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蕭名的心裡還有一個計劃,當初逍遙子離世的時候,告訴了他了一個隱秘,九龍鎮世印是他從古靈山的萬丈崖下得到的,當初蕭名在古靈山修煉,採摘藥材,對於古靈山也頗爲熟悉,至於萬丈崖,他此生也忘不了,就是那一晚,在萬丈崖,他的人生髮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蕭名擡頭望天,心裡暗暗想到:“師尊,你放心吧,終有一天我會回到古靈山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些是要先辦。”
只是讓蕭名想不明白的是,古靈山不過是一座比較大的礦山而已,可爲什麼九龍鎮世印會在萬丈崖之下找到?是那個地方隱藏着什麼?逍遙子又爲什麼說那裡是一個上古遺蹟?
一切的問題蕭名都想不明白,有朝一日,他一定會重新回到古靈山,細細查探。
幾天後,到達帝都了,蕭名直接住進了公羊世家府邸,第一次進入這麼大的府邸,蕭名也是開了眼界,如果說之前見識到帝國皇宮的奢華尊貴和大氣,那麼公羊世家就是一個古樸沉着而悠揚的世家,而且是帝國中以鑄劍爲主的世家,所有公羊世家弟子沒有人不懂得鑄劍,基本上整個帝國一成的劍客都是使用的公羊家所鑄造的劍器,由此可見,公羊世家在帝國的哦影響力那是非常大的,比顏氏家族更要強大,歷史也更久遠。
公羊世家並沒有極度奢華,整個府邸都籠罩着一股強大的劍意,但凡普通人進入這裡都能夠感覺到這裡的劍意不凡,更別說蕭名這樣的用劍高手了。
不過真正逐漸的地方可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公羊世家的後山禁地,那個地方也是唯一一個與皇宮遙相對望的一座孤山,北面鄰近陡峭的懸崖,每當月圓之夜,就可以看到月亮從孤山升起,明亮照人。
“小友以後就住在這裡,儘可隨意,有什麼事就吩咐下人。”公羊客笑道。
蕭名笑了笑:“多謝先生。”
公羊客笑了笑,對那些下人公羊世家的人吩咐道:“以後這位小友就是我公羊家的貴賓,所有人都要以禮相待。”
“是。”
公羊家當今家主名爲公羊勳,是公羊客的侄子,公羊客一生未娶,所以也就沒有子嗣,這公羊勳也有五十多歲了,不過看上去還是顯得很年輕精壯,對蕭名也頗爲真誠。
公羊客是整個世家的神話,從前公羊世家雖然是鑄劍世家,可是在帝國上不了檯面,後來公羊客被萬獸宗選中,精修了數十年,同時也讓鑄劍術達到大乘,回到家族後,以他鬼斧神工的鑄劍術,終於將公羊世家從尋常世家提升爲帝國第一大鑄劍世家,無人能夠感動他的地位。
“蕭名小友兩年前的驚天舉動,讓我着實佩服。”公羊勳拱了拱手。
“家主擡舉了,說到底我也不過是手下敗將。”蕭名淡淡說到。
“小友雖然是敗了,可雖敗猶榮,你能以弱戰強,就足以說明你的與衆不同,我聽聞伯父說你也是一個用劍高手?”
“也算不上高手。”蕭名難得謙虛了一下。
“小友太謙虛了,我聽聞你當日出世的時候,一劍將皇宮劈成兩半,甚至連當今皇帝都在你的一劍之下吐了血。”
蕭名微笑不語,這種事還是不要常掛在嘴邊的好,公羊勳也就當他默認了,兩人再度寒暄了一下,公羊勳就自行忙去了,蕭名無聊,便在府邸內四處閒逛,反正公羊客是下了命令的,沒有人會阻攔自己。
不得不說,這鑄劍世家與一般世家有很大的不同,不只是在於府邸建造風格,更在於世家氣氛,不自不覺,蕭名來到了一處演武場,這裡有很多孩子在一起練習,這些孩童都是在四歲到十歲不等,這等年紀從小打基礎,等長大了一些就開始接觸鑄劍工序了,所以公羊家不只是有鑄劍高手,也有有名的劍客。
在演武場看了一下,蕭名順着走道一路直走,來到了後山,這裡的建築較爲稀少,卻多了幾分清冷,一株株紫竹散發着與衆不同的香味,順着紫竹往上,那是一條寬闊的大道,一座孤山就在大道的盡頭,一眼看去,巍峨不凡,孤山草木稀少,卻有一種猛獸俯瞰的氣勢,讓人心生敬畏。
“想必這孤山之上就是公羊世家鑄劍的地方了。”蕭名想了想,心中也頗爲好奇也就走了上去。
這條道路蜿蜒崎嶇,兩旁松鼠麋鹿休閒亂竄,景色秀麗,風景怡人。
在登山中,也有不少公羊世家弟子來來回回,很多人都手持很多劍器,這些劍器都打上了標籤,很顯然是拿去賣的,蕭名大致看了一下,品階都在三階到四階不等,沒有一把是五階的,五階劍器在帝都雖然談不上極品劍器,但也比較少見,主要是五階劍器的材料是非常稀少的,即便是公羊世家,也不能保證五階劍器的成品率很高。
這些弟子見一個陌生人在這裡走動,雖然頗爲好奇,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能夠自由進入公羊家,而且沒有人阻攔,明顯是客人,他們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沒多久,蕭名就按登上了這座孤山,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天然的溶洞,溫度驟然升高,還能聽到溶洞之中傳來陣陣鐵器敲打的聲音。
