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劉文淵纔在幾張黃裱紙上一一畫好符咒。劉文淵將其餘事物收好後,將畫好的符紙一一仔細的按照八卦圖形貼在石壁上。蕭毅等見劉文淵如此鄭重其事的做法都很是驚奇,都拭目以待看劉文淵要如何突破這石壁。
劉文淵仔細的貼好那些符紙後,深深吸了一口氣,立了一個馬步,同時左手握拳放置在腰間,右手五指張開豎立成掌,貼在石壁上。在擺出這幅造型後,劉文淵整個人就沒有了動靜。
過了片刻,劉文淵仍如木偶泥塑靜靜立那裡,陳風有些沉不住氣,低聲說道:“劉師傅,這又是在玩什麼玄虛呢?”
“不知道,應該是什麼大法吧?”蕭毅也是不明白。
劉素雪突然指着地面說道:“噓,你們看。”衆人順着劉素雪的手指向地面看去,就見地上的細沙此時都開始向劉文淵方向滾動過去。衆人忙四下裡看去,果然,這周圍的細沙都開始慢慢的滾向劉文淵的方向。
陳風驚奇的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但無人能夠回答。
這時衆人皆感到陣陣細風從背後吹來,初時衆人都未以爲異,可是片刻後這細風漸漸加強,並且衆人發現這風的形成竟然是劉文淵。此時的劉文淵身上好似有股吸力,將周圍的氣息在身上匯聚。
漸漸的,劉文淵身上的衣服都被氣息撐了起來,整個漸漸臃腫,周圍的細沙也在劉文淵身旁堆積,漸漸將劉文淵雙腳都埋在細沙中。
劉文淵擺出這幅造型,加上看起來臃腫的身材還有那埋住雙腳的細沙,給人感覺十分滑稽可笑,但此時衆人卻沒有絲毫笑意,面對這樣的場景只剩下震驚與不解。
又過了能有數分鐘之久,劉文淵身上的氣息翻涌,衣服已經被氣息撐到了極限,在下去恐怕就會崩裂。
這個時候,劉文淵突然大喝一聲,“破!”,聲音雄厚威猛巨大,聲音宛如巨浪在墓道中四處翻滾。隨着這聲破字出口,劉文淵整個人的身子一震,其自身的吸力立時斷絕,身上氣息充盈的衣服也在一瞬間癟了下去。
那聲“破”字巨喝尚在耳邊嬴蕩,悶響又傳入衆人耳際,這聲悶響音貝並不高,但在這三面密閉的秘道中,卻很是清晰,衆人感覺這秘道四壁都回響着這聲悶響,四壁在這聲悶響當中都開始微微顫抖。
等到悶響漸漸消散,衆人驚疑不定的看向劉文淵,見他還是保持着握拳伸掌的姿態立在那裡,而石壁也完好無缺豎立在衆人的面前。衆人不明所以,一時間茫然無措。
王老先生忍耐不住問道:“怎麼回事?老劉,有效果嗎?”
劉文淵仍是靜靜的立在那裡沒有回頭沒有言聲,仿如一尊雕塑一般。
陳風忍耐不住跑了過去,伸手拍了一下劉文淵的肩膀,“劉師傅,您倒是說話啊。”
可是隨着陳風手掌的拍落,劉文淵整個人倒了下來,‘噗’一聲輕響,摔倒在地面上。劉文淵突然摔倒嚇得衆人忙都跑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將劉文淵攙扶起來。
就見劉文淵雙目緊閉,面色雪白,氣息微弱,人已經昏了過去。
衆人忙慌亂的喊了起來:“劉師傅,劉師傅。”
被忘在一旁王老先生忙喊道:“不要慌,不要慌,推我過去看看。”蕭毅忙跑了過來推着王老先生來到劉文淵身旁。
王老先生仔細觀察劉文淵,說道:“按他的人中。”劉素雪一聽忙讓其他人扶好劉文淵,伸手在劉文淵鼻下嘴上的人中穴按了下去。不一會,劉文淵呼吸粗重了起來,人也慢慢睜開了雙眼。
陳風見劉文淵睜開雙眼忙喊道:“劉師傅,您醒了,嚇死我們了,您這是怎麼了?”
王老先生在一旁說道:“你們都讓開些,這裡本來就氣息不順暢,你們還都圍着他,他更不能呼吸了。都讓開些。”
這些醫理常識本來衆人都是知曉的,但慌亂間卻都全然忘記了,王老先生在旁提點衆人這纔想到,忙將劉文淵放平穩後,散在四周。
劉文淵靜臥片刻,才動了動手,陳風忙上前扶起劉文淵,坐在那裡。
此時劉文淵面色還是慘白,但人比方纔略略有了些精神。“沒事,沒事,就是耗力過大,身體吃不住昏過去了,沒有什麼的。”
“老劉,不要說話,你好生休息一下,我看叫人進來將你接出去,你的樣子看起來很是不好啊。”王老先生見劉文淵如此很是過意不去。
劉文淵靠着陳風半坐在那裡,淡淡笑了笑,道 :“不妨的,我的身體我知道,休息幾日就沒事了。你們去看看石壁現在如何?”劉文淵轉頭看向石壁。
趙紅塵和鄭盼盼忙跑到石壁前看去,本來光潔的石壁此時密密麻麻遍佈龜裂的細紋,那細紋四處延展,在有些地方已經會聚成巨大的裂縫。
趙紅塵和鄭盼盼看得驚駭,“劉師傅,這,這是您做的嗎?你怎麼做到的?”鄭盼盼看得目瞪口呆。
見鄭盼盼如此震驚莫名,蕭毅也來到石壁前。當蕭毅看清龜裂的碎紋時也震驚不已,忍不住伸手摸向石壁,觸手處,感覺石壁已經不是那麼堅硬,似乎都酥脆了。
蕭毅試探着摳住一個縫隙向外用力一拉。‘嘩啦’一聲,一大塊石片被蕭毅拉了下來。
趙紅塵等人都嚇了一跳,眼見蕭毅如此輕鬆的就將那石壁拉出一塊,趙紅塵和鄭盼盼也學着蕭毅模樣摳住縫隙向外拉扯,頓時就見碎石紛紛掉落,不一會功夫,牆壁上,就被掏出一個大大的窟窿出來。
那石壁本身雖厚,可是現在看去,從裡至外都被劉文淵震的粉碎。
劉文淵經過這片刻的調息,人已經比方纔好了許多,雖然還是氣力不濟,但可以倚着牆壁斜坐那裡,陳風見狀也跑了過去幫忙拆牆。劉素雪留在劉文淵和王老先生身旁照顧兩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