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的一番脣槍舌戰也不是白費的,費勁力氣總算是讓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氛圍不在那麼的囂張跋扈,而迫於聽到自己身體情況的夏晴天乘機讓他們都出去,自己做調解。
轉眼間房間裡就只剩下了葉以深和夏晴天兩個人,夏晴天靠在牀頭,對葉以深笑盈盈的問道:“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
葉以深思來想去,覺得韓老說的對,的確是不應該告訴夏晴天知道。
即便,是她自己的身體……
“真的沒有什麼韓老爲什麼不告訴我,還要把你叫出去說?”夏晴天說着,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
剛剛的事情讓她想起了已經過世的金館長,至於臉上的笑意也不過是隱藏自己緊張的罷了。
“我怎麼知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韓老就是這樣老頑童的性格。”葉以深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便這樣一再的逼問,不管是神情還是臉上的語氣都沒有出現什麼波瀾:“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就去醫院檢查一次。但是這事情可不能讓韓老知道,不然他肯定會覺得我們是看不起他的醫術。”
“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嗎?”
葉以深的事情和語氣讓夏晴天稍微放心了一點,也只是一點點而已,所以半信半疑的又問了一遍。
葉以深走近坐在了她的牀邊,半真半假的說道:“說你沒有事情你不相信,難道非要說你是又懷孕了。”
“葉以深!”
提起這個,夏晴天就有些惱怒了,不告訴她就不告訴她,說這些話做什麼?
如果可能的話,她也想是再懷孕,但是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着,夏晴天也不想追問了,直接就生起悶氣來。
這樣的結果也是葉以深意料之中的,在心裡嘆了口氣,臉上卻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調侃她:“剛剛安慰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怎麼到了你這裡還需要我安慰你嗎?”
“我安慰他們還不是因爲你不肯出面?”夏晴天說着輕輕推搡了他一下:“有時間在這裡調侃我,還不如去想一想沈元進要怎麼辦!”
“沒事我想他做什麼?”葉以深一撇嘴,就說起了其他事情。
但是心裡想的,一直都是韓老剛剛說的話。
而韓老也是見縫插針,他不過是出來透透氣,立刻就從他身邊冒了出來,詢問他想的怎麼樣。
“這事情不是能輕易決定的。”
葉以深的話惹得韓老給了他一個白眼:“什麼時候你這麼的優柔寡斷了?”做什麼決策的時候也沒見葉以深覺得不能輕易決定過!
聞言,葉以深直接無視韓老的眼神,說道:“總之這事情我現在還沒想好。”
“你沒想好不要緊,日子越拖,肚子裡的孩子就越難打掉。到時候進退兩難,還不如現在就做了決定。”
“韓老,你們在說什麼?”
就在韓老逼問葉以深的時候,夏晴天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臉都寫滿了懷疑。
雖然葉以深的僞裝可以說是完美無瑕,但是她總覺得有古怪!
“當然是聊天了,我跟葉以深這小子能說什麼?”韓老撒謊的時候比葉以深自然多了。
“晴天,你出來幹什麼?”
葉以深雙手背後,看着夏晴天走到自己面前,朱脣輕啓責備道:“你說幫我接杯水,我等到都要渴死了!”
“對了晴天,先不要喝水了,我給你熬藥,等下別喝不下去。”
“藥?”夏晴天看了葉以深一眼:“韓老,你總要知道我有什麼毛病吧?不然是藥三分毒。”
“難道我的藥還能有毒?”
韓老說話的時候葉以深眼角抽搐了一下,總覺得下一秒就瞞不住,要被夏晴天知道真相了!
只聽他繼續說道:“況且你之前沒有毛病吃了我那麼多幅方子,不是身體更好了嗎?”
“那是爲了調理身子,我現在……”
“你現在身子也很虛,我給你把脈的時候就感覺到體虛氣寒,要好好的補一補!”
韓老說着擺了擺手,漫不經心:“說了你什麼事情都沒有還總覺得自己有事情,現在的年輕人,怎麼比我這個老頭子還要想的多。”
雖然韓老說的有理有據,夏晴天卻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懷疑。
只是韓老畢竟是長輩,她還不好質疑,就只能點了點頭,說了句:“那你們繼續聊,我自己去接杯水,只喝一點,等下能喝下藥的。”
留下這句話,就走開了。
剛剛走,葉以深直接就逼問:“什麼藥?”
他都還沒決定孩子到底是保還是流,韓老在這邊就熬上藥了?
