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久兒來到城門,就準備步行進入。可是發現城門緊閉,城樓上的守衛也格外的森嚴。
城門外也聚集了大批進城的人,他們個個都是不明所以,一臉茫然。
“這是怎麼回事啊,爲什麼不讓進城啊?”
“就是啊,我們可是要進城做買賣的啊。你們看我今天拔的菜,都已經被曬成醃乾菜了,還怎麼賣啊?”
“你這算好的了,你看我的魚,都要臭掉了,曬成鹹魚幹都沒機會了。”
一中年大漢滿臉愁容的看着馬車上,大大的水桶裡翻着白肚皮的死魚。
他一路從鄉下趕來,路程顛簸,這些魚就已經有些暈暈乎乎,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現在又在這裡堵了兩個時辰,這些魚早就找閻王爺報道去了。
這時,人羣中又有人悲愴的嘆息一聲,“唉,老天爺這是要讓我李家絕後啊。”
衆人尋着聲源望去,原來是一對夫妻,丈夫看着妻子懷裡的孩子不禁紅了眼眶。
而那婦人卻是早已哭的跟個淚人,“孩子他爹,這可怎麼辦啊?小寶快不行了,快想想辦法啊。”
“呀,這孩子臉色發紫,不會是中毒了吧?”
“哎,孩子貪吃,自己撿食了有毒的蘑菇,村裡的村醫說送到城裡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可是,誰成想會遇到這種事。”
凰久兒影入人羣來到這對夫妻面前,看了看他們懷裡抱着的小孩。
一個三四大的孩子,嘴脣眼角都是一片青紫,氣息羸弱,彷彿沒有生機的布娃娃。
她從百寶袋拿出一顆解毒草,遞給那婦人,“大姐,這是解毒草,你趕緊給他服下。”
婦人轉過頭望去,眼裡閃過驚豔。在她面前的姑娘即使蒙着面紗,但難掩那出凡脫俗的氣質。
一雙靈動的大眼此刻真摯的望着她,彷彿有魔力一樣促使她伸出手接下了她遞過來的解毒草。
婦人反應過來,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也許是姑娘的眼睛太過清澈,也許是她清華瀲水,聖潔的不容置疑。
她跟自己的丈夫對視一眼,決定還是試一試。
就當死馬當活馬醫吧。
凰久兒將解毒草遞給婦人後就悄無聲息的退到一旁。
等到那對夫妻,將草藥給孩子喂下,看見孩子氣色明顯好轉,想要跟她說聲謝謝的時候,才發現人早已消失。
“孩子他爹,你說是不是老天爺可憐我們纔派仙女來救我們家寶寶的呀?”
“那我們快謝謝老天爺。”
凰久兒:!!!
“你們說是不是澤豐城內有什麼變故啊?”
“不知道啊,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啊。”
凰久兒眉宇微蹙,盯着那城牆,雙眸不免浮現出一絲擔憂。
澤豐城內到底出了什麼大事?難道是兵權變故,或者有人謀權篡位?
墨君羽那個傢伙會不會被牽連啊?
他只是一個商人,應該跟這些扯不上關係吧。
凰久兒一陣擔憂過後,又自我安慰,心頭那一點不安卻怎麼也抹不去。
她顧不了那麼多,腳尖一點,悄然躍上了城牆之上。
她速度快如閃電,城牆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把短劍就已抵在他咽喉上。
“說,澤豐城到底出了什麼事?”
旁邊的守衛齊齊拔出佩劍,想要上前又不敢,因爲他們的將軍正被人用劍架着脖子呢。
凰久兒對這些人視而不見,只將眼神放到她劍下的人身上。
她可是仔細觀察了,這些人裡邊,這個的官職應該最高,擒賊先擒王,抓他準沒錯。
劉烈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姑娘修爲高深遠在他之上。但他並沒有驚慌,因爲他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殺氣。
他不卑不亢,甚至是有些客氣的說道:“姑娘,你若沒什麼重要的事,還是晚些進城吧,現在進去,怕不合適。”
凰久兒冷冷的說:“有什麼不合適,我想什麼時候進,就什麼時候進,誰敢攔我。”
劉烈一噎,說不出話來。確實沒人能攔住她。
風鶴樓的兄弟看見凰久兒上了城牆,毫不猶豫的也飛了上去。
劉烈看見突然出現這麼多高手,心聲警惕。試探的問道,“你們是誰的人?”
兄弟一:“你管我們是誰的人。”
兄弟二:“我們來這吹吹風不行啊?”
兄弟三:“吃多了,出來活動活動,消化消化,這你也要管啊?”
兄弟四:“我跟他們是一起來的。”
劉烈心說,我信你們個鬼,你們這羣人真是壞的很。吹風吹到城牆上來,你們還真是把這當自己家啊。
他心中鬱悶的要發狂,但是命還捏在他們手中,又不能表露出來。
他咬牙,“不管你們是誰的人,今天誰都不可以進去。”
凰久兒將短劍往他脖子上重重一抵,一道鮮紅的血印就出現。
這個人小命都還捏在她手上,居然就敢威脅她,當她是死的嗎?
劉烈脖子上被割了道口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倒讓凰久兒有些佩服。
但是,她是不會心疼的。
她又再問了一遍,“澤豐城內到底發生了何時?”
風鶴樓兄弟附和着點頭。
劉烈冷哼一聲,態度堅決,“即便今天我死在這,你們也休想進去。”
這些人修爲高強,如果是南宮翎的援兵,對主子將會極爲不利。
他絕不能讓他們進去,只能儘量拖延時間。
他眼珠子滴溜一轉,一改剛纔嚴肅的態度,笑着說:“你們說來這吹吹風,活動活動,要不我讓人給你們備些酒菜,咱們坐下慢慢吹風,慢慢消化。這城牆上的風啊,酸爽的很,保證你們以後再也不想來了。”
凰久兒滿頭黑線,不悅的又在他脖子上割了一道紅印子,“別給我打岔,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要喝酒吹風,回答了我的問題,隨你們怎麼瀟灑快活。”
“對,先回答問題。”
劉烈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姑娘,你輕點,你要是再深一點,我就要見閻王爺去了。”
“不想死就快說。”
“我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城主府的一點私事,不想讓人打擾,所以就關閉城門。等一會事情解決了,城門自然就會開了。”
凰久兒聽後鬆了一口氣,城主府的事,那應該跟墨君羽沒關係。
她收起短劍,扔給他一株靈草,“擦上,你的傷口很快就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