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神色哀傷,虎大動了動脣,率先開口,“我們要千靈花是爲了給貝兒治病。”
千靈花,治病?
凰久兒滿臉疑惑。
虎大接着說:“貝兒就是剛剛那個小男孩,貝兒他孃親在懷他的時候曾被五色毒蛇咬到,幸而當時搶救及時,才勉強保住了母子性命,可是即便這樣,還是有一絲殘存的毒素,留在了胎體中。”
“貝兒出生便體弱,身體裡又有五色蛇毒,大夫們都斷言他活不過十歲。後來,我們找到了澤豐城的涼大夫,他說能煉製祛毒丹祛除貝兒體內的毒素,不過需要千靈花作爲藥引。”
“千靈花很難尋,我們尋了幾年都沒尋到。眼見貝兒就要十歲了,我們幾人都是心急如火。好在,前幾日終於得到消息,風雲閣有一株千靈花要拍賣。可是,我們沒有銀子。所以…”
說到此,虎大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凰久兒。
凰久兒賞了一記白眼給他,替他說下去,“所以,你們就去打劫。打劫不成,現在就想借。只可惜…”
搖了搖頭,滿臉遺憾一個說:“只可惜,我從未聽過煉製祛毒丹還需要什麼千靈花。”
千靈花,韻含靈氣,說白了,對修煉靈力之人就是個很好的補藥。
對於普通人就是個野花野草的存在,除了有點欣賞價值,其它的一文不值。
不過這些人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千靈花能製造並釋放靈氣,周而復始,使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濃郁,就是個小型的靈力製造機。
可惜,一些不知所以然的人還拿它去練什麼靈力丹,吃飽了撐的。
擺一株在身邊,一晚上給你製造的靈力都能撐死你。
虎大幾人滿臉急色的看着凰久兒,翠玉嫂子問道:“久公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凰久兒淡淡的掀脣:“就是字面的意思。”
虎大恨恨的一拍桌子,“好你個涼大夫,既然敢騙我們,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徹底讓你涼涼。”
對於凰久兒的話,他沒有半分質疑。他也不知爲何,對一個才見面一次的人,竟信任到如此地步,毫不猶豫的就信了。
也許是對她幫助了滿村人的感激,也許是被她身上清華瀲灩的氣質所拜倒。
反正他信定她了,一定是那個毫無醫德的涼大夫欺騙了他們。
可,翠玉嫂子越發的擔憂了,“那貝兒怎麼辦?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你們將貝兒找來,讓我來看看。”
墨君羽驚訝的看着凰久兒,眼裡露出些許讚賞。
沒想到小女人還會治病,真是意外收穫。既然這樣,他決定了,以後自己只找小女人看病。
呃,要得個什麼病才能…上下其手?
墨君羽暗自盤算着。
而另一邊,貝兒剛進門,就看到神仙哥哥朝他招手,屁顛屁顛的跑過去,仰頭,天真的問道:“哥哥,你找我嗎?”
凰久兒半蹲下來,彎着眉眼,“嗯,你叫貝兒,對吧。讓…”
下意識的準備說出“姐姐”二字,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扮演的是位公子,快速的將“姐姐”憋回去,換成了“哥哥”。
“讓哥哥來看看你。”
說完,握着貝兒的小手釋放靈力,進行一番查探。
確實有一絲殘存的毒素,而且已經浸入骨髓。不過,對於她來說小意思。
將手放入百寶袋,尋找一番,終於找到了一株靈藥,只不過,這靈藥賣相慘不忍睹。
“貝兒,來,將這株靈藥吃了,你的病就好了,以後身體就不會痛痛了哦。”
虎大他們有些尷尬的,又不好意思的想要阻止。
不是他們不相信凰久兒,只是那麼多大夫都說難治,僅憑一棵…草,就能治好。他們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墨君羽眼皮輕跳,對剛盤算好的事情,表示還可以再仔細盤算一下。
四大護法看着這一幕就想起了圍獸大會那次,久兒姑娘,也是拿出了一棵草,送給了…
特別是清風,兩眼冒着綠光,盯着凰久兒手中那株草,恨不得立馬將它搶過來。
久兒姑娘拿出的草樣子雖然難看,可是卻含有至純的靈氣。上次他可是深有體會,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那至純的靈氣,他一直都想再擁有一次。可是怎麼也尋不到了。
這些人居然還嫌棄,不要可以給他,他不嫌棄。
清風心裡一直默默祈禱着:快拒絕!
這樣他就有機會,求久兒姑娘將靈藥賞給他。
可偏偏有人破壞了他的如意算盤。
“百毒草,能祛百毒。”
凰久兒讚賞的看着墨君羽,“不錯,墨公子真是好眼光。”
焉不拉幾的不成樣子了,居然都還能看的出來。
眼神挺好!
虎大一聽能祛百毒,也不管這草好不好看,趕緊嬉笑的替貝兒接過,“多謝久公子。貝兒來,趕緊將它吃了。”
一邊說,一邊將百毒草放在手心,雙手快速的猛搓一頓,搓成一團小球,塞到貝兒嘴裡。
做完這些,剛好嘴裡的話也落畢。
貝兒皺着小臉,被迫吞了下去。
“怎麼樣?貝兒,有沒有什麼感覺?”虎大盯着貝兒,臉上露出希翼之光。
翠玉嫂子、虎頭、虎腦也都圍了上來,滿臉焦急的看着貝兒。
凰久兒嘴角一抽,無奈的提醒他們:“你們別急,多讓他喝水,毒素就排的快。”
就算是仙丹靈藥也有個過程不是,哪能這麼快就好啊。
幾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事情解決,墨君羽也將最後一絲耐心耗盡,拉着凰久兒頭也不回的瀟灑走了。
走過的路,帶起的風,揚起的髮絲,飄起的寬大袖擺,都無不張揚着他的決心。
墨君羽徑自將凰久兒拉進馬車,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久兒,我這裡疼,你給我揉揉。”
凰久兒:!!!
這傢伙抽什麼瘋?
不過,看在他今日幫了自己大忙的份上,暫且,如他所願。
“行,我給你揉揉。”
墨君羽得寸進尺,點着自己的薄脣,“這,也疼,需要你親親。”
凰久兒:“…”
別得寸進尺啊,小心她繃不住了,要打人的啊。
她露出一抹極難看的尬笑,咬牙切齒的說:“怎麼這麼多地方都疼啊,要不,我拿株靈草給你治治。”
墨君羽不依:“不行,我這病只有你能治,靈草不管用。”
“怎麼會,我的靈草都是藥到病除,可管用了。”
“你纔是我的藥,沒有你,我會相思入骨,病入膏肓。”
……
剛坐上馬車,以及剛跨上馬背的四大護法,默默吃了波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