“你不做決定我怎麼知道是什麼藥?”韓老見葉以深的態度不好,心情就不爽起來:“總之不管是保胎還是流產,你今天都要把決定做出來。就和你們去做手術,人都推進手術室了,總要選一個!”
“我知道了。”
葉以深真的覺得這個難題比對付沈元進還要苦惱。
這邊,夏晴天去接水的時候看到一羣人在房間裡研究那個罐子。一個個人身上都是生化服和防毒面具,動作小心翼翼的彷彿面前不是一個陶瓷罐子,而是一個生化武器。
等到半杯水都喝完,裡面的一羣人還是沒有一丁點的進展,只是爲圍着罐子轉圈去看。
葉以深這都是哪裡找的人?
實在忍不住在玻璃上敲了敲,裡面的人向外看的時候她問道:“你們不動手去摸一摸,把它打開,怎麼知道里面有什麼?”
“萬一裡面有毒怎麼辦?”
裡面的人說話悶悶的,應該是防毒面具的緣故,傳到夏晴天的耳朵裡聲音就很小了。
“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了,這是剛剛出土的,裡面到底有什麼玄妙我們都不清楚,自然還是小心點的好!”
又是一番毫無意義的話傳出來,夏晴天篤定絕對是葉以深找來的什麼國際專家!
裝腔作勢的,等他們幫葉以深找出來結果,小深晴都要娶媳婦了!
但是他們說的的確又有幾分道理,氣的夏晴天在外面不知道要怎麼反駁。而他們見夏晴天不說話,就紛紛回頭,繼續圍着那個罐子繞圈子了。
“少奶奶!”
就在夏晴天糾結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耳邊就響起了方毅的聲音。
回頭看到方毅,夏晴天有些詫異:“你回來了?”
方毅說道:“已經在那邊逗留了一整天了,不然早就回來了。”
“王管家他們怎麼樣?”
“很好,而且王管家的家人許久沒有和王管家團聚,都十分的激動。”想到那一幕方毅就有些感慨。
子孫滿堂的感覺真是不錯!
只可惜,他孤家寡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體驗那種感受了。
看方毅一臉羨慕的,夏晴天就想到了希茜,說道:“希茜一直在我耳邊掛念你,你要是再不回來,她就真的要去找你了!”
“少奶奶,您是不知道,這兩天我耳邊多清淨!如果不是主子需要,我真的就不願意回來了。”
方毅真的是懷念!
聽到他這樣說,夏晴天就同情起來希茜,忍不住教訓了他幾句:“你也沒有良心?希茜對你哪裡不好?還有你……”
“哎哎哎?”方毅見自己莫名的別呵斥,趕忙打住,問道:“少奶奶,我先去找主子,您在這裡看什麼?”
“沒什麼,你過去吧!”
身爲一個女同志的夏晴天已經直接把方毅劃分到渣男的範疇了!
方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貼上了標籤,心心念唸的都是許久未見的主子,十分高興!
剛剛和方毅在外面說話可能是打擾到了裡面,門忽然被打開,從裡面出來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指着夏晴天的鼻子呵斥:“你這個小丫頭!我可是你們的葉總請來的專家,你不要在這裡打擾,不然出了什麼差錯,你付得起責任嗎?”
果然是不靠譜專家……
夏晴天在心裡吐槽了一番,然後就正了正神色,語氣溫和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過來看一看。而且我想如果您和您的同事們上手觀察,可能會更快的得出結果。”
“你懂什麼?”
雖然夏晴天的態度已經很好,但是那個專家卻不依不饒,手指都要戳到她的鼻尖上:“碰壞了怎麼辦?裡面有毒怎麼辦?我們是專家,我們的做法你這個門外漢怎麼會懂?”
“其實我也學過一點皮毛,而且我認爲……”
“你認爲有什麼用?”聽到夏晴天還學過,那個人語氣更不屑了,甚至還把自己的防毒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一張大臉:“看看我臉上的汗,我們這麼辛苦,你還要過來指手畫腳!知道自己只學到一點皮毛就好,不要在這邊打擾我們,快走開!”
“……”看他的年紀要比自己打上很大,夏晴天啞然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默默的承受,極輕的點了點頭,咬着牙離開了。
尊老愛幼,她忍!
被這樣一氣,夏晴天又口渴,忘記了韓老說過的話,怒氣衝衝的又去接水去了。
一杯水還沒喝完,方毅就又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少奶奶,您很口渴嗎?”
“幹什麼?”
夏晴天看了‘渣男’方毅一眼,沒聲好氣的問道。
“主子說要去看看下一個地點的線索有沒有推算出來,您要一起嗎?”
