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戲來了!”老五唯恐天下不亂的怪笑一聲,拉着雷昊就上前圍觀去了。
“停,這裡就能看見,你拉着我上前幹什麼?你這不是想惹火燒身吧!後退,。後退!”雷昊只想安靜的做旁觀者,怕惹禍上身,所以他反拉住老五後退。
老五一翻手,又一次拉住雷昊,神秘一笑,小聲說道:“聽我的,保證有戲看,而且沒事。要是你向後退,雖一定沒事,但也一定沒戲看!走,上前,聽我的……”
說着,老五就拉着半信半疑的雷昊圍了上去。
爭吵的是兩個女子,一個是五大家族中的參賽者,一個是烈候、炎候、風侯一系的參賽者,但終究是哪一位侯君的手下,雷昊也不清楚。
兩個女子都是玉衣錦繡、穿珠戴銀,面容也都是相當漂亮,只是如今的場面卻全失了她們的風采。
五大家族一系的女參賽者,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烈候一系的女參賽者,口中污言碎語不斷,唾液紛飛,駭的衆人都不敢上前去。
而烈候一系的女參賽者,也是不甘示弱,雙手叉腰,口中罵語連連,絲毫不懼對手五大家族的名頭。
“嘿……那個,就那個,。”老五努嘴給雷昊比劃着五大家族中的那個女參賽者,“那是張家的張欣芝,去年參加過比賽,第一局就被退了下來,繡花枕頭一個,披了一身好皮。”
此時,處在人羣中雷昊已經明白爲什麼老五會毫無忌憚的拉着自己圍觀了,看着四周裡三圈外三圈的圍觀者,這樣如果還會惹火燒身,那就是自己點子太背!
順着老五的努嘴的方向望去,一個身着紫色花邊絲綢錦衣,腳踩獸皮棉靴的貌美女子便浮現眼前,女子柳腰細眉,紅纓嘴脣,皮膚白皙,雖不是什麼絕世美女,但也是大多數男性的嚮往。
和衆人一樣,雷昊自然也是稍微多看了兩眼……
老五捅了捅雷昊的胳膊,又悄悄的指向烈候一系的那個女參賽者。
“她是風侯的手下,叫向月兒,去年也參加過比賽,實力挺好,過了三局,在最後一場比賽中輸了半招,與晉級名額擦肩而過。”
雷昊聞言望去,只見那向月兒一襲火紅緊身錦衣,腳踏純青色女式武士靴,手持青峰寶劍,三千青絲用玉束緊緊束在一起,紮在腦後,看起來英姿颯爽,讓人耳目一新,只是現在,她雙手叉腰,口中穢語不斷,當即失了氣質。
“你給我趴下把鞋擦乾淨!你個瞎眼的,你的眼睛是看男人褲襠的嗎?!眼睛長在了**上,。……”
張欣芝唾液橫飛,指着向月兒不斷辱罵,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臉面,彷如罵街潑.婦一般。
而向月兒也是不弱於對手,對着張欣芝盡數反罵了回去。
“繡花枕頭,你自己眼睛向男人褲襠上瞄,把你那臭腳塞在我的腳下,我都還沒說膈應着我的腳呢,你倒是先說起我來,破花瓶,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花瓶,你……”
“眼睛長屁股上了……”
“破花瓶……”
…………
“這也是找麻煩的一種?!看罵的那樣,把她們上面的人的臉全丟光了……”雷昊有些驚奇於兩人罵出的話,當衆罵出如此難聽的話,張家和風侯難道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臉面?!
“呃,。這是真火!不是之前我說的找麻煩。”老五一愣,“找麻煩只是想壓迫對方的士氣以增添己方的士氣,只有相互有矛盾的勢力纔會互相尋事,比如咱們這邊和烈候一系。”
“在我的記憶中,張家和風侯之間一直相安無事,而且即便是有矛盾,手下相互尋事,也不會說出像她們那樣的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欣芝去年比賽的第一場便是和向月兒比的,向月兒一招敗了她,估計她這是含怨尋事的。”
雷昊一聽內中曲折,當即明白了過來,張欣芝這是借勢報復去年的仇怨,而被迫的向月兒因爲有風侯支持,所以也不示弱,只是兩人擦出真火來的罵語有些難以入耳。
老五給雷昊解釋的時候,兩人還在相互罵着,而估計是自家人實在聽不下去了,現在已經有人出來阻止兩人了。
出來的人把她們都拉了開來,張欣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向月兒一眼便轉身回到隊伍中。
而估計向月兒是風侯手下參賽者們的領頭的,出來的人只敢勸說,不敢動手拉,所以當張欣芝被拉走的時候。向月兒依舊站在原地。
“你和我不是一個等級的,這次再在賽場上遇見你,我還會像上一次那樣,一招敗你!”
