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羽看着一瞬間就跑的沒影的墨夫人,滿頭黑線。
他孃親可真是會給他找麻煩,這箱子裡的書是什麼,看他孃親怪異又兼尷尬的表情,他就猜到了,應該就是那種不健康的書。
他雖然沒看過,不代表他就不知道。
只是眼下,久兒似乎對這書產生了好奇,他要怎麼打消她的好奇心,這個真是個難題。
墨君羽將視線收回,轉到凰久兒身上,只是這一看,瞳珠猛的一震,久兒她已經拿起了書,眼見馬上就要翻開。
就在這節骨眼上 ,墨君羽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她手中的書快速的抽走。
手上的書不翼而飛,凰久兒“咦”的一聲擡起頭,看見那書正握在某個人手裡,不免狐疑的歪着腦袋,古怪的望着面前的人。
這對母子搞什麼飛雞,她只不過想看一本書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啊?
難道是這書有什麼古怪?
她又打量了那書幾眼,眸子裡的光如晨星明亮。
墨君羽發覺她眼裡的興趣似乎更濃,心裡慌的一批,但面上又是相當鎮定的,委婉的,兼討好的一笑,這一笑非常妖嬈,有故意蠱惑的嫌疑,嘟着薄脣,
“久兒……你看天色也不晚了,我們還是先歇息,這書明日再看也不晚啦。”
明日這書找不找得到就是另外一個故事。
“可是,伯母不是說這書睡覺之前看一看,對你有好處。”凰久兒一臉天真無邪,但眉目淺笑間,有一絲狡黠。
墨君羽一噎,嘴角微不可查的一抽。但太過細微,旁人很難察覺,看他淡然的表面,會誤以爲他鎮定自若。
但是天地可鑑,他心裡急的要命,真想一不做二不休,將這木箱子一把火給燒了。
可是,他要真這麼做了,久兒肯定會跟他生氣,他又不能跟久兒明說,好難啊。
最後,他伸出修長素手,輕輕拉了拉凰久兒袖子,神色一變,竟然是委屈,委屈的楚楚可憐,“久兒,我又困又累,真的不想看書了,你陪我睡覺可好?”
“好吧。”凰久兒嘆了口氣,似是妥協。
下一秒,腳也邁了開去,真的是準備睡覺的架勢。
只是,等到墨君羽將手中的書隨意的往桌上一扔之後,她快速的甩掉墨君羽牽着她的手,再一個瀟灑轉身,重新步到桌旁,拿起了桌上的書毫不猶豫的就翻開。
她對自己精湛的演技,周密的籌劃,以及精心的算計,佩服到了,不免得意忘形的笑出了聲。
“哈哈,墨君羽,你被我……”騙了。
話沒說完,下一秒,當她看清書上的內容,小臉咻的一紅,笑聲也戛然而止,觸電般的將手中的書扔掉,羞憤難當的捂着臉。
“呀,這是什麼書?怎麼書上的人都……都不穿,衣服。”
墨君羽滿臉通紅,像是被憋出來的。
他只要一想到小女人剛纔神氣飛揚,再到現在滿臉羞澀到緋紅一片的樣子,他就想笑,但是又不敢真正的笑出來。
這一憋,臉霎時就脹的更從沸水裡撈出來一樣。但即便他努力憋着,還是有低微的笑聲自他脣畔溢出。
凰久兒聽到這笑聲真是羞的無地自容,捂着臉,一溜煙的跑進了內室,往牀上一躺,再一滾,將自己龜縮進被子裡。
過了許久,她也沒敢探出腦袋,這一悶進被子裡,小臉更紅了,渾身熱的不行,但她依然倔強的不肯出來。
直到感覺身旁的被子被人輕輕掀起,熟悉的氣息縈繞進她耳邊,“久兒啊,你這是想將自己悶死麼?”
墨君羽輕輕嘆了口氣,無奈的說着。
他覺得有些事有必要跟她科普一下,雖然他也沒有經歷過,說起來他也挺難爲情的,但久兒這麼單純,日後……要是對這事產生了抗拒,他到時找誰說理去。
“久兒,這種事沒必要好難爲情的,真的,這是人之常情,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做這種事情就是一種享受,是一種靈魂的結合。你看我們的老祖宗不都是這麼一代一代的沿承下來。相反的,如果沒有這種事,就沒有今日的你和我。是不?”
墨君羽說的口乾舌燥,額頭上都冒出了細汗。
怎料,凰久兒擡起小下巴,眼一橫,“脫,衣服跟有沒有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呃。”墨君羽啞口無言,果然這種只能用實際行動證明的事,說再多的廢話都不如直接幹。
所以,他身子一動直接翻身壓了上去。
……
翌日,凰久兒去了一趟禪音妙境將關在裡面的三隻給放了出來。
星兒倒還好,仍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進去一趟倒像是度假一般,竟然還悠閒的說起了風涼話,
“哎,居然這麼快,睡了一覺就過了。我都還沒來得及欣賞完裡面的風景。這裡面幽靜,風景美不勝收,倒是個好地方。”
“既然裡面這麼好,要不我再將你送進去?以後你也就不要再出來了。”凰久兒涼悠悠的掃過他,不像是開玩笑的說着正經話。
星兒立馬噤聲,假裝沒聽到的左瞧一瞧,又看一看。
笑話,他纔不要再進去,裡面很幽靜,就是太幽靜了,讓人無聊的發慌。
凰久兒沒有再管他,而是將眼神放到了大虎跟卷卷身上,神色複雜又古怪。
這兩隻在裡面到底遇見了什麼?居然這麼一身的狼狽模樣,好像跟人幹過一場。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她打量了兩隻半晌,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公主,我夢見有好多兔子跟我搶胡蘿蔔,然後我就一直跟他們打,到最後我終於搶回自己胡蘿蔔的時候,就醒了,在然後就出來了。”
卷卷一抽一抽的縮着鼻子,好像受了很大委屈,寶石藍眼睛裡似乎還有淚花打着轉。
凰久兒扶額,汗,真是蠢兔子。
“那你呢?難道也是跟人去搶吃的了。”蠢兔子沒法看,下一秒,她又將眼神轉到大虎身上,語氣算不得好的問道。
大虎烏黑的大眼珠子微愣片刻後,慢慢的浮上一抹尬色,“公主,我沒有跟人搶吃的啦。而是……”他將眼神定到卷卷身上,越發不自然,最後竟然扭扭捏捏,兩隻前爪不自覺得在地一撓一撓,但話卻是一直沒有落下來。
凰久兒簡直要被他急死了,咬牙催促,“而是什麼?你倒是快說。”
怎料,下一秒,大虎畫風一轉,哭的鼻涕橫流,“而是,卷卷他一直追着我打。我不敢還手,渾身上下,被他打的沒有一處好的。”
凰久兒頭頂一羣烏鴉飛過,真是兩隻憨憨。
可是,這樣的憨憨爲什麼是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