見夏晴天的心情不好,方毅沒有囉嗦直接就說到了重點!
“不用去看了,他們什麼都沒有推算出來。”夏晴天說完之後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沒準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
知道他們是來推算的,但是怎麼看到像是來鑑寶的!
“主子要我叫您過去,您就過去吧。”夏晴天這麼的排斥,方毅等下自己回去也不好交代。
主子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方毅一結合,就自我推斷出,葉以深很可能是夏晴天吵架的,更是老實的厲害,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萬一他被當了出氣筒,豈不是很委屈?
“好吧。”夏晴天放下自己的水杯,即便不情願,還是邁開了步子。
在她和方毅走到的時候,葉以深已經和那羣人站在一起了。
他們都摘下了自己的防毒面罩,不知道是不是夏晴天的錯覺,竟然覺得他們長得有些相似。
看到夏晴天過來,他們是直接無視的。
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己正在和大boss說話,夏晴天不過是一個小嘍囉,根本不足掛齒。
“過來了?”
葉以深看到夏晴天過來,自然的就拉住了她的手,像他們無視夏晴天一樣無視了他們,對夏晴天自然的詢問起來:“喝水就喝了那麼久?”
“順便走了走,還看他們探究一下罐子。”
夏晴天說話的時候葉以深還幫她把臉上的一根頭髮弄掉,然後點了點頭,才繼續問剛剛問的那羣人:“繼續說。”
“啊,我們覺得……嗯,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這樣。”葉以深並沒有看他們的過程,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他們介紹了一下夏晴天:“這是我太太,也是金館長唯一的弟子,對於這方面也是知道一些的,你們可以問一問她。”
“略懂略懂。”夏晴天在一旁明顯看到他們的臉色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變化。
不過夏晴天沒有讓他們爲難,而是在一旁默默的聽他們的對話。
興許的夏晴天的到來讓他們感到有些緊張了,說話精煉了不少,很快就結束了。
只是在他們面前夏晴天沒說什麼,在事後難免就會多說幾句。
“你哪裡找來的所謂的專家?”
“國際上都很有名,而且他們說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很快?”夏晴天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嫌棄的表情:“他們可能對這個概念有些模糊。”
“怎麼,你是對他們有意見,想自己親自上手嗎?”
“我只是想你去看一看他們到底是怎麼研究的,到時候你就明白我是怎麼想的了。”夏晴天說着嘖嘖了兩聲:“花了不少錢吧?”有這些錢給自己多好!
“好。方毅回來,希茜非要搞什麼迎接,等下應該會有大餐,吃得下嗎?”
“當然,我把吃的東西都吐的乾乾淨淨,現在肚子除了水什麼都沒有,都快要餓死!”夏晴天沒覺得胃口不好,被葉以深一說立刻就餓了起來。
葉以深此時此刻,也沒有忘記自己要問的主要事情,就旁敲側擊的問道:“晴天,你覺得小深晴和小星辰是找個保姆照顧,還是早早的送到學校好?我覺得你自己帶他們兩個實在是太辛苦了。”
“怎麼可能?”
夏晴天絲毫沒有這樣的打算!
她可是準備事情都處理完之後,迴歸平平淡淡的生活,在家裡悉心教育小深晴和小星辰的!
“我和兩個孩子相處的時間那麼少,要是再早早的把他們送到別人手裡,他們以後不認我這個母親怎麼辦?”
“可是兩個孩子,忙得過來嗎?”
“你個大忙人當然忙不過來了,我又沒有什麼事情做,有什麼可忙的?”說着夏晴天就警惕起來:“你該不會是想把兩個孩子送走吧?”
“沒有。”葉以深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語氣裡都是隨意:“只是一個朋友妻子準備生產,他想把孩子託付給我照顧一段時間,我覺得小深晴和小星辰在,再多一個孩子太過於麻煩,就拒絕了。”
“雖然有些不太好,但是我也是這樣想的。”夏晴天說道:“小深晴和小星辰都是小孩子,他們兩個就經常打架。換句話來說,就算是閒下來,我也沒有精力去照顧三個孩子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
從夏晴天那番話裡,葉以深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答案,也認爲自己可以給韓老一個回覆了。
等吃完飯之後,就……
想着,就已經到了地方。
夏晴天沒有什麼心事直接就衝了進去,看到都到了的人,立刻就熱聊了起來。
和趙峰聊了幾句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希茜不在,有種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希茜要親自下廚吧?”
“是,她說已經得到了你的真傳。”
趙峰的話讓夏晴天嚥了咽口水,她什麼時候給了真傳希茜?
