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光明天空,接着也就暗了下來,兩道電光過後,無數雲霧聚接在了一起,形成一張鬼異面孔,噴着陣陣黑霧攔住了去路,情況不讓他們考慮。
李平安一邊跑,一邊給李慧打電話,但根本打不通,洪水轉眼就要蔓延到了這裡,淹沒他們眼前世界。
譚小五急問:“老李?現在怎麼辦?”
李平安大驚,面對這毀滅性自然災害,沒有辦法,也不知如何決擇,眼看山洪將至,看了看四周,見到一座山峰勉強可以躲避洪水,就道:“先撤到山上再說?”
譚小五聞言,當先開路,奔逃到了山頂,只見遠處羣山,猶如座座高樓,一一坍塌倒下,條條裂縫形成峭壁絕崖,深淵山谷。眼前世界,就是災難末日,情況不由他們考慮,匆匆忙忙奔到山峰盡處,接着他們傻眼了,只見他們在一處枯水井旁,身在深淵之上。
他們所在之處,是座極高山峰,這時山洪如潮,水位借勢不斷上升,洶涌着就要把大山摧毀。
天地早就混沌不堪了,倆人在山頂,看着那不斷上升的水位,不由大急起來。
譚小五問李平安:“漲上來了怎麼辦?”
李平安急的直跺腳,汗珠子如雨,打溼了全身,在這不驚異間,洪水漲上來了,大浪捲過,劈頭就把他們捲入滔滔洪水中,一塊巨石凌空落下,差點被砸個正着。
倆人在急流中喝了不少水,眼看周遭全是汪洋,萬萬沒有活命可能。
李平安遊着水,艱難抵抗大浪,大叫:“小五,這不對啊?你有沒有感覺這些事情不符合常理?難道這是我們幻覺不成?我們是在睡覺做夢嗎?現實中怎麼可能發生這樣事情?”說完,去看小五。
譚小五像消失了一樣,那裡還有他的身影,眼前就是汪洋大海,他被急流衝滾着,死屍一般向遠處漂去,漂到了一座古門下,定眼一看,牌匾上寫着四個太古字:“軒山地府。”
李平安一見“軒山地府”就急了,更是害怕,在心裡嘀咕:“難道?我死了嗎?如果沒死?我怎麼到地府來了呢?”沒等他回過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譚小五冷笑着,站到了他的身後。
李平安大驚之下,見來了救星,不由一喜,接着眼前就多了幾個人,是劉永清、王老六,他們村裡的人,只見臉上慘白慘白的,對着他不停的笑着,陰陰冷冷的。
李平安覺得這笑不懷好意,大是不妥,汗水如雨,從腦門冒出來,整個心停止跳動,恐怖氣息逐漸加巨,全身冰冷冰冷的,不住顫抖着,想開口問衆人,連嘴巴也張不開。
突然,譚小五伸手掐住他脖子,另外一隻手執着一把匕首,把他按在地上,冷冷一笑,狠狠捅了他幾刀。
李平安拼命掙扎着,根本擺脫不了他,只見鮮血噴灑一地,恐怖之極。
劉永清,王老六敢忙撲上前,伸出長滿倒刺手,跗下身啃食着他的軀體,另外一個李平安就站在了旁邊,跗下身啃食着自己,樣子實在是恐怖。
這時,地府大門開了。
從裡面走出了隊隊陰兵,排列整齊,根本未注意他們,讓人毛骨悚然是,他們沒有臉,竟被割去了腦袋,被誰操控着,自個走來走去。
此時天空,陣陣發黑,一道電閃當頭劈下,大地破裂出道道縫隙,緊接着,洪水流了下去,站在石碑上軒山祖師和張繼正一同施法,暫時控制住了太陽火人,隊隊陰兵就鋪天蓋地壓進,向他們包圍過來。
張繼正汗如雨下,不由大叫:“師父?再不回我們的年代?就會被時間循環吞沒掉?這裡環境已經完全改變?這些火怪馬上就控制不住了?你看下面那些地府陰兵也出來了?那幽冥鬼界已經叛亂了!”
軒山祖師也不回答,他怎不知曉,但是脫不出身來。
張繼正手指着大門旁李平安、譚小五、劉永清、王老六,問道:“師父?這裡怎麼有人?”
軒山祖師把青銅鼎裡水倒了下去,消滅了不少火人,但天空中落下的烈火還在燃燒,重新聚集在一起,形成龐大軀體,仰天咆哮,向他們發動襲擊。
他看了看李平安,譚小五四人,神色闇然,對張繼正說道:“他們中了射魂術,你快下去幫幫他們?”說着,張繼正躍下石碑,往地府大門靠進。
但李平安四人被什麼操控着,什麼也不知道,緩步就走入了地府。
張繼正心想:“這下糟了!”只見四人頭部,各刺有一枚骨針,身上的三昧真火也熄滅了!還有三盞命燈,在忽明忽暗燃燒着,已經到了死期。
張繼正急步向前,不由心想:“他們被對準其穴位刺入骨針,爲的是滅掉他們三盞命燈,不知是誰要害他們,好狠毒的招術。”說完,連他都有些害怕起來。
張繼正加快步子,此時,心頭一震,發現什麼一樣,自顧自道:“糟了,這些人馬上要魂飛魄散了。”情急間,打出一道招魂符,把他們靈魂招了過來,緊接着借勢一閃,到了跟前,點了他們穴位,四枚骨針順勢射出,掉落地上,四人不由自己“撲通”倒地。
軒山祖師忙打一道還魂符,把四人靈魂復原,李平安沒有肉身,復原不上去,只得取出黃紙,把靈魂包起來不被陰風吹散,不由他們多考慮。
但譚小五,劉永清,王老六,三人有了靈魂,還不見醒來,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張繼正打出操屍符,行屍一般,操控着,指揮三人就要逃離這裡,還沒走出三步,就吃了一驚,只見從地府帶着一團鬼火就捲了過來,又是一隊陰兵走出,見他操控三人,正要撤離,全部注視着他,組成陣勢,向他來了個包圍。
張繼正深知不妙,萬難脫身,操着屍倒退三步,打出困鬼符,把陰兵困了住,這才一閃身,取出一道黃紙,咬破自己手,指畫道家符咒,摺了只公雞,再纏上墨斗線,分別綁在三人腳跟,連掐法決,打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