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沒有胡鬧,我說的是真的。”星兒不以爲然,蘭花指朝着墨君羽一指,繼續道,“我要他。”
三個字雖輕卻很有張力,帶着堅定的自信,響在耳畔倒別有一番張狂。
也不知誰給他的自信,作死也要有個度。
墨君羽乍一聽到星兒的胡言亂語,剛開始一愣,繼而憤怒,到現在反倒冷靜了下來。
他想看久兒會有怎樣反應。
凰久兒徒手握住面前的杯子,“咔嚓”一響,杯子應聲碎成了四瓣。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這句話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立馬將星兒捏碎,就跟她手上的杯子一樣。
威脅啊,明目張膽的威脅。
星兒心裡跟明鏡似的,清楚的再明顯不過了。只是,他今天來可是帶着任務來的,不能打退堂鼓啊。
只不過再說出的話明顯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主子,你別誤會,我只不過是暫時借用他幾天,過幾天就還給你。”
“不借,他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打他的注意。”凰久兒將碎杯子往桌上一扔,脫口而出。
墨君羽將目光放到她捏碎杯子的手上,伸手拉過來,仔細又謹慎的檢查有沒有被碎瓷片割傷。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定連個印痕都沒有才放下心來,將手妥帖的握在手心。大拇指在那細嫩軟滑的手背上輕輕的摩擦了幾下。
手感真好,比絲綢還要軟,比美玉還要滑。
凰久兒被他這一撩拔,弄的面紅耳赤,心跳加速。這麼多人看着多不好意思啊。
再對上星兒的氣勢不免也減了幾分,呈虛頹之勢。
蘇子陌瞧了一眼他們二人相執的手,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最後又將眼神轉到了莫空大師握着千靈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的手上。
那手…說實話跟他的年齡有些不太相符。
他的樣子看上去是一位四十歲左右中年大叔的模樣,但是那手卻細皮嫩肉彷彿二十多歲小夥子的手,比起他這個真正的二十歲小夥子的手還要嫩上幾分,真是不符合邏輯。
蘇子陌不知道的是像莫空大師這種修爲已經達到了神皇階段的神族人,他們的模樣基本上不會有太多的改變。
據說,莫空大師達到神皇修爲時,也不過就二十出頭模樣。至於爲何現在是四十多歲模樣,完全是爲了掩人耳目。
神魔大戰之後,他就來了人族,以人族的身份在這裡生活,這模樣要是沒有一點改變,那不是很奇怪。
這麼多年,莫空大師都已經習慣了現在這模樣,老夫老夫的自稱着也是不亦樂乎。
再說另一邊,星兒見凰久兒拒絕的乾脆,眸光閃過一絲狡猾。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哎,本來我是一片好意,想要幫他一把,看能不能將他身體裡的那封印給解了。可惜,既然主子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勉強,不勉強啊。”
垂頭喪氣的搖頭晃腦,那樣子真是有多惋惜就有多惋惜。不明所以的人,肯定要被他這假模假樣給騙了過去。
連墨君羽聽了心裡都不免一動,握着凰久兒的手一僵,薄脣抿成直線,擡眼朝莫空大師望去。
他身上的異樣是封印?那師傅應該早就知道,可是從沒有對他明說過。
莫空大師確實知道,所以他此刻有點心虛,不敢直視墨君羽,對他望過來的眼神假裝視而不見,自顧自的喝着酒。
墨君羽眸光一暗,收回視線,正好瞥見了凰久兒擔憂的眼神。
他回了一個和煦的微笑,猶如曇花綻放,美麗不可方物。
他唯一的貪心就是希望能夠一直陪着久兒,地老天荒,海枯石爛。
凰久兒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回了他一個“交給我”的眼神,然後轉頭望着星兒,“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怎麼解他身上的封印?”
她這一轉頭,再一掀眸,將氣勢橫掃而開,逼人心底,叫人不寒而慄。
陣陣寒流直擊星兒,他打了個寒戰,心虛的眼神飄忽不定,隨即想到某個人的交代,強作鎮定,咬牙,“是的,只要他去一個地方,就能將他的封印給解開。”
墨君羽呼吸一凝,險些就要脫口而問,“什麼地方”?但想到久兒說交給她,就忍住了這股衝動。
沒遇到久兒之前,他一直都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但是現在,他非常想盡早解決身體裡的異樣,早日修煉,維持他現在的樣子。
不想等到遲暮之年,一副老人模樣,而他的久兒還是少女感十足的小女孩模樣。
那他還怎麼憑自己的美色勾搭久兒?
這樣的情況絕對不允許。
蘇子陌跟一兔一虎就聽的同款懵逼上線。
封印?什麼封印?能吃嗎?
令令啜了一小口酒,又啜一小口酒,一臉跟他無所謂,他只是個看戲的表情。
莫空大師雖然在喝酒,但明顯也有些心不在焉,豎着耳朵細細聽着他們的談話。
去一個地方就能解開封印?他還從未聽過這樣的地方。他不信啊。
不信的何止他一個,還有凰久兒。
她認真嚴肅的審視星兒,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是辰叔叔讓你這麼做的吧?”
突然的一句話,讓星兒心裡咯噔一聲,警鈴響了。
他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全乎,“你,你的意思是什麼?我的不明白?”
凰久兒:“別掩飾了,連莫空大師都不知道解,你一個器靈知道,說出去誰信啦。”
莫空大師:…是的,他不信。
凰久兒也不想爲難他,無所謂的擺擺手,“好了,你就直說辰叔叔想讓他去哪,去做什麼?”頓了頓,嚴厲的眼神又掃了過去,“不要再給我耍花樣,要不然……”
低頭找桌上的杯子,發現她那隻還分首躺在桌上,瞥見旁邊墨君羽的杯子,一把抓過來,裡面居然還有酒,乾脆仰頭一口喝下。
“嗝!”
一聲飽嗝之後,緊接着又是嘎嘣脆。
“咔嚓!”
還有…她放的狠話。
“要不然就同這隻杯子的下場一樣。”
看着久兒喝了酒,就是不提醒她的墨君羽:…久兒,喝!酒!了!晚上或許可以吃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