“要不然你還是去看一下吧,我餓的要死。”趙峰趴在桌子上,話音未落就被葉以深一腳踹開。
竟然這樣指使他的女人!
果然是活膩了!
夏晴天覺得葉以深最近很狂躁,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我也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不然等會兒廚房可能會炸掉。”
“我和你一起去。”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勞麗卻制止了葉以深。
如果不是因爲她是女人,葉以深也會一腳踹開的!
只是到廚房去,夏晴天根本沒多想,又和葉以深說了幾句,直接就過去了。
廚房裡意料之中的……充滿了黑色的煙霧。
放在一旁的盤子裡是各種各樣的不明物體,看一眼就能讓人沒有一點點的食慾。
好在過來的夏晴天不是別人,不然勞麗絕對會被吐槽的體無完膚!
“我覺得還不錯哦!”
夏晴天笑盈盈的走近勞麗,看着她手中黑乎乎的鍋底,胃中一陣翻滾,強壓去說道:“不過我覺得還是我來比較好,你在旁邊幫我一下。”
“我知道很差勁,中國菜太難懂了!”
希茜識趣的後退了一步,伸手就把一個盤子裡的不明物體倒在了垃圾桶裡,順便又對夏晴天表示了一番羨慕:“晴天,你爲什麼會那麼厲害?”
“各有所長,就像你能一個打十個,我是一個人可以打我十個。方毅沒有和你說過我第一次拿槍的經歷吧?還走了火呢。”
“可是我會的東西根本不能讓毅喜歡我。”希茜嘆了口氣,十分憂愁:“我看了那麼多菜譜,好像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看得懂嗎?”
菜譜這種東西不是隻有中國纔有嗎。
“NO。”希茜聳了聳肩:“翻譯的英文很奇怪,而且我根本不懂什麼是炒煎炸。”
“那多在我身邊看一看就夠了,對了,方毅回來你和他聊天了嗎?”
夏晴天見希茜爲了方毅連做菜都要學,更加鄙視方毅了!
希茜沒有意料之中的搖頭,竟然興奮起來:“他關心了我呢,而且還給我帶來禮物!”
“禮物?”
剛剛她和方毅見面的時候方毅的表現,可不像是會給希茜帶禮物的人。
希茜立刻就伸出了手,白嫩的手腕上掛着一個紅繩編的手繩,很簡單的款式,希茜戴着卻十分的好看精緻,像是國際大牌一樣。
感嘆的一番果然是長得好看的人怎麼樣都是美的時候,就忍不住在心裡吐糟了方毅一輪,他怎麼這麼的小氣,就不能大方一點嗎?
“毅說這是他的寺廟裡幫我祈求到的,可以保護的,肯定是擔心我有危險!”希茜已經自己腦補出一萬字的甜言蜜語了!
不得不說,有希茜這樣的女朋友真是省事,根本不需要多操心什麼,隨便一個小玩意和一件小事,就夠她自己美滋滋很久。
清了清嗓子,沒有打擊她,夏晴天洗了洗炒鍋,點頭敷衍了幾句。
只希望方毅那小子是真的有心。
事實就是,方毅給每個人都帶了一條,主要就是爲了給自己求平安……
隨着油入鍋,夏晴天的菜還沒有放進去,就又是一陣噁心,怎麼了?難道真的是吃壞了?
想着,夏晴天伸手捶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然後把菜丟了進去。
瞬間,味道就瀰漫開,希茜深吸了口氣,誇張的稱讚道:“好香啊!”
“我還沒有放作料。”
說着,夏晴天的噁心的感覺更加強烈,什麼也顧不上,丟下鍋鏟,就跑到一旁的水槽旁邊開始吐。
只是胃裡沒有東西,吐來吐去,都是酸水。
噁心的她最後不斷的乾嘔。
希茜趕忙過來拍在她的後背,忘記關火的鍋就這樣繼續冒着煙,沒一會兒苦澀的糊味就蔓延開,夏晴天更加噁心了,雙手撐着水槽,吐出來了幾口水,虛弱的說道:“先去關火。”免得等下再引起火災。
希茜手忙腳亂的,明明吐的眼前發黑的人是夏晴天,她比夏晴天還要緊張和不知所措。
她在夏晴天的指示下端來的熱水遞過去,說道:“我從來沒見過人這樣!”
“是嗎?”
“最多也就是被我殺死前的抽搐吧,不過我瞭解過,他們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只不過是神經在掙扎而已。”
希茜說的雲淡風輕,夏晴天腦海裡頓時就浮現出了那個畫面,又是一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