蕭名心頭火熱,走進了溶洞,此刻他才發現,這裡的溫度比外面高了很多,尋常人進入這裡,瞬間就會汗流浹背,也就那些常年在這裡的人才會習慣,或者是有大修爲的武者可以以自身修爲抵擋住火毒的入侵。
這座溶洞巨大無比,而且蜿蜒崎嶇,如果不熟悉路的,說不定還會迷路,原地轉悠。
繼續深入,當他走到鑄劍熔爐的地方,看到無數人忙忙碌碌的來回走動,更有數十位鑄劍師正在各自鑄造劍器,蕭名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劍器的形成,從礦石的提煉到劍器的形成,其中經歷了數百個工序,這些人有條不絮的進行着,每個人都忙着自己的工序,甚至都沒有人理會蕭名這個外來客人,不過這樣也好,蕭名可以仔細的看清楚鑄劍師是怎麼鑄劍的。
從礦石到熔鍊成**金屬,然後經過冷卻成固態盡數,最後經過鑄劍師提純,然後冷卻,再進行劍胚打造,最後在敲打過程中進一步提煉劍器的品質,將裡面的雜質一步步敲打出來。
據說有些高階劍器的純度近乎完美,這樣的劍器需要經過數百個日夜的敲打,才能將雜質排除,所以說鑄劍過程是一個穩重繁瑣,相當需要毅力的一個職位,更經得住高溫的烘烤,千錘百煉出劍器;同樣的,一位鑄劍師也是經過千錘百煉形成的,這個中的寂寥和苦辣唯有自己才能體會,其實這和修煉是一樣的,必須要忍得住寂寞,更有絕對的毅力纔可以走得更遠。
親眼目睹鑄劍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一種人生感悟,不知不覺蕭名竟然感覺自己對劍的理解更多了一些,那是從前不曾有過的理解。
他沒有多做停留,然後又來到了劍室,這裡是放置成品劍器的地方,走
入劍室,成千上萬的劍器匯聚成一個劍器的海洋,甚至蕭名清楚的感覺得到,一股浩瀚的劍氣直逼面門,如果不是他毅力強大,劍意不凡,只怕就要被這股浩瀚的劍勢給生生的壓垮,直到他離開劍勢之後,依然沉浸在剛纔的震驚之中。
“公羊世家不愧是帝國第一鑄劍世家,底蘊果然豐厚。”蕭名暗暗想到。
很快天就要黑了,回到公羊客爲他安排的住處,卻發現公羊客似乎等候多時,看到蕭名回來,他笑眯眯說道:“我聽說你去了孤山,有什麼感受?”
“開眼界了。”蕭名感慨道:“到現在我終於知道帝國第一鑄劍世家是怎能煉成的了。”
“小友能夠從鑄劍中感悟出武道,果然是奇才。”公羊客讚賞道。
“不知道先生有何事?”
“是這樣,剛纔顏家有人來邀請去赴宴,我就在這等你了。”
“是這樣啊。”蕭名其實不太想再和顏家扯上太多關係,主要是因爲他和顏如雪之間的事的確很難說得清,這種事只有時間和距離才能沖淡,沒想到顏家居然邀請了自己。
但是人家邀請了,蕭名也不好拒絕,當下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去吧,不知道先生……”
“哈哈,我和你一道,順便說說我的那個條件。”公羊客笑着說道。
蕭名一聽,立即警惕,雖然說之前公羊客所說的條件不違揹人倫道德,不違背武道原則,但也不敢保證很輕鬆。
“先生不說,蕭名也自當會親自過問,既然先生開了口,那我洗耳恭聽。”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我心頭有一個疑問,一直得不到答案,或許能夠從小友身上得到答案。”
“什麼問題能夠讓先生如此困惑?”
“很簡單,你與皇室到底有什麼仇怨?”公羊客突然問道。
行走過程中的蕭名身子一頓,他沒有想到公羊客會過問這樣的事,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蕭名神色不變,他瞬間就理清了思路,笑道:“先生似乎對這件事很有興趣啊?”
“呵呵,我活了了一百多歲,什麼事沒有見過,可是就這件事讓我想不明白,爲什麼你會和帝國皇室是仇敵,最重要的是,你們是同一個姓氏,難道你們以前真的是同宗?”公羊客問道。
蕭名笑了笑:“在我回答先生這個問題前,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還請先生指教。”
“說。”
“我與帝國皇室不死不休,雖然現在我還不能推翻它,但是有朝一日,出雲帝國一定會在我手中覆滅,到那個時候,公羊世家會站在哪一邊?”
“保持中立。”公羊客微笑道。
“難道先生不認爲我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嗎?”
“後果是嚴重,或許會波及普通百姓,但是我相信小友並不是冷酷無情的人,你肯定有自己的辦法去完成,其實對我們武道世家而言,帝國的存在有無並無太大的關係,就算出雲帝國滅亡了,我公羊世家依舊能夠存在,甚至沒有了帝國的束縛,很多世家還能夠得到更大的發展,不知道我這樣的回答小友滿意嗎?”
“明白了。”
“那小友可否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自然。”蕭名慢悠悠說道:“我這樣要與帝國皇室作對,其實很簡單,帝國皇室竊取了不屬於他們的東西,所以我有權將它收回來。”
(本章完)