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找遍了整個墨府,也沒見到凰久兒的身影,終於得出一個結論:樓主夫人,又又不見啦!
立刻馬不停蹄的傳信給樓裡的弟兄們,尋人。這次傳的消息是:尋跟畫像上一模一樣的公子。
啥?公子?
難道樓主夫人還有個雙胞胎兄弟?那不就是樓主的小舅子?
衆兄弟們趕緊將畫像拿出來再瞧一眼,默默在心裡想象一番,穿上男裝的樓主夫人是何模樣。
窩哦,不得不承認,真特麼帥氣。
跟他們樓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但同樣的吸引人。
有這樣的小舅子,咱們樓主會不會覺得亞歷山大呀。
半個時辰後,一兄弟,看着從聚寶齋出來的凰久兒,又拿出畫像仔細比對,確定無誤。
傳信:小舅子找到了。地點:聚寶齋往風來客棧。
清風:“…”
小舅子是什麼鬼?
還有聚寶齋跟風來客棧都是寧家產業,樓主夫人怎麼會跑那裡去?
繼續跟蹤!
清風傳完令,來到墨君羽房前躊躇不已。
樓主夫人跑了,這事怎麼也得稟報給樓主知道纔對啊。
樓主夫人爲何要跑啊?
難道是他們樓主不香麼?不帥麼?不美麼?還是…
突然靈光一閃,似是明白了什麼。眸色巨複雜的盯着門內的方向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彷彿透過它,就能瞧清楚裡面的光景。
哎呀媽,他好像發現了樓主的一個驚天大秘密,會不會被樓主殺人滅口啊?
而房內的墨君羽此刻正悠悠轉醒,弧線優美的睫毛,長而翹,微微抖動。一雙鳳眸繾綣着霧色緩緩睜開,愣了一秒,眸光驟然綻放閃閃精光,犀利又冷沉。
完美的薄脣緊抿,流暢的下巴線條緊繃。
渾身的氣場寫滿了山雨欲來、黑雲壓城的可怕氣息,彷彿下一秒就是狂風暴雨,雷電轟鳴。
站在門外的清風感覺到這種壓抑沉悶的氣息,不明所以的擡頭看了看天空。
玉盤高掛,繁星滿天。還有徐徐微風拂過,吹起了額前一縷青絲。
天氣甚好,不會下雨啊。怎麼他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錯覺。
狐疑的瞧了一眼門內,這一看險些嚇得腿軟。
他感覺那可怕的低氣壓離他越來越近,彷彿一隻猛獸踱着優雅的步伐,藐視又威嚴的朝他的獵物走來。
他好想逃,怎麼破?
逃了會死的更難看吧?
可是,這事跟他沒多大關係吧,他今日纔回來,不能由他背鍋。
“吱呀”一聲門開了。
墨君羽裹着寒霜,緩步走了出來。
周身散發着冰冷的冷氣,走過的地方彷彿連空氣都凝結成了冰。
一雙眸子冷凝,彷彿從稟冬的寒潭裡,浸過一般。眸色幽深,猶如飄渺的深海,一眼望不到底。
慢悠悠的眸了一眼清風,朱脣微動,“人呢?”
聲音慵懶,聽似漫不經心,卻攜着冷霜,直擊心底。
清風跟在他身後幾步之外,扯動被凍住的嘴皮,聲音卻是有些發抖,“樓主,剛剛樓裡的兄弟傳信,說是剛剛離開風來客棧。不知去往何處?”
墨君羽停住腳步,卻是沒有轉身,只拿一身清冷孤傲的背影懟向清風。
這是要發怒的前兆啊,清風趕忙補救,“不過樓裡的兄弟已經跟蹤過去,現在還在我們的視線之內。”
“嗯。”墨君羽微微頷首,將周身的氣場收了幾分。眸色忽變,閃出一絲玩味。
居然被小女人算計了,抓到她要怎麼罰她纔好呢?
然而,就在此時…
清風接到樓裡兄弟傳來的信息,一瞧…險些當場暈過去。
樓主夫人,又又又不見了!
覲了一眼一身清冷,宛若嫡仙的墨君羽。
他要是說出來,會被樓主打死的吧。
不,樓主不需要動手,一個眼神足以。
清風猛吞口水,臉色嚇得鐵青。
橫豎都是死,乾脆…
一咬牙,“樓主,兄弟們,跟丟了。”
墨君羽慵懶的轉身,眼裡蹦出可怕暗芒。剛有所收斂的氣場,陡然拔高。
排山倒海朝清風襲去,壓的他險些背過氣去。
忽的,又勾脣一笑,“走,我親自去追。”
……
凰久兒一路尾隨寧宇的下人,來到一處清新小別院。待下人將明玉珠交給鳶花後,手一揮,鳶花姑娘以一個極柔軟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凰久兒小手一抓,將她扛在肩上。另一隻手一撈,桌上的錦盒也被她順走了。
想坑她?沒門兒!
出了小別院,腳步一躍,步履如風。鬼魅的身影一閃,甩掉了身後的小尾巴。
小尾巴跟了她一路了,是該歇會兒了。
她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可不能讓人知道。
憑着記憶,探探究究,中間迷了好幾次路,才一波三折的來到記憶中的別院。
時隔一年,不,十年,她居然還能找到這個地方,真是自己都佩服自己。
這次,她沒有翻牆,直接從大門直驅而入。小腿一踹,看上去有些舊的門噗通一聲倒了,揚起了大片塵土。
凰久兒皺着眉頭,十分嫌棄。
小魚兒太摳了,這麼破的門也不修修。
留在別院的兄弟聽到響聲,極速閃現。拔出佩劍,嚴陣以待。
誰?這麼囂張?
難道他們的秘密基地被發現了嗎?
待塵埃落定,地上飄起的小云團又歸於沉靜。
他們看着自銀光中走進來的人,銀暉傾灑中,雖看的不是十分分明,但也還是勉強能看出,這就是清風讓他們去尋的樓主的小舅子。
只是小舅子身上還扛着個女人是什麼意思?
他們彎着腰,想要瞧清楚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模樣。
凰久兒冷冷的掃了幾人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你們樓主的女人,也想瞧麼?”
幾人立刻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不,不想!”
樓主的女人不就是樓主夫人嗎?
小舅子這是什麼意思啊?
“帶我去你們樓主房間。”
這個地方跟個迷宮似的,她可懶的再一間一間去找。能找到這都是一個奇蹟了。
一兄弟指着凰久兒身上的鳶花,十分不明白的問:“小舅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都不明白?我將你們樓主的女人送過來,當然要放到他房間啊。難不成放到你們房間?”
衆兄弟:“…”
哇!
小舅子,親自將自己的妹妹送過來,這是什麼美好畫風。
這樣的小舅子請給他們來一打。
凰久兒往前走了兩步,停下來,對着剛剛說話的兄弟說:“對了,還有,不要叫我小久子。叫我…久爺吧。”
沒錯,久爺,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