對於張欣芝的瞪眼,向月兒冷冷的說了一句,可惜張欣芝已經被拉走了,一場鬧劇就這樣平淡的結束了。
“好了,別圍觀了,散了,散了……”鬧劇結束,張欣芝被人拉走,五大家族的參賽者們率先走了,之前站在向月兒身後的八九位年輕人站了出來,開始出言讓衆人散去。
圍觀的有其他參賽者,也有看熱鬧的行人,還有帶路的士兵。在那些年輕人讓衆人散去的時候,行人紛紛散去,士兵重新回到隊伍最前面,開始繼續帶路,而參賽者們也重新迴歸各自的小團體,跟着大隊伍向前走去。
這一插曲過後,隊中雖依舊吵鬧,但一直沒有出現尋事的人,直到臨近帝宮,也沒有再出現一樁事情。
對此,老五一直疑惑不解,一路上自言自語就沒有停下來過。
“這不對勁呀,今年烈候的人怎麼沒有過來找麻煩?這麼平靜的就到了帝宮,這不像烈候的風格啊,……”
“行了,你一路上說的就沒停,現在都到帝宮了,你也該歇歇了吧。”雷昊望着前方不遠處的恢弘宮殿,推了老五一把。
老五扭頭,眼睛直直的盯着雷昊,皺着眉頭說道:“可是真的不對勁,聽咱們這邊領頭的說,烈候一系仗着有炎候、風侯兩系的支持,每年都會找事,而且去年他們就找了,今年這是怎麼了?”
“你就這麼喜歡熱鬧啊,他們不找事,還免得我們麻煩呢。”雷昊一語道破老五的想法。
見心中所想被識破,老五嘿嘿一笑,伸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疑惑的時候,烈候一系中,兩個似是領頭的年輕小夥也在疑惑着。
“烈候剛纔怎麼傳音說不讓我們找他們麻煩了?”一個身材偏胖的年輕男子皺着眉頭,像是對烈候有些不滿。
另一個身材消瘦、個頭頗高的如竹竿一般的男子沉吟片刻,目光在雷昊身上左右徘徊,最後擡了擡下頜,指向雷昊,低沉的聲音緩緩發出。“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因爲他。”
“他?”看向雷昊,偏胖男子眉頭皺的更深,“他怎麼了?不也是參賽者嗎?”
“他不一樣……”竹竿男子聲音依舊低沉,“他是曲老的人,烈候肯定是買曲老面子。”
“曲老的人……”偏胖男子低頭沉吟,眼睛閃爍,不知在思考着什麼。
說話間,一行近百人已經走進了帝宮,帝宮外是漆紅大牆、琉璃彩瓦,帝宮內宮殿林立、排列緊湊嚴密,地上全部由上等暖玉鋪設,大門鑲金鉚銀,富麗堂皇,宮殿大氣恢弘,彩瓦在陽光反射之下散發着灼灼七彩之光,加之四周挺立的士兵,隱隱間透露出一股股森嚴。
此時,衆人已經走到了正殿門前,帝王宣召參賽者覲見,士兵退下,六十五參賽者在進宮之前鬆散氣勢已經盡收,整齊的列好隊伍,在侍官的帶領下走進正殿。
殿中極大,左右各四根一丈粗細的巨柱頂着殿頂而立,在正對面有九級臺階,臺階之上的龍椅上坐着一個相貌平凡的中年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人便是帝啓帝王!
殿中,臺階之下,有七個人,一個坐在太師椅上,另外六個都是站在殿中,那赫然便是曲老、許總管和武侯等人,而坐着的正是先來的曲老。
帝國中有規定,說是參賽者覲見一律免去君臣之禮,所以,參賽者走進去並沒有跪拜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拱手以行禮。
在帝王免禮之後,衆人一散,各自走到各自侯君身後,武侯此時站在曲老身邊,雷昊和老五隨着武侯國衆參賽者走了過去。
在走過去的同時,雷昊便開始觀察起了帝啓帝王。
一襲黃袍加身,面容平凡,時而露出一絲笑容,沒有絲毫氣勢,但坐在上面卻給人一種可觸不可及的、高高在上的感覺。
“深不可測!至少是神皇高階!”
這是雷昊憑藉敏銳的靈力感知得出的初步結果。
“唰,。”在上的帝王忽然將目光掃向雷昊,像是感覺到了後者在觀察自己!
“呃!?”雷昊一怔,頓時不知所措。
“呵……”只見帝王忽然一笑,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陣聲音,“你是曲大哥說的那個小子吧,不錯,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