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什麼家族紛爭,不管什麼暗殺爭鬥,不管她會不會捲進,他都必須擺明態度,將她牢牢拴在身邊,一起共進退!
夏詩已經不想反駁他了,有些男人總以爲世界是圍繞他們轉的,女人更是要圍繞他們轉,他們拋棄女人有一萬個理由,他們出軌也全是妻子的錯,他們永遠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跟這種男人爭論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夏詩生氣的閉上嘴巴,臉色鐵青。
其實也不是不想爭辯了,而是腳踝實在太疼,鑽心蝕骨的疼,疼的她額頭上都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媽蛋,估計真的是骨折了。以後不會成跛子吧。
紀少峰也微微冷靜了下來,看着她臉色蒼白強忍着疼痛的樣子又好氣又心疼。
這女人,難道就不能稍微有一點點的示弱嗎?什麼都自己扛着,比男人還漢子,讓男人怎麼寵得起來。
男人要真喜歡這麼漢子氣的女人,還不如直接找男人得了。
微微嘆了口氣,紀少峰在後視鏡裡眼神示意付強直接去醫院。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醫院早有骨科專家恭候,一衆醫生護士七七八八急忙忙的跟伺候老佛爺似得把夏詩擡上手術車,消毒、檢查、安排手術一站式服務,效率比在賽車場上給賽車加油還迅速。
夏詩震驚的半天回不過神兒來,不是去民政局嗎?敢情真是騙她的啊。
夏詩也說不出心裡是鬆了口氣,還是微微失望還是別的什麼,來不及多想,她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結束的時候,夏詩已經沉沉睡去,這幾天她一直忙着奪回那塊地皮,忙着和沈家周旋,忙着工作,忙着應付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沒有一刻能放下心來好好休息。
紀少峰看着她沉睡的容顏,白皙的小臉瘦了一圈,下巴更尖了,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彷彿一碰就碎,那雙明亮如寶石的眼睛緊緊閉着,像一隻收起爪牙的小貓,睡的毫無防備。
這樣的她真是柔弱的讓人心疼,沒有了拍戲時的光豔照人,沒有了將自己緊緊封閉起來時的銅牆鐵壁,沒有了對抗他時渾身豎起的刺,呼吸均勻的她簡直如初生嬰兒般嬌弱可愛。
紀少峰心底微微觸動,每次想起帝國集團週年慶典時最後她從樓頂縱身躍下的那一步幕都讓他心驚肉跳,如果自己當然沒有及時出現,她是不是真的就跳下去粉身碎骨了?
傻瓜,真是傻瓜。
她當時的那份情誼他怎麼會不明白,可是哪裡有兩全其美這種好事,陸家和紀家早就對立鬥爭了好多年了,有利益就有紛爭,四大家族背後的利益早就開始失衡,硬撐了幾年終究還是走到了需要重新洗牌的這一步。
貪婪的人們爲了利益和金錢殺人犯罪、出賣親朋好友、骯髒不堪的交易,他其實並不希望她牽涉其中。
夏詩在睡夢中緊緊皺眉,喃喃自語。
紀少峰俯身,想聽清她說的什麼。
夏詩:“混蛋……紀少峰……混蛋……”
紀少峰哭笑不得,連做夢都在罵他,她到底是有多恨他啊。
罷了罷了,總比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強。
堂堂暗夜帝國未來的王居然這麼安慰自己,如果他的那些屬下知道了肯定驚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