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毅通過呼吸吐納感覺消失力量片刻間又緩緩迴歸,當下一伸手撐地站了起來。
劉素雪忙扶住蕭毅輕聲說道:“不要這麼急。”
蕭毅轉目四顧沉聲說道:“碟仙已經跑了,我們也趕快回去,要是讓人看到我們無法解釋。”
“我們打鬥聲音這麼響,卻不見一人出來,我想一定是碟仙厲鬼做法讓人們酣睡不醒,要不就是它設下結界讓我們這裡聲響無法傳出去。”劉素雪早就對四周安靜很是懷疑。
蕭毅聞言不敢置信道:“設下結界不讓聲音傳出?它竟能有這般本事?”
“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自己也實難相信。但若非如此,難以解釋。”
蕭毅轉目四顧,道:“不管是與不是,它已然逃跑,我想它的法術也快失效,我們趕快走吧。”
言罷蕭毅大步來到陳風身邊將陳風揹負起來。
劉素雪想要替蕭毅分擔輕聲說道:“我來吧。”
“沒事,我現在氣力恢復不少。”蕭毅搖搖頭,當下揹着陳風快步向自己家走去。
劉素雪俯身將陳風被劈斷桃木劍撿起,跟隨着蕭毅快步返回蕭毅家中。
蕭毅將陳風放在自己牀上,劉素雪伸手把把陳風脈搏,眉頭微皺輕聲說道:“陳風脈象還是有些亂,好像他受了內傷,五臟都受到不同程度損傷。”
“是嗎?我這裡還有一些劉師傅留下來藥丸給陳風吃一些吧。”蕭毅說罷從抽屜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劉素雪。
劉素雪打開瓶塞聞聞說道:“這個藥可以。”
當下劉素雪捏住陳風面頰,讓陳風張開嘴倒入兩顆蠶豆大小藥丸後,蓋好瓶塞遞還給蕭毅。
劉素雪看到陳風渾身衣服還滴着水忙說道:“他衣服溼透,你找身乾淨衣服給他換上吧,要不這身溼衣服可能讓他生病。”
蕭毅低聲說道:“你衣服也都溼透,你也趕快回去換身乾淨衣服吧。”
劉素雪聞言點點頭,“我一會過來。”說罷劉素雪快步返回自己家中更換衣服。
蕭毅找出一套寬大運動服來到陳風身旁,將陳風身上溼衣服脫去,在脫去陳風上衣後,蕭毅不由一愣。
在室內明亮燈光下,蕭毅看到一道粉色刀痕從陳風右肩一直劃到左側腰肋處。
那傷痕看起來很新,似乎新近才癒合,傷口顏色還呈現粉紅色。傷口雖然細長,但斜貫身軀顯得很是嚇人。
蕭毅不由伸手摸摸傷疤,心下很是奇怪:‘陳風什麼時候受了這傷?’
蕭毅回想這段時間以來衆人互相打鬧,加之天熱,陳風也坦露過胸膛,根本沒有這道疤痕。
‘難道就是方纔碟仙厲鬼傷了陳風所致?可是傷口也不能好得這般快啊?’蕭毅心中驚奇。
但驚奇歸驚奇,蕭毅手腳麻利很快就給陳風更換一身乾淨衣服,蕭毅自己也找出一套衣服換下身上溼衣。
不一會,劉素雪便敲門迴轉回來。蕭毅忙將陳風胸口傷痕描述一番,劉素雪一聽之下也很是驚訝,但礙於男女之別,劉素雪沒查看陳風傷痕,而是又把把陳風脈搏。
劉素雪診完脈搏低聲說道:“比剛纔好了許多,似乎藥很有效果。或許傷痕真是被碟仙厲鬼所傷也說不定。”
“不太可能吧?如果真是被碟仙厲鬼所傷,那好得也太快了吧?”蕭毅還是不信。
劉素雪猜測說道:“也許這是他身體內玄陰靈氣效果,他體內玄陰靈氣連劉師傅都不知道有何種功效,而這神奇療傷術很可能就是玄陰靈氣威能。”
“唉,不管那麼多,只要他性命無憂便好。”蕭毅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顯得很是疲累。
劉素雪取來藥箱來到蕭毅身旁,給蕭毅那些傷痕進行擦洗包紮。蕭毅忙不好意思說道:“我自己來吧。”
“你老實坐着。”劉素雪輕手輕腳將蕭毅那些傷一一用藥酒擦拭後包紮起來。
蕭毅那些傷都不嚴重,只是些擦傷而已,但在劉素雪一番包紮下,那形象看起來也很是嚇人。
劉素雪做完這些,也在旁邊沙發上坐下。
劉素雪看到陳風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而蕭毅在自己一番包紮下也顯得很是狼狽,於是很是自責說道:“沒想到碟仙厲鬼變得如此可怕,我太過大意,我將我們想得過於強大,而將鬼想得過於弱小,結果害得你們差點都死在那裡。”
蕭毅立時反駁道:“看你說得,你怎麼老是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呢?
要說責任我責任最大,要不是我提議,我們也不能去冒這個險,要不是我過於輕敵,我們也不能這樣。
這還得多虧你呢,要不是你要進行計劃安排,我連準備都不準備就上了,那樣我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其實我們能夠活着還得感謝你纔對。”
“不,這責任在我,是我考慮太不周到,要是我多想想再多些準備,我們也不至於如此被動。而你爲保護我也差點被殺死。”
劉素雪事後回想感覺更加驚心,在那片刻之間,生與死就在呼吸之間,那種危險是劉素雪從未想到過,也沒有經歷過,劉素雪現在思之還戰慄不安。
蕭毅看到劉素雪神態心底自然明白劉素雪心情。
蕭毅面帶微笑問道:“我們別再說這是誰的責任。這種事情我們都沒有經歷過,這麼強大的鬼我們也沒有見過,就是劉師傅也沒有說起過。
劉師傅只是說鬼修煉到最高地步是煞,可是煞到底如何厲害誰也不知。
現如今我們可是見識到,這樣情況誰也無法預測。我們能夠與煞對抗,還能活下來,這也說明我們實力很強大了,尤其是你,你那一手水暴法術很帥啊。是不是?”
蕭毅的話雖然安慰着劉素雪,但也讓劉素雪起一分驚疑,劉素雪回想當時情況不由問道:“蕭毅,你不是被車砸到了嗎?我曾想辦法救你,可是我找遍也沒能找到你,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