫不在意。
“就憑你?你這個就知道躲在女人身後的廢物能夠拿我怎樣?我可是有着堅不可摧的金剛之鎧!”
高嶽舉止傲慢,雖然前不久金剛之鎧才被打散,但過了兩個小時魂力恢復不少,他還能再發動一次。
“那就讓我來試試你的金剛之鎧究竟有多堅固吧。”
陸良左手刺向他的胸口,高嶽察覺到不妙,立即發動鎧甲,阻止他這一舉動。
“都說了我有……噗,怎麼可能?我的金剛之鎧竟然一瞬間就被……破了?”
高嶽埋低頭看向變得粉碎的鎧甲,金光渙散,他的胸口被陸良單手貫穿,鮮血流淌在了地上。
“放心,避開了心臟的位置,只是會有點虛弱的感覺而已,暫時還不會死,畢竟你這裡有這麼多有趣的玩具,不好好的體驗一把的話,豈不是會很沒意思呢?對不對,高嶽學長?”
陸良將手抽了出來,用潔白的手帕擦拭着手上的鮮血,很快他將目光移到了工具箱中。
高嶽恐懼的往後退縮,地上的紅酒映照着天上蒼茫的月光,房間外的走廊一片死寂。
這注定將是一個不尋常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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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良返回家中的時候,陸莠正光着腳丫子在沙發上晃來晃去。
她一邊吃着薯條和冰淇淋,一邊在看着恐怖片,平時還算安靜的小貓被嚇得毛髮豎立,跑來跑去。
“阿莠,這種天氣吃冰淇淋很容易鬧肚子的,我給你買了披薩回來。”
陸良換好鞋將手裡的披薩包裝盒放在了餐桌上,小貓阿奇鼻子動了動,立即跳到椅子上坐好。
“你這麼晚了都跑到哪裡去了?都不等我,實在可疑。”
陸莠摁了遙控器,將恐怖片的畫面定格,用狐疑的目光打量陸良,揣測他的去向。
“沒有可疑的地方,只是去買了披薩,以及阿奇要吃的這種口味的貓糧而已,稍微有一點遠。”
陸良拎起手中的貓糧包裝袋,小貓阿奇親暱的蹭着他的手,顯然對此非常期待。
“真的嗎?我總覺得你是去見某個人,並且做了某件不可告人的事情。”
陸莠並不相信他說的話,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妹,她對這個哥哥再瞭解不過的了。
“我還能去見誰,而且南宮同學不是和你在一起嗎?”
陸良擺了擺手,笑得非常的勉強。
“還能見誰?當然是高三年級那個傲慢的,令人厭惡的……”
陸莠臉色開始變得嚴厲,這讓陸良有些惴惴不安,他的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瞭?
“夏情詩對吧?你絕對是偷偷的去見她了,小時候你們兩個就是眉來眼去,她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拋棄你這麼可愛的妹妹?”
陸莠指着他眼淚汪汪,那委屈模樣實在是我見猶憐。
“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夏學姐小時候也很關照你的,明天我們一起去拜訪下夏學姐一家人怎麼樣?”
陸良當即做出了提議,還以爲陸莠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原來是她會錯了意,這讓他鬆了口氣。
“我纔不去,都怪小時候不懂事,才被她大大方方的鄰家姐姐的形象給迷惑,這纔沒對她嚴防死守,沒想到現在卻釀成大患!”
陸莠攥着薯條恨得咬牙切齒,那苦大仇深的模樣似乎她吃進去的不是薯條,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夏學姐也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腹黑啦,我覺得我們還是去拜訪一下比較好。”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要去也是你一個人去,不,你也不許去!陸良,你這可惡的負心漢,你怎麼不去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