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好不容易擺脫了紀少峰,優哉遊哉進了家路邊的咖啡廳,坐在臨窗的位置獨自享受着下午茶。
窗外是條彩磚鋪成的人行道,道旁種着茂密的法國梧桐,遮蔽了半個咖啡店,顯得環境清幽。
靠着人行道的是條寬闊的馬路,馬路一直往前有個分叉,一個是通往前方的十字路口,一個直接可以上到立交橋。
夏詩喝一杯咖啡的時間裡,就看到同一輛藍色蘭博基尼在這家咖啡廳面前經過了三次。
她本對車沒什麼興趣,主要是前世的時候她的未婚夫,裴家的二少爺鍾愛蘭博基尼,開的那輛車和眼前第四次停在咖啡廳門前的這兩幾乎一模一樣。
夏詩端起咖啡小啜了一口,難道這車子的主人在找什麼嗎?
只見蘭博基尼的主人從車上下來,左右看了看,彷彿想找個人問路。
他穿着藍灰相間的英格蘭方格襯衣,染着一頭香檳金色的頭髮,巨大的墨鏡擋住了三分之二的臉,只露出尖削白皙的下巴,雖然看不到全貌,卻可以篤定這男孩漂亮帥氣的很。
他有些煩躁的摘下墨鏡,頭正好朝咖啡廳這邊扭了過來,這時夏詩正喝了一口咖啡,看到他臉的一剎那身子一個趔趄,咖啡嗆到了器官,噗得一聲全噴了出來。
許是夏詩的動作太大,引來店裡人注目的同時也成功吸引了蘭博基尼的主人。
陸澤擡頭,正好和她四目相對,驚訝的怔了一下,看着咖啡廳裡神色可疑手忙腳亂的夏詩,這暴力女在這裡幹什麼?不會是在跟蹤他吧,不行,他得問清楚。
“你怎麼在這裡?”陸澤雙臂抱胸,像審問小偷的警察,質問道。
夏詩一本正經的擦了擦掉在胸前的咖啡漬,乾笑了兩聲:“喝了下午茶,呵呵呵。”
她現在屬於曠工階段,並不怎麼敢得罪這個名義上的上司。
陸澤一臉疑惑:“今天不是通微集團的面試嗎,下午還有發音課,你不用上課嗎?”
夏詩頓時腦門上烏雲壓頂,陸澤看她那心虛的樣子,眼睛一眯,威脅道:“你逃課?”
夏詩瞪大眼睛,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好。剛跑出來沒多久,她可不想被項大經紀人抓回去討論什麼對策。
“嘿嘿,被我猜到了,”陸澤露出報復性的得意表情,“我得趕緊通知項總管。”
陸澤拿起電話就開始撥號,夏詩一把撲上去,不顧形象的按住他欲撥號的手,陰森森的說:“你告訴她我在這裡沒關係,但是你爲什麼在這裡,你不是還沒畢業嗎?不是應該在學校上課嗎?”
陸澤頓時石化,他還是大學生,自然應該在上課纔對,要是讓陸天銘知道他逃課,只怕又要扣他半年的零花錢,蒼天啊大地啊,他可不想再經歷那種黑色歲月了。
看到陸澤的反應,夏詩一下心安了下來,坐會座位,悠悠的看着他,態度十分淡定的說:“我被罰無所謂,但如果盡職盡責的陸副總也跟着被罰,詩詩倒有些過意不去。其實逃課這種事乃人之常情,我有心幫您瞞着,但是陸副總如果非要將我的所在彙報上去,因此暴露了行蹤